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待馆主开口相询就大倒苦水:“这些时日家里的娘子生病卧床不起,看了好些京城的大夫都不见好转。”
馆主听了脸色凝重,关切的问道:“什么病这么严重?”
老者摇头不止,哀声叹气道:“我家夫人一直咳嗽不停,大夫看了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馆主心生纳闷,接着问道:“既然如此严重是怎么好转的?”
说到这里老者眉上才才渐渐生起一丝宽慰之色:“这就是我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来你这里的缘故了,京城的大夫看不好就去各省看,后来在山东让一朗中用偏方给治好了。”
馆主听见老者说其夫人大病得治这才神情缓和些,两人一同端起了桌上的茶。老者喝茶时随便瞄了一眼桌案,就见桌安上放了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老者放下茶杯拿起桌面上的纸慢慢打量起来,如馆主一般时而点头、时而发出赞叹声:“嗯,不错,假以时日必是成大器。”馆主哈哈大笑为自己慧眼识珠而高兴,对在看字据的庆渝说道:“小子,难得我们伍兄赞赏。”
庆渝听见馆主的言语起身向老者说道:“多谢老先生夸奖,小子日后定当勤勉用功。”老者放下手中的纸张面带笑容循声看去。
老者见了庆渝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奇怪起来,不似先前那般怡然自得,庆渝和馆主两人见了都觉得诧异。
老者起身把馆主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这人你是在哪儿找的?”馆主莫名其妙的说道:“他是自个儿进来应征的,怎么了?”
老者似见了阎王一般惊魂未定的说道:“我刚从街面上来,锦衣卫正四处对商家说不许雇佣他,他乃是犯人谁雇佣此人便是私藏罪犯。”
馆主听了就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就要倒在地上,老者见状赶紧扶住馆主……
馆主悠悠然醒来,强忍住心中的恐惧问道:“这可如何是好,他进了这个门便被人瞧见说不准锦衣卫也经正朝这你赶来。”
老者没有初见庆渝那般的惊恐,镇静的对馆主说道:“我们把此人礼送出门便是,只要跨出这个门槛便与我等无关。”馆主问道:“怎么礼送?”
老者说道:“你去与那小子说人也经应征到了,给他几吊钱打发走就是了。”
馆主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
打定主意馆主来到庆渝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庆渝赶紧把馆主托住问道:“馆主这是为何?”馆主近乎哽咽的说道:“老夫失信于你不知如何面对公子。”
庆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疑惑的问道:“馆主你这是重何说起?”
馆主眼带泪花说道:“公子,我们的字据算不得数,刚才那位老者他远房的表亲之前与我说此事,奈何久不其人而来我便在门口打了雇人的告示,谁曾想哎……”馆主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现在人已经来了京城就住在伍兄家里歇息二日就过来。所以……”后面的话馆主实在是难以启齿。
说了这么多庆渝终于明白是自己没有被馆主雇佣,不过看着馆主为难的神情庆渝也就看的开了,原本就是来碰运气的没有被人雇佣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庆渝想了片刻对馆主说道:“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事好说这份差事就让予你那位伍兄的亲人吧,我原本就是来试试运气的。”
见庆渝这么大度馆主心里一松,不过仍觉得对不住庆渝从怀中掏出五吊钱对庆渝说道:“这些钱不多你拿着算是老夫给你赔罪了。”庆渝推脱不收对馆主说道:“无功不受禄你给我钱实难以收得下。”老者见庆渝不收急了说道:“公子,你莫不是要让老夫一辈子良心难安吗?”馆主把话说到如此地步庆渝只好收下五吊钱。
馆主把庆渝送到门口再三赔礼道歉,庆渝只好再次的对馆主说不碍事。庆渝离了书馆没多远回头望去仍见馆主站在门口目送自己离去,心里顿觉一阵温暖。待庆渝身影远得看不见,馆主与老者两人四目相对,两人各扶着一扇门不约而同的把门关上了。
在书馆折腾一个上午庆渝觉得有些饥肠辘辘,寻了一个粥铺上前准备吃上些东西。迈步上前被一群穿着官服的衙差挡住了去路,为首的捕头拿出不知从哪来的画像往庆渝脸上一比画,认清模样不管青红皂白就把枷锁套了庆渝的脖子上。
祸从天降庆渝喊道:“大人,我冤枉。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为首的捕头说道:“冤不冤枉进了牢房我们一审便知,无须你在这儿大声喧哗。”围观的百姓见衙门在大街上捕人也不敢上前,只是离得远了指指点点。言勇这时骑着马匹在街上慢慢走着,远远就听见了这边的叫喊声。
骑在高大的马匹上远远就看见被抓之人的身形与自己要“保护”的人极为相似,便骑马朝这边赶了过去。距离近了就瞧见被枷锁锁住之人正是庆渝,言勇敢紧番身下马上前拦住了衙差的去路。
被挡住了去路,衙差上前大声对着言勇吼道:“哪来的人敢挡住衙门办事,赶紧让开咯。”言勇从怀中掏出大内腰牌递到捕头面前,捕头见到腰牌顿时矮了半截,低声下气的说道:“不知是大人驾到小的人该死。”
言勇把为首的捕头拉到一边说道:“把此人放咯。”捕头听了难为情的说道:“小的这可为难了,锦衣卫在四处缉拿此人如若放了小的们可就完蛋了。”
见这帮衙差如此不开窍,言勇只好拿出金英临出前给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