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对于养父的去世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年纪大了又久病成医,只是自懂事之后,海老爷子也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没有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偏偏海棠的伤心和其他人又不太一样,于她而言,好像哭泣是件很难的事情……
邵庭放下公司的事在家陪她,海棠的表现太让人担心,虽然依旧和平时的生活习惯一模一样,做着每天该做的事情,可是越这样越让人生疑。
老爷子出殡的当天晚上,海棠说太累要提前休息,进了浴室去洗澡,邵庭不放心,一直在外间看书,可是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目光时不时在腕表和门板间来回游移。
半小时后,终于按捺不住,抬手敲门确认她的安全:“海棠?”
里面没有回应,细听之下果然有压抑的哭声被水流淹没,邵庭站在门口几秒,接着没有等里面应允,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雾气和着冷意,这女人开的居然全是凉水。
邵庭大步走过去关了花洒,又怒又怜地一把扯起呆坐在地上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张小脸冻得惨白惨白的,唇色很淡,还微微发着抖。
脸上沾染着不少透明的水珠,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渍,邵庭只看了一眼,用力扯下旁边的浴巾把人包裹住。
这女人就是要强,却又强的让人心疼。
不由分说把她安置在床上,邵庭没征得她同意就开始剥那些湿漉漉的衣物,海棠也没有挣扎,只是微合着眼,好像一个无意识的傀儡任由他摆弄。
他难得这么细心体贴,帮着她换好衣服将人裹紧,又让管家熬了姜汤上来,一口口喂着她喝完,最后才掀开被子陪着她躺上去。
“哭过就好了。”邵庭将那具还发凉的身躯搂进怀里,胳膊环着她的肩,手指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脸颊,低头在她濡湿的发顶落下一吻,“他年纪大了,总要走这一遭。”
海棠无声地咬紧嘴唇,痛苦地将脑袋依靠在他肩侧:“我知道,还是接受不了,道理都懂……”
邵庭沉默良久,将她又抱得更紧一些:“人活着就该有七情六欲,你压抑太久了,想哭就哭,哭过一切都好了。”
海棠没有再回答,她没想到最痛苦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反而是这个寡情的男人。
那晚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同床,彼此拥抱的很紧,像是两个怕冷的人互相汲取温暖。邵庭说了很多话,两人几乎一夜没睡,说了些什么呢?好像断断续续的没有逻辑,海棠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邵庭终于和她说起了小宝的母亲。
“她并不爱我,是我用卑鄙的手段逼迫了她。”邵庭说这话时一直倚靠着床头,双眸紧闭。
或许因为如此,海棠并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只是邵庭说完这些,还是控制不住又说了句别的:“可是我不后悔,如果不是那样,她会更可怜。”
海棠不方便说什么,只是又想起那次在商场偶遇。那时候她和邵庭的关系还不算好,每次遇上要么虚与委蛇,要么横眉冷对,所以当时并没有太仔细地观察两人相处的情况。只依稀记得,好像那女人对邵庭的态度分明是谄媚的啊。
海棠摇了摇头,搞不定,索性也不追问,只是安心地听着他说,后来迷迷糊糊地有些犯困,转头一看,天空居然已经开始有鱼肚白。
她打着哈欠,不禁往他怀里缩了缩,再抬头时发现邵庭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有些……
“嫁给我,现在的感觉还是后悔吗?”邵庭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听起来有异样的性感,他的额头慢慢压下来,接着,是柔软的双唇覆上了她的。
海棠的脑子很混乱,一夜没睡,现在思维完全跟不上身体的步调。
他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含住她起伏不定的雪-峰顶端细细舔-舐,海棠茫然地绷紧全身,手指死死扣着他背上的块状肌肉。
他的身材很棒,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还略显清瘦,这时候手指抚上去哪里都硬硬的很有质感,尤其是抵在腿-根处的巨物,隐隐还能感到脉搏跳动的触目惊心。
***
海棠开始还有些抗拒,可是身体早被他开拓的淋漓尽致,以前他们最大限度的亲密举动也直到接吻,这次却做得很彻底,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将她一双的长腿牢牢架起,伏在她腿-间温柔含-弄,致命的快感从那粒小肉-芽蔓延至四肢百骸,海棠仅有的一丝理智也被吞噬了。
她记忆里没有男女情-事间的经验,哪里受得住他技巧纯熟的口-交,被他肆意地来回逗-弄,很快就颤抖着泄了出来。
他这才放过她湿漉漉的下面,起身再次与她吻在一起。
等从她口中退出时,看着她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邵庭感觉到自己快要爆炸一样,所有的血液都冲往那一处,恨不能第一时间就尝遍她的滋味。
海棠微微喘息着,像只濒死的鱼儿渴的厉害,她又羞又燥,悄悄撑着床垫想起身:“我、去喝水。”
邵庭俯身过去含住她红肿的唇肉,再次把人压回床垫间:“等会喂你喝别的——”
这话太色-情,海棠就是再笨也听懂了,知道今天逃不过,她心里居然也有些……不想逃。
邵庭掐着她腿-根的嫩-肉一寸寸挺进去,低头盯着那一处,能看到她沾满晶莹的花瓣慢慢被分开,然后再密密实实地合拢,完全将他吞没。
邵庭畅快极了,真想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