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宗门后山禁地,连刘恒这等新晋真传入门都无法光明正大昭告四方,更无法如其他弟子那样出入自如,这几个同门到来显然不是小事。
想到这里,刘恒停下脚步,索性等候这些人的到来。
“那是……紫蝶峰的李师姐、马师姐和秦师姐,她们怎么来了?”静香凝神看清来人,不免惊奇道。
听到开头两个姓氏,刘恒就似乎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又觉得八成是自己过于敏感了,立刻甩开了这丝杂念。
千仞峰虽然又陡峭又高耸,但三女都是武中强者,纵跃如飞鸟灵豹,上千丈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近前。
左边那女的瓜子脸,略带狐媚,身段也是妖娆有致。右边女子皮肤白皙,打扮富贵,身段也富贵,胸前高耸竟给人一种壮观的感觉。居中女子鹅黄长衣,身材高挑,却是细腰丰臀,标准的鹅蛋脸,如仙境仕女般,美得不似凡人。
“见过三位师姐。”
静香赶紧向三女问好,可三女却没有回应,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仿佛她不存在般。
这三个女子挎着剑,都用类似审视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着刘恒,居中女子轻启朱唇,清脆如玉珠十分好听,却带着些许颐指气使的倨傲语气。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灵原人刘恒?”
来找我的?
听到这人开口的不善口气,刘恒大概清楚了三人的来意,笑容收了起来,平淡问道:“三位是?”
“你不配知道我们是谁。”右边女子撇嘴,随后声音陡然严厉,“我们来是替李家来问你,昨天比试里你对李煜庞做了什么?为何如此人杰,如今会疯疯傻傻,彻底废了?”
左首瓜子脸笑得妖媚,却给人莫名冷意,“小弟弟,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果然!
刘恒行礼的手也放了下来,负手而立,目光直视居中丽人,“你是姓李吧,不知和李二什么关系,来问一声也正常。”
“不少人都清楚我和他有过节,我不会否认。但恩怨因比试生,也在比试中终结了,他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拜师时自己疯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虽说是咎由自取,可落到如今田地,也不免令人扼腕叹息……”
回首和李二的明争暗斗,虽然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令人不齿,但那百折不挠的坚持,依旧值得刘恒佩服。如今因打击而疯,结局凄惨悲凉,刘恒已经不愿再和他计较了,所以此刻才会是这副所有恩怨就此了了的态度,平静回应。
“呸!”
斜侧丰盈女子呸了声,愤然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真亏你好意思说出口!李二弟弟就是被你害的!”
瓜子脸也厉声道:“李煜庞是李家英杰,平素以精明善断著称,要不是有人刻意谋害,他绝不可能自己疯了!”
有这两人开阵,居中女子按剑而立,虽是问罪的正主,却一副不屑和刘恒搭话的清高模样,自己一句话也没说。
面对气势汹汹的围攻,刘恒依旧平静,“李二到底是怎么疯的,碍于事关门中隐秘,某些原因我不便多说,好心告诉你们一句,他是因为受到功法的打击而疯。当时不止我一个人在场,还有陈平、林武志和钱元霸,你们要是不信大可去问问他们。”
“胡说!”丰盈女子又愤恨道:“李二弟弟正是为功法而来,为此费尽苦心,简直奋不顾身,又怎么可能会被功法打击疯了,你满口胡言乱语!”
“你区区一个刚入门的人,也配在我等面前扯出什么门中隐秘,见到我们追究你为了推卸责任,还真能编!”瓜子脸冷笑不屑。
“盼花花不开,求功功不成,本就是人世最大的打击,况且这功法……”想起这邪功,刘恒也叹了口气,不愿再和旁人多提,甚至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情,转身就要上山。
两个女子却身法急动,呛然横剑挡在他面前,“被我们问得哑口无言就想逃了?”
“今天不说个一清二楚,哪都别想去!”
这么纠缠不休,刘恒彻底冷下脸来,却还是压住火气,耐心道:“这里面牵扯的门中隐秘,你们可以去问我师父,或者掌门和一众长老,如果这些人会告诉你们,那么想必你们就能清楚李二为何会疯了。”
三女一怔,忽然有些惊疑不定,毕竟事关隐脉,的确会有不少门中隐秘。但是如此隐秘,岂会是她们有资格知道的?再者,这人张口闭口提出的知情人,哪个在蝶花宗不是位高权重,谁敢去问?
“哟呵?说不过就拿身份压人了?你一个才入门的还不够格!”一时被刘恒的口气镇住后,那丰盈女子率先撒出泼辣的性子,打破刘恒的气势。
瓜子脸女子也醒悟过来,“你故意这么说,不就是依仗我们不敢去问那些前辈,也就无法否认你的话了?现在看来,你果然有鬼!”
遇到这样胡搅蛮缠,刘恒深觉无奈,碍于男女有别,更是不好处理,实在头疼。他本想施展身法躲闪过去,却听身后绝美女子出声了,“算了,都是小辈之争,我李家宽厚,也懒得和你多计较了。”
“难得这位正主,倒好像是个讲理的人。”刘恒心里刚松了口气,又听到眼前丰盈女子冷笑。
“得了,李家如此通情达理,只要你小子识趣,自行叛门而去,就算是便宜你了。”
刘恒双目骤然眯起,才发觉自己似乎轻松得太早了,感情三人今日前来的目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