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神农本草经》她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可是却感觉一点用处也没有,她自小便想医,可是十几年了却是只得了这本书。
若是东山医派能收女弟她便是拼了命也要去试试,偏偏是不收的。
正说着一群人说说笑笑都往城东而去,李长歌拦着一个小娘问道:“何事?”
“听说东山医派要收女弟了,都去瞧个热闹。”那小娘说完跟着同伴们便朝着东门而去了。
李长歌心神为之一振!
若能入得东山医派,此生便在无所求了!
李长歌心里想着脚下不由得跟着往东门去。
“听说是河阳节使的小女儿,慕名到咱们东山医派的。”
“知不知道这官老爷如何舍得娇滴滴的闺女到咱们这县里来,宫中多的是御医呀!”
“宫中的御医论医术如何能跟咱们这里的东山医派相比,东山医派四流的弟才会入宫为医。”
“听说这闺女是个庶出的。”
“庶出的也是千金之躯咧”
……
大树底下好乘凉,因为有东山医派在,寻常的作奸犯科之人都避开这里,加上阳县地处云长江交叉口之上,阳县比一般的府城还要繁华几分,又没有府城的拘谨,姓提起东山医派便心中仰慕敬畏。
河阳节使?
李长歌在心里盘算,河阳在云长江以北,明阳医派王家便是河阳昆城人士,是以长久以来都是东山医派不往北,明阳医派不下南,这河阳节使家的庶出小女儿如何会下南来拜师医?
“长歌,我就知道你会来这看的。”
李长歌转过身来见徐自如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直缀,脚蹬绒面高帮长靴,长眉大眼,立在阳下笑的灿烂。
虽然知道到自己最好的莫过于嫁给他,却还是仍旧解不了这个心结,便转身要走。
那徐自如两步跨过来拦住她的去道:“好长歌,还生气的?多大的事,不过是个粉头,也值得你整日哭丧着脸。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寻那红儿解解闷,我的正头娘只有你,不会有别人的。”
李长歌听了这番话心中更气番什么叫不过是个粉头,一时兴起,难不成他要想自己爹一样把娘卖了才算过分?
这世间的男都是负心薄情的,像二叔那样顶天立地的男真是万中无一!
徐自如一看李长歌不为所动便又追了几步,拉着她的衣袖到偏僻的地方说道:“莫要赚你气我我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从小到大自然不会是假的?”
“不见真到何处。”
“歌,你若是这样说我便伤心的。”徐自如低眉顺眼可怜兮兮的样儿,只拦着不叫她走。
“让开。”
“前头去你家寻你几回,不见人且罢了,还被你后娘纠缠了。心里闷燥的很,才去喝酒,不料被人下了药……你也不理我,我也是忍得辛苦,男的比不你们小娘,剜心蚀骨咧。”
一把将李长歌堵在拱桥壁角,好生解释起来。
含李长歌大约是不信的,好生生的,谁会去算计她?
上人流如织,推推搡搡,都是小娘的娇娇声。
“你踩我裙咧!”
“你跌我了扇坠”
“哎呀,我的新鞋。”
……
李长歌把脸扭向一爆只看着人群里的小娘,心里满是酸涩气闷。
“你恼我,我接着,但我不能平白让人算计了,我要你知道那人不过是为了得到你才算计我。你果真同我生分了,岂不是让那厮大大的如意了。”
李长歌心里还恼他,纵然他说的话是真的,他被人算计了,那他后来跟那红儿厮混又算个甚?
男纳妾**随是常事,但总是以为他不同,如今看来世上的男大抵没有什么不同。只有二叔是个例外。
徐自如见李长歌似乎信了她的话便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道:“知道你爱看这个,我特意从医派的书院里抄了一本给你。”
李长歌一见是一本《千金方》心中好生欢喜却不敢露出来,言语不能动人,便以利诱之。
偏偏这个利诱让她心动难忍。
“歌,你可知道药王妙应真人一生的本事都在这本书里了,这本虽然不寿本,却是我一字一句手抄的。”徐自如拿着书故意解释道,一边说话一边看李长歌的神色。
李长歌看的《神农本草经》只讲本草之性,并无治病救人的法,是以她一听到《千金方》是药王的一生心血,便再也忍不住了。
“药王是何人?”她问道。
徐自如见她开口了,就知道她气消的差不多了。
“药王名叫孙思邈,号苗应真人,因为他医术高超,被后人尊为药王的。”徐自如撇了一眼人群,估摸着那杨家姑娘还在船上,便也不甚着急。
“你说说。”李长歌家里都是粗人,便是认了字,却也读不到甚多书,自然没有听过药王的事儿。
可是这事她爱听,便是千金万金也换不来。
“我听师傅说药王他家境贫寒,但从小就聪明过人,受到老师的器重,长大后开始爱好道家说。适逢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药王边隐居在秦岭白山中,行医采药,治病救人,因他医术高超,便名声越盛。”徐自如娓娓道来,身侧开依在桥壁上,歪着头看着李长歌。
“他虽然贫寒,却能医。”李长歌不由的低下头,想到了自己。
徐自如的手轻轻的搭在她肩上,听到她微微叹息,接着说道:“当时的朝廷下令征药王为国监博士,被他婉言拒绝了。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