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棍子砸在对方皮肉上的声音,还有一道闷哼声。
简冉纾听见熟悉的声线,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那人已经坐到了她身侧的地方,把她整个人圈住了。
这个男人拿掉她手里握住的棒球棍,“你想要谋杀亲夫么?”
简冉纾溜圆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沁着一层生理水光,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十分钟后,这片区域定点来了电。
但是公寓客厅的水晶吊灯和周边壁灯似乎坏掉了,也许是因为简冉纾在停电最初因为害怕,来来回回按了很多次开关。
简冉纾带着顾衡之到她的卧室,借着灯光才看见顾衡之的手臂上淤青挺严重的。也幸好他身手够利索,不然被这一棒敲到头,肯定比现在更严重。她对待小毛贼下手可不轻。
简冉纾又好笑又好气,拿着手电筒到客厅找家用药箱。
顾衡之看着身侧的女孩低眉敛目的抬起他的手臂,和着药酒用手指轻轻旋开上面的一块红肿的乌青,她微皱着眉,冷着脸,那张桃蜜色的小嘴不满的瓮动着,“疼吗?”
顾衡之的“疼”字刚说出口,简冉纾就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不出声吓我的。”
她当时明明就开口询问了,偏偏顾衡之就是不出声。把她吓得也不轻。
不过好在她手里拿的是木质的棒球棍,如果拿了器材室那根金属的,说不定一棍子敲下去,就要骨裂骨折了。
“谁知道你那么警惕,还随手携带武器。”顾衡之说道:“不过这样很好。”
“很好什么?”简冉纾疑惑。
顾衡之当然不可能是说这样以后别的不轨流氓,肯定很难近老婆身了。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方便你家暴我。”
简冉纾瞪眼,“喂,谁家暴你了?”
顾衡之但笑不语,转了转自己受伤的手臂,上面的红肿与乌青明晃晃的昭示着他刚刚被“家暴”。
简冉纾哼哼着,手指稍稍用力揉搓着这块红肿,“我就家暴你怎么了?你敢还手?”
“为什么不能还手?我现在就还手。”
顾衡之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抬起简冉纾的下巴,倾身靠近简冉纾,精确无误的攫住女孩粉色的唇瓣。男人对于这方面大都是天才,顾衡之尤其是,明明之前的他毫无经验,最开始还需要简冉纾引导,现在已经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等简冉纾明显气喘吁吁,脸蛋绯红的时候,顾衡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
专家说小情侣在一起做事效率要么会很高,要么就是低的可怕。
很显然他们俩现在正处于后一种情况。
一个药油揉抹患处了几次,都被某些意外的事情给弄掉了,两个人的衣服上,床单上,都沾上了油腻带着些许清凉味道的药油。
简冉纾咬了一口顾衡之的下唇,留下半圈小齿痕才作罢。
她不免又想起了顾衡之的饭局,他仅仅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公寓,问他那边的事情有没有妥善处理,而且他还一口气走了近三十层楼梯。
顾衡之听了简冉纾的话,用手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丝,眸光里一片深邃,“小纾,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