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吗?你直接的昏倒在了我的怀里。”目光深邃的睨视着她,虽说脸色苍白得吓人,但却更显楚楚可怜之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有就是谢谢。”故作疏离真的不是她的本意,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就算自己有多么的深爱,也不能再像当年那般肆无忌惮的投入他的怀抱。
“不客气,虽然说你我之间早已成为了过去,但不管怎么说都是相爱一场,所以就算分手了,也不代表着决裂。”再次的谈起以前,穆梓轩发现自己已经平静了许多,不再像以往的每一次那般歇斯底里。
“对了,我好像欠你一声恭喜。”贝水画说完紧咬着唇,说不出的心痛,终究是不再可能了吗?明明嘴上说得如此的洒脱,可心底为何会如此之不甘。
“谢谢!”目光凉凉的斜睨了她一眼,因为不爱了,所以不见一丝的温度,断得是如此的果决。
他的淡漠,他那凉薄的目光,竟然让贝水画的心为之一颤,痛意也就紧随而来,这不就是自己所要的样子吗?可为何会感到心底泛酸呢?
“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别让你夫人给误会了才好。”言不由衷的让他离开,现在的她,心底升起了一丝的后悔,本以为就算是仇恨,他也会把自己给谨记,可却不曾想,他,竟然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她会分辨是非真假,不会因此而小肚鸡肠。”目光看了眼滴尽的液体,微微的弯身,按下了床头的传唤器。
贝水画因为他的这一个动作而有所期待,所以心跳在不停的加速着,可他很快的便又站直了身子,就好像刚刚的接近没有发生过般的淡然。
直到护士进来,她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举动,原来是叫护士换点滴而已,还以为他……
“有什么想吃的吗?”看了眼腕表,才发现已经接近晚餐的时间,而作为一个病人,必须得要吃点东西才能更好的康复。
“不用了,谢谢!”现在的她,什么也吃不下,这场病,来得那么的凶猛,没有一点点的预兆,直接的便把自己给打垮了。
“给你准备些清淡的吧!你看可以吗?”语气一直都很平淡,疏离得让贝水画心底在瑟瑟发抖,虽说之前他也不见得还爱着自己,可终究是有脾气的,就算是发怒,也是因为欲爱不能,而不是像现如今似的淡漠得心凉。
“穆梓轩,我说不用了,你没有听见吗?为什么还要自作主张。”想发怒,可是声音虚弱无力,所以一点儿的气势都没有。
“听见了,但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的一种任性的行为,所以也就是说,我不再是你撒娇的对象。”穆梓轩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对她如此的凉薄,只是因为不爱了吗?所以才会宛如路人。
“你放心,我并不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毕竟你一直都把我给视作仇人不是吗?”贝水画的眼眶红润了下,想到从此之后他都是以这样的一种冰冷来面对自己,她便感觉到窒息般的难受。
“今天,我不想跟你起争执,所以别跟我提起浩天。”穆梓轩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管如何,他都不想冲一个病人发脾气。
“所以说,他于你而言,依然的是存在于你我之间的一个死穴,但如若我是无辜的呢?你还仍然如此的对我吗?”人在生病的时候都会特别的脆弱,贝水画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此刻的她,很想能有一个可以依偎的怀抱,只是,现在才想着要抓回些什么,是不是说已经有些为时过晚了呢?
“你该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如果都是不能够成立的,否则也就不叫做如果了。”无辜吗?或许吧!但他坚信自己所了解到的一切,毕竟浩天是他最好的兄弟。
“也对,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如果,有的只是残酷的现实而已。”贝水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如此不甘,是因为自知跟他渐行渐远了吗?所以才想着要抓住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要跟我说些什么?”穆梓轩皱眉,感觉今天的她,貌似总是话里有话似的。
“没有,你想多了。”既然他都已经认定了的事情,自己又何须过去了这么多年再去提起,毕竟如此一来的话,自己这些年所遭受的牢狱之灾不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吗?
“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看她的脸色好像一直都没有回转,所以有些的担心。
“没有,谢谢!”心里难受,不知道这算不算不舒服,而良药除了他之外,貌似没有任何药可解。
穆梓轩往窗外看了眼,走廊上还是没有见到夏馨菲过来的身影,不由得眉宇紧锁,这丫头,怎么去这么久,让他想离开一下都不行。
“可以把我摇起来吗?”很想知道,窗外有着什么吸引着他,从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便发现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向窗外。
“稍等。”穆梓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很快的便看到了遥控器,这就是仁伈医院的特别之处,病床是用电子所控制的。
终于,她看见了窗外的景象,只是并不是什么风景,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而走廊的那头,她看见了夏馨菲渐行渐近的身影,难道说他想看见的人是她?
有时候,邪念,往往就发生在某个瞬间,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着那么多的不幸之事。
“可以给我最后的一个拥抱吗?就当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也算是对一个病人的慰籍。”凄苦的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