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德满都市中心约三公里之外,有一座斯瓦扬布拉特寺庙,此寺庙乃是亚洲最古老的佛教圣迹之一,建于公元5世纪。从始建至今,门前那条山路已经被每年接踵不断前来的佛教徒踩得古旧无比,处处布满石痕。
斯瓦扬布拉特在尼泊尔语中为“自体放光”之意。因为这里栖息着数百只由僧侣定时喂养的野生猴子,所以也有人将其称为“猴庙”。
塔基为覆钵式白色半球体,塔高10米。基座第一层的圆形象征“地”;第二层为方形,象征“气”;第三层是三角形,象征“水”;第四层是伞形,象征“火”;第五层的螺旋形象征“生命”。塔体为方座尖顶、金碧辉煌。塔身四面名绘一双尼泊尔神眼。
塔锥为十三层镀金轮环,表示十三种层次和知识,这是通往涅槃的途径,塔顶伞盖尖顶处嵌着一颗巨大的宝石,代表涅槃。站在苏瓦扬布上看加德满都全景是一种享受。天气晴好时,塔上可以看到喜玛拉雅山脉,落日时分,另有一番辉煌景象。
而且经过尼泊尔政府多年的修建之后,斯瓦扬布拉特寺内佛相庄严,石碑耸然,浓郁无比的檀香弥散其中,如织游人行走在烟云缭绕之间,真仿若是圣境般美妙绝伦。
但在这斯瓦扬布拉特寺内,有一处地方却是被无数塔林阻挡,而且命令禁止游客进入。
但若是隔着塔林遥遥朝内望去,却是能够看到塔林内部芳草如织,更有无数不知名的鲜花绽放,但在这清新无比的草地之上,却是没有搭建如外面宝塔那般华丽的建筑,而是简简单单修了一处茅庵,不过这茅庵虽然简陋,却像是带着一股劲气,横贯天地,慨然不倒。
而此时此刻,在那茅庵之外却是盘膝坐了一名白衣如雪般的年轻和尚。这和尚相貌寻常,但双眼却是清澈有神,其中仿佛有电光闪烁,又含着悲天悯人之意。此时他双手合十,正对着面前的几株野花发呆,似乎是在思索佛家经典之中,迦叶僧人拈花一笑时领悟出来的真谛。
“伽释,进来!”就在这年轻和尚一幅痴痴呆呆模样,嘴角快要有一丝笑容绽放之时,从茅庵内却是突然传出呼唤之声,声音细微如丝,几不可闻。
对打扰自己领悟禅机这人,这伽释僧没有丝毫表露出不耐烦之感,缓缓朝地上在山风中摇曳的那几朵野花合什行了一礼后,起身朝着茅庵内便走了进去。
茅庵的内部如外表一般的简陋,屋内只有一盏昏黄无比的油灯,虽然光芒微弱,但却叫人心中生出宁静之感,而在四周则是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佛经书卷,除却黄灯青卷之外,屋内剩下的摆设就只有铺设在地的两张蒲团。
而在其中一张蒲团上,也正坐着一位老僧。这老僧如伽释僧一般,都穿着一尘不染的清净白袍,不过那身白袍穿在地上这清瘦僧人身上宽松无比,山风穿透茅草吹入此间,便让白袍随风摇曳不停,仿佛他整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
这老僧眉须皆白,年岁已然不知几何,而且在他脸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伤口,甚至有几处伤口更是还带着淋漓的鲜血,仿佛是刚刚出现在他身上没有多久。这狰狞的面容,再配上清瘦无比的身躯,若是寻常人看到,只怕就要以为这老僧是头僵尸。
但事实上他并不是僵尸,等到听到脚步声走到自己近前之时,这老僧缓缓睁开紧闭着的双眼,他的双眸也如伽释僧般,内里仿佛蕴藏了无数电光,而且眼神坚定无比。
朝伽释僧缓缓扫了一眼后,这老僧嘴角缓缓漾起一抹微笑。笑容慈悲无比,随着这笑容的出现,仿佛茅庵内的光线都明亮了许多般,叫人不自禁的便想生出参拜之意,而且这温和的笑容搭配他那张恐怖无比的面颊也不会丝毫违和感,反倒叫人觉得理应如此才对。
当看到这老僧身上穿着的白袍后,伽释僧原本微微带笑的面容登时便变得凝固起来,神色凝重无比,而后缓缓跪倒在另外那张蒲团之上,盯着老僧,沉默不语,眼角却有些发红。
“你方才在屋外观看花开花落,可曾领会到当年迦叶尊者拈花一笑之时的感悟?”沉默片刻,老僧缓缓开口,声音轻柔,没有半点儿波澜,就如同是一位指点晚辈功课的寻常师长。
伽释僧喉头耸动片刻,脸上满是悲容,轻声道:“世尊之法,焉能如此轻易便得,徒儿观思良久,虽然心有所感,但还没有寻到其中之真意。”
“世多良材,有人生而知之,有人至死仍惑!伽释你得了便是得了,没必要破了妄语戒,来糊弄我。我生而愚钝,虽然辛劳半辈,但终究一无所获,这些都是世尊降下的缘法……”
“师父您身上的伤势只要稍加休养便能复原,一定不会出事,寺外的一应师兄都去采集药材,过会儿我便去取来,师父您饮下药水之后,便能复原如初!”伽释僧缓缓摇头,朝着茅庵外扫了一眼,而后沉声开腔道。
老僧闻言微微发笑,而后轻轻抬手放于伽释僧肩上。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这老僧双手此时已然枯瘦无比,骨骼外的皮肤更是如揉皱的纸张般,没有丝毫弹性于光泽。
伽释僧看到这双手的模样后,面上满是悲色,无声而泣,而那如有电光闪烁的双眼中骤然遍布悲戚之色,顺着眼角两滴清泪缓缓坠落在老僧那枯槁至极的双手之上。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恚、求不得、五蕴盛。佛说人生八苦,我却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