东方掌柜带领众人进院,自然是先双方寒暄一番,得知铺子里的伙计想到钱家村避乱,钱令正等人是高兴的欢迎。◆.ww. ?
“东方掌柜就是见多识广,我们钱家村靠近南山,离省城远。若是鞑靼人闯过来,咱们就都跑到南山上躲着不出来,等他们走了咱们再回来,实在不行翻过山也能逃出去,山上林木茂密地形复杂,鞑靼人就是骑着马也没有办法。”十五太爷道。
“村里多四个壮小伙,咱们村挖地道还能挖的快些”钱令正道
“地道?”东方掌柜的问
“村里人打算从村子往南山挖一条地道,也是以防万一,从地道走,稳妥!”钱令正有点后悔,刚才说的高兴,说漏嘴了。
“老哥哥,我这四个伙计不但会两手拳脚功夫还会一点机关之术,到时候让他们在地道口做些机关,保证外人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东方鹏年
“太好了!”钱家村人更开心了说着话就热情的将几人带来的铺盖卷,衣物、木箱等搬到隔壁钱一光家,也就是二军家。孩子们被留下来盯着被捆绑结实关在偏厦的衙差。钱一光他们一家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钱令正夫妇,托其代为照顾房子。
屋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拿的钱一光临走时都拿走了,李氏华氏就是隔上几天给锅灶烧把火,防止长时间没有人住,房子就糟了。
关于这点文筱也觉得很奇怪,自己前世就现,天天有人住的房间,哪怕一周不打扫,也比一周没有人住的房间干净,更何况钱家村的房子都是黄泥做的土坯砖房,没有人住就会特别阴冷,砖坯容易出裂缝。●? ■
众人帮着打扫洗刷摆放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东西两间正房。众人又回到钱家老院,女人们都去钱家老院准备饭菜,男人们就挤挤挨挨的坐满了屋子聊天,东方掌柜就提起在村口知道的消息,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气人,县老爷派差爷到俺们村是来派今年粮税和徭役的。他们来的时候我们这几家的大人都在地里忙活,所有的孩子都在我们家玩耍,我家里还有一位借住养病的大侄子。差爷们一来就抢院子里的鸡,我那几个重孙孙就不让,他们就动手打孩子,董大侄子去拦,推搡中一个差爷撞到院子里的晾衣杆上,这晾衣杆是昨儿个才削好的二十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到小偏厦里。谁成想一个撞到了,其他几个晾衣杆都被弹起来,又打倒了六个人,这七个人都伤了,剩下的两个人就下了狠手,小孩子们挨了打,我家的重孙孙就拿平时玩耍的自制小弓箭射了他们,没伤到要害,都是大腿的伤。现在他们讹上我们村了,他们不管村里走了大部分的人,还是按照往年村里上缴的粮税征粮,还要求村里出二十个人服徭役,去北关当民夫,您说说,这要我们还怎么活?这不是逼着我们也逃难去吗!按人头摊派粮税一人三百斤,扬言不赔给他们一百两银子做药费赔偿就抓人。我们刚才央告了一番也不行,索性就把他们绑了,等明天再说。”钱令正说道。
“用钱顶粮税行不行?我到知道别的地方以前有用钱顶税的情况,不知道咱们这里可以不可以。我身上到是带着些钱,我想晾衣杆自己弹起的力道和小孩子玩具弓箭射的伤不会多重,他们不过是为了钱财而已。拿钱堵他们的嘴,要他们写下保证书以后再不追究,村里人拿钱顶下今年粮税和徭役,他们定会同意。”东方掌柜皱着眉头听,最后看向一直坐在炕梢闭目休息的董军说道。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我们几家倾家荡产也拿不出,又怎敢让您出这笔钱?我们也不想被这些差爷欺负,刚才商议着先关着他们几天,我们抓紧收拾,过几天先上南山躲些日子。★ ■我们原先也以为他们都不是多重的伤,猜摸着这几个差爷是装的,可后来扒开衣服一看,晾衣杆打得伤很重,都成紫色淤痕,箭伤也都见了血。看这伤势这些人一定会不依不饶的。”十五太爷说
“几位,你们看要不要我出面先和他们谈谈,我试试可不可以化解一下矛盾。关着他们也不是好法子,说不定现在就有衙差出来找这几个人,到时候私扣官差的罪名,咱们都担不起的。”东方道
“那能行吗?”几人也害怕了
“我先试试,我在县城做生意,也许他们能卖我个面子”
“行,那就麻烦东方掌柜了。”
“哪里话,你们就放心吧。我单独去谈,他们看不到你们情绪还好些。”
大约过去一个多时辰,饭菜都来回热了三遍,东方掌柜的笑容满面的进屋,身后跟着九个已经松绑的衙差。
“东方掌柜的?”钱令正想问又不敢问
“呵呵,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几位中有两位是咱县上的差爷,喏,这位陈爷还有这位方爷,以前我们打过照面。他们帮咱村里人说了很多好话,赔药费的事情不再提了,那都是气话,都是十里八村的,说出去也许还扯上拐弯亲戚呢。不过一人还是要给一两银子作为辛苦费,毕竟咱这儿穷乡僻壤的,办事很是辛苦。不过钱大哥你们都不用出,我已经给了,咱们不必分得这么清楚,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还要各位差爷照顾我那铺子一些呢,也给我一个机会孝敬几位差爷。粮税还是按照一人五十斤交,现在非常时期粮食紧张,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是这个交法,秋收的时候他们会陪同收粮官来收粮。徭役可以用钱顶,村里人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