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熏懵了。
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及一个女子,还有满地凌乱的衣衫,镩进鼻中的奢糜气息,让他从头发丝冷到了脚指尖尖。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来投宿的吗?怎么会与一个陌生女人滚了床单?
他可是个黄花大处男,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洁净之身竟然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给夺了去,他、他不想活了!
他想杀了这个可恶的女人,耐何药效没过,昨夜又太过疯狂,以至于他现在根本没有杀人的力气!
女子动了动,似乎要醒。
云子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这女人醒来见到他让他负责任强逼他娶她怎么办?
逃!
一念而起,他强忍着身上的酸痛,快速穿好衣衫,逃之夭夭。
乐灵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看到屋子里的一切,顿时瞪大了双眼,她……做了什么?
全身的酸痛及红痕加上床单上那抹红色,让她几乎疯狂!
她可是北狼国女捕司第一女捕头,竟然被汪洋大盗给算计中了媚药失了身,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决不会放过金大海及昨晚上夺去她清白的男人!
带着满腹的怒火,忍受着全身的痛意,乐灵收拾好自己离开了小倌馆。
“大姐!”几名女捕头从暗处现身。
她们心里很奇怪,为何老大这个时候才出来,而且是一个人,难道金大海又逃了?
乐灵觉得全身不自在,扫了她们一眼道:“回去!”
什么也没说,也没解释。
众人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名医药馆。
陆九正在给人看诊,他和农百草一个月只看两次诊,因此每到他们二人看诊的时候,药馆都会排长龙,挤得水泄不通还影响交通往来,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名气大呢?
看了一上午,陆九两眼发花,累得够呛,但病人却是越来越多,他不免叹息一声,还是山中岁月好,可以睡懒觉,采采草,练练药,小日子乐呵极了,哪像现在,虽然有钱有名气,但累成汪,无趣!
人都是这样,没有一样东西的时候拼了命也想得到,但得到后便会觉得根本没有想象中好,又会怀念以前,说通俗点就是犯贱!
正叹息着,一道白影挤进了人群,跑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地喊道:“陆老头!”
“云子熏,你怎么来了?”陆九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本来就累得够呛,这小子又来了,他岂不是骨头都会散架?
不对,云子熏也会医,且是真正的四大名医!
他顿时站起来拉着云子熏坐下,笑道:“乖徒儿,你来得正好,为师有些急,你来顶我一下,我解决了问题就来!”然后对病人道:“这是我的徒弟,仙医云子熏,他的医术非常厉害,大家都找他看!”
说完,闪身不见。
云子熏急道:“喂,陆老头,我不给人看病的!”
哪还有陆九的影子?
所有的病人都挤了进来,将云子熏围住,他插翅难飞。
“你就是仙医?太年轻了吧?”
“仙医鬼医魅医都年轻,别管人家年龄,能治病就成!”
“说得对,仙医,快给我看看,我头老是疼……”
“我眼睛看不清东西,是不是要瞎了?”
“……”
云子熏见逃不掉只得忍着怒火给大家看病,忙得是眼冒金星,某个为老不尊借着上茅坑逃之夭夭的老头一直没有回来,云子熏很不幸地看了一天的病人,昨天晚上又运动了一夜,待医馆关门时,他已累摊!
“好徒弟,你比为师想象中更能干哈!”陆九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
云子熏爬在桌子上,瞪着他:“陆老头,我给跟你没完!”
“我们是师徒,一辈子没完没了,哪能完呢?”陆九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朝旁边的农百草一笑,颇为得意。
他终于发现云子熏的好处了,可以帮他看诊,而农百草的徒弟却远在西鹤国,让他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痛快感。
农百草并不觉得自己没脸,反而同情云子熏,有个这样没良心的师傅,真是可怜。
云子熏拍案:“陆九,你给小爷记住!”
“别气,动气伤身,为师给你安排了一个很大的房间,还有许多的美食,乖徒儿,你就在这住下吧,为师收留你!”陆九难得好脾气地劝道。
听到这些,云子熏心中的怒意稍减,哼哼两声被陆九扶着去房间休息。
接下来的半个月,云子熏在名医药馆吃喝玩乐,他要什么陆九都满足他,总算是消了心头的怨气,小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转眼到了月底,又到了陆九看诊的时间,云子熏觉得自己吃陆九的,住陆九的,花陆九的,也得表示一下,于是主动提出帮陆九看诊,陆九笑得胡须直抖。
有了徒弟的加入,陆九轻松多了,半个下午的时候就看完了病人,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去房间休息一下,然后去吃大餐。
这时,又有一个病人走了进来。
是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相貌平平,二十多岁的年纪,但给人一种惹不得的煞气。
他捂着胸口,血从手指缝中溢出,脸色不好,步子又急又重,显然伤得极重。
陆九和云子熏相视一眼,这人是坏人吧?
金大海坐到陆九的面前,急道:“大夫,快给我止血!”随后往身后看了一眼,似怕有人追上来,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云子熏,不过就算注意了,
陆九眨了眨眼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