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与风水并不是固定不动,而是流动不息的,就像风永远都吹着,水永远都流着,永无开始,永无结束。所以说风水的影响是流变的,飘忽而又顺从的。
但不同方位在相同的时间有着不同的吉凶,不同时间在相同的方位也有着不同的吉凶。华夏古语常言:“风水轮流转”,其实说穿了指得便是风水上的吉凶绝对的带有时间性,吉和凶是有条件的存在着,或说是相对存在着的。
莫愁湖和牛首山之间形成的天然三元风水局本意是好的,但这个好却是要既定在一个时间段内。就比如此时这三元风水局处于下元八运之中,本身无忧,但胜棋楼恰好对应上了右弼星,所以便将风水局中蕴藏的涵义尽数毁坏,由吉变凶,由生变煞。
而地基之所以拆除之后便重新复原,也正是因为在这右弼星的引导下,使得地面之下的流沙层出现了异动,只要流沙上方的架构出现变化,便自然而然的涌出沙层,将挖掘出现的坑洞填满,这便是怪异之处的由来。
这几名工人的晕倒的原因就更为简单,胜棋楼本是三元风水局阵眼位置,所以其中蕴藏了大量生机,但在右弼星影响下,却是变成了煞气。虽说这些工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壮汉,但如何能扛得住胜棋楼地基下海量生机转化而成的煞气。
至于林白体内的情劫,便也是通过手段改变了下元八运之下,九紫右弼星对他命理的影响。林白生辰八字中的日支为食神配偶,而且今年更是他的本命之年,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九紫右弼星的影响自然而然便发挥了最大作用,才会导致情劫的出现。
“萧老板,你把这些工人送进公馆里面,点上两支上好静神的檀香,然后熬制一些清心的药茶灌下去,估计两个小时左右就能醒来。”沉吟良久后,林白先冲萧允叮咛了一句,然后转头看着龚育之道:“龚老,这边的工程不用停,从西北方位往东南向挖掘,自然无虞。”
眼瞅着林白将一切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那些工人虽然心中还稍稍有些疑虑,但不知怎地,却是觉得心底深处莫名的便想要去信赖这个年轻人,是以也没再犹豫,按照林白的说法便开始挖掘起来,果不其然,再无任何异状产生。
眼瞅着这边的事情终于消停下来,张三疯和陈白庵不禁长舒了口气,但看着林白脸上的表情,他们的心却是怎么都静不下来,总觉得仿佛还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虽然心中百般疑惑,但却是不知道怎么对林白发问。
“小师弟,究竟是闹出什么乱子了,你别憋在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跟我们说,就算师兄帮不上什么忙,但说出来至少也要比你憋在??憋在心里边好受。”张三疯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虑,生怕是林白遇上了什么大麻烦,不由得出言问道。
林白闻言一愣,不禁哑然失笑,他却是没想到自己此时的表现,对张三疯和陈白庵造成了如此之大的影响,苦笑着摇了摇头后,缓缓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去萧老板的公馆那找个静室,我好给你们解惑。”
萧允的公馆和胜棋楼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几步路的功夫几人便走了过去。这段时间的接触内,无论是萧允还是公馆内诸女,均是明白林白等人身份不凡,见到几人后,便急忙将他们迎入公馆的包厢内,而后奉上香茗。
“没想到这几天下来,这公馆都快成咱们这些人的私产了,不知道耽搁萧老板赚了多少钱。”看着公馆内那些人对自己等人毕恭毕敬的神态,陈白庵不禁苦笑道。
张三疯面色古怪,道:“要我说现在这情况是一点儿都不好,你没看公馆内那些小姑娘对咱们敬畏成了什么样。本来老道我还想抽个时间给她们看看全身相,可是现在闹得跟人家长辈一样,我哪里还能豁出去面皮去说……”
“林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仔细跟我们说说。”陈白庵也不去理会张三疯这几乎等同于胡搅蛮缠的说辞,饮了口香茗之后,盯着林白静静问道。
看到陈白庵这做派,林白不禁暗赞一声。不愧是活了两百余年的老古董,已然深得‘每逢大事事有静气’这句华夏古语的精髓。
感慨归感慨,但林白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在胜棋楼处推想出来的一些缘由讲了出来。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谋划咱们!娘的,别让道爷我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家伙,否则一定把他们削得连自己老母都认不出来!”张三疯闻言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中的水液四溅。
天相派可以说从传承开始至今,就有着护短这样的一个传统。而林白身为张三疯的师弟,在李天元羽化之后,他更是觉得自己有帮助这个师弟的责任,此时居然听闻有人敢如此大胆谋划自己这位小师弟,心中的怒火如何能按捺得住!
“削他们这件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但得先把这些人给找出来!”陈白庵抚慰了张三疯一句后,转头看着林白沉声问道:“那你有没有找到什么破解的法门;有没有找到关于在你身上摆布下九紫右弼桃花阵的那些人;还有就是那些人如此对付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白庵存世两百余年,对华夏相术之中的各种阵法可谓是了然于胸,这九紫右弼桃花阵他以前也听说过。但是这阵法却是只在清末之时出现过一次,针对的乃是当时的九五之尊同治帝,这位皇帝在阵法加身后,沉迷于花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