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施主,我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了?”眼瞅林白给虚云把完脉,然后把他抱回禅房,人走回院落后,宣化小和尚终于是坐不住了,面上满是焦灼之色对林白问道。
林白沉吟片刻之后,沉声对他问道:“虚云大师平素有没有接触过毒虫?而且在寺内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和外面什么人结怨?”
“我师父慈悲为怀,走路看地蝼蚁都舍不得伤害,哪里会去接触什么毒虫。至于和寺外之人结怨,这事情就更不可能了,他一心只修习佛法,存着普度众生之意,除却尤查帝拉那厮嫉妒他之外,再无旁人和我师父有间隙!”宣化小和尚闻言急声道。
听到这话,林白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诚如宣化小和尚所言,虚云大师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招惹是非之人,但是无论是从脉象还是从他现在的表现看来,都完全是中毒已久的症状。宣化小和尚和他同吃同住,却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这就只有毒是从外面来的一个可能!
虽然说尤查帝拉因为当初争夺大金寺主持的事情和虚云大师之间有所间隙,但是林白感觉,如果尤查帝拉真是躬身侍佛的话,恐怕不会做出下毒这种卑劣的事情,而且在佛家经典之中,害人性命乃是无上罪业,除非吃了雄心豹子胆,他才敢做这种盲目的事情!
“你去把那些香板给我拿来,我要看一看!”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林白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过,便招呼虚云小和尚去把自己从那些大金寺戒律僧人手中夺过的香板取来观摩一番。
香板一入手,看到上面沾染的那些血迹,林白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按照常理来说,血液在凝固之后,该是那种黑红色泽才对,可是自己手中这香板上沾染的血迹竟然是青黑之色,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可能就是,香板上恐怕沾染的有毒药。
“大金寺的和尚好大的胆子,虚云大师的毒居然还真是他们下的!也亏得这些人还自诩得道高僧,心中竟然没有半分慈悲之念,更是把佛家的清规戒律当成了儿戏?!”想通此中关节,林白双眼寒意毕现,冷然道。
张三疯闻言更是勃然大怒,直接就想从福惠宫中冲出去,然后拉开架势和大金寺那群丧心病狂的和尚们好好做上一场!
“陈老,您先缓缓!现在就算咱们去了大金寺,他们那群和尚也要一推二五六,把这件事情推诿过去!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出来虚云大师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救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林白伸手扯住陈白庵的胳膊,苦口婆心劝慰道。
陈白庵这才止住脚步,叹了口气之后,看着林白沉声问道:“你小子有没有看出来虚云老和尚身上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
“陈老您这不是难为我么,我要是能看出来中的什么毒,又何必苦哈哈的一路从扶桑赶到这,直接在那就自己给自己看病了不是!”林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关心则乱这句俗话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不过我觉得虚云大师身上出现的这情况有点熟悉,但却有些吃不准……”
“有些吃不准,怎么说?”陈白庵闻言一愣,皱眉盯着林白道:“你小子不会是因为虚云那老和尚刚才说没办法医治你身上牵扯的情劫,所以生出报复的情绪了吧?”
“陈老,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林白愕然一愣,然后苦笑接着道:“虚云大师的确是中毒之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极为诡异的森冷阴煞气息,而且这种气息和我先前所接触过的都完全不同,是以我才拿不准主意!”
“还有这回事儿,带我过去看看!”陈白庵听了林白的话后,眉头紧皱,没敢再耽搁,疾步朝着禅房内便走了过去,想要看看虚云大师身上所中之毒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数。
只见就是这么片刻时间的耽搁,一进入禅房之内,陈白庵便感觉一股冷冽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肌体生寒。强忍住这股寒意朝着虚云大师面上一看,陈白庵登时便吃了一惊。
只见虚云大师双颊青黑色泽更甚,而且眉心之中更是多了一道诡异莫名的紫黑色线状雾气,禅房内那股冷冽的怪异气息便正是从他身上蔓延出来的。陈白庵分明感觉到随着这股气息的侵蚀,虚云大师身上的生命气息正在不断的消散,若是救治延迟,便会有性命之虞。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虚云老和尚身上的气息怪异到了这种地步?什么样的毒药才会有这样的效果?”陈白庵眉头紧皱,伸手朝着虚云大师体内缓缓输送进去一道法力,在他经脉之中观测片刻之后,沉声道。
林白摇摇头,道:“说起来虚云大师身上的这种情况我还真有些熟悉。陈老你也知道,当初我们家老爷子曾经中过蛊毒,那症状和虚云大师身上的情况相差仿佛,但他老人家身上却是没有像虚云大师这般出现如此冷冽的诡异气息,所以我有些拿不准……”
“和中了蛊毒的症状极为相像?”陈白庵闻言一愣,而后面上露出震惊之色,急忙伸手抓紧了虚云大师的脉门,观测片刻之后,神色大变道:“这他娘的那是什么中毒,徐云老和尚这是中了降头术了!”
降头术?!所谓降头术乃是一种在南洋地区极为盛行的巫术,家传户晓,不论层次、阶级、男女老少,只要提起降头便能说出一大堆有关于此的事迹。传闻之中,这降头术和华夏三藏法师之间还有所关联。
三藏法师前往天竺求得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