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羞。”林听脑袋晕乎乎的,看着裸-着上身的男人走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抬手蒙住眼睛,十指间缝隙大大的,露出两只直愣愣的杏眸,头由低到高,将来人从脚到头,看了个遍,最后停在脸上。
迷糊的脑袋里只有两个感觉,第一个,哇,好符合自己的审美。
第二个,嘤嘤嘤,看起来好凶,感觉好怕怕。
有过一次经历,钟斯年知道,这个本就经常智商脱线的女人,一旦喝醉,脑袋剩下的唯一价值就是摆设。
越是奇葩,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她越做的起劲。
所以,当他走过去,把她从墙角拧到花洒下,把水打开,她毫无羞耻心的带着一身水扑进自己怀里,死命攀着躲避时.....
他还是没忍住啪啪在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厉喝,“站好!偿”
“我不。”不仅没听,反把避风港抱得更紧,仰头眨巴眼睛盯着他,既新奇又委屈,“下雨啦,好热好热的雨,你不带我回家,你还打我。”
“.....”真想捶开她脑袋,看她到底装了多少豆腐渣。
他们还是站在花洒边上的,林听一身早在躲进他怀里时就已湿透,打底裙紧贴在她身上,他上身未穿寸缕,她抱着他,软-绵无力的身子无缝隙的与的他相贴。
钟斯年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体内像是被人点了把火。
一不小心就会燎原。
他抬手取下花洒,近乎粗蛮的将人从自己怀里扯出,按着头,强行给她冲水。
林听难受,加上失去支撑,身子哗啦跌倒地上。
水躺了一脸,眼,鼻,嘴都灌了不少进去,呛得她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那摸样像极了孩提时期被妈妈硬逼着洗头,眼睛进了洗发水后的不满反抗。
上次喝醉她是有自我意识的想要洗澡,开了水,把她扔进浴-室里,她磨蹭着还能自己来,这次她完全没有要洗澡的想法,甚至,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洗澡,于是......
钟斯年还是那句话,他从没见过像她这么闹腾的物种。
他蹲下去,把人扶正,很凶的低喝,“不准哭。”
林听可能是被吓到了,噙满眼泪的双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唇-瓣紧抿着,发颤,大哭变成极力压制的抽泣,连带着胸-部都跟着高高低低的起伏。
样子比大哭更委屈,一抽一抽,跟被凌虐似的。
若换做另一个人,钟斯年一定拧起扔出家门,可是对她.....
要真能狠得下心,他也不用走到现今这般为难的境地。
“好了。”伸手帮她把黏在脸上的湿发扒-开,认下后,嗓音都跟着柔了几度,“我不凶你,不哭了好不好?”
林听现在的心性跟孩子差不多,你要凶狠地镇着她,她会因为害怕克制自己,可你一旦耐心的哄着,她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你欺负我了。”带着哭腔的控诉。
滚烫的眼泪滴在手上,流进心里,低沉醇厚的嗓音又柔一度,“不欺负了。”
“不信。”连忙摇头,泪流得更凶了。
“......”老子为数不多的温柔都用在你身上了,还不信,“那你想要怎么样?”
杏眸还是挣得大大的,直愣愣,怯生生地盯着他,“想要你亲-亲。”
说着还将扁着的唇噘-起一点。
捧在她脸色的手猛地一顿,俊脸一沉,音色不变,“知不知道我是谁?”
林听看着他,没有回应,那样子像是在认真思考。
钟斯年的脸一寸寸变冷,直接收回捧着她脸蛋的手。
在他拿开手的下一秒,林听急切的握住他手掌,“我....我知道了,你是钟斯年。”
总算是还能想起来。
一股异样情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大手任她握着,凤眸紧晲着她,嘴角噙着笑,“还想要我亲-亲?”
林听看着他,似清醒又似朦胧,半响摇头,落寞的垂下,“不想了,不给你亲。”
“嗯?”不知道人让亲-亲,知道就不给了,那她想要谁?“原因?”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了下去。
“你有未婚妻啊,让你亲我就是坏人了。”林听很苦恼,即便是醉得神志不清也还是觉得难过,声音低低地,染尽忧伤,“我不能喜欢你,我要离你远远的。”
说着手撑地面,往后挪动。
林听穿的是打底连衣裙,之前瘫坐着,勉强遮住大-腿,此时,她往后挪,膝盖曲起,又因醉酒没有防走-光意识,双-腿分得很开。
蹲在对面的钟斯年,无需注意就能看到双-腿之间,厚薄适中的肉色裤袜里,若隐若现的白色小内内。
心受到的冲击,未缓过来,视觉又受此诱-惑......
男人绷着脸,喉咙一紧,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立刻结束这个话题,移开视线,***却驱使自己将目光黏在她身上,甚至有股强烈的,想要把人拖过来扒光的冲动。
在理智与***的激烈碰撞下,他问了个自知非常不应该的问题,“如果我没有未婚妻呢?”
林听顿住,双眸水汪汪的盯着他,迟钝,迷糊的大脑半天反应不过来。
钟斯年觉得自己此刻很像哄骗yòu_nǚ的猥琐大叔,但又病态的停不下来。
“凌楚翘,每天跟我们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她不是我未婚妻。”他听见自己解释,“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信息量有点大。
林听双手抱住自己脑袋,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花了将近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