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要我立刻调头?”高帅皱了皱眉头。
如果真想,高帅倒也不是调不了头,别看这是高速,只要高帅用上全力,在短时间内避开其他车辆,安全的举着车跳过隔离带还是能够办到的。而且有老局长的电话,违章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高帅皱眉头是因为老局长不和他说明调头的理由。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高帅问道,他尊敬老局长,但他不喜欢被隐瞒的感觉。
“……”手机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然后老局长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们前方两公里处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装满汽油的油罐车与一辆运送氰化钠的货车相撞。根据现场传回来的消息,油罐车已经破裂,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氰化钠?”高帅一惊,他知道那个东西属于剧毒,二战时的徳国人就往毒气室里排放过这东西。
氰化钠属于高毒类,人口服致死量约为1~2重的成年人只需要口服100左右,也就是0.1克就会死亡。氰化钠的毒性作用是一旦进入人体就会迅速离解出氰基(cn-),氰基迅速与氧化型细胞色素氧化酶的(fe3+)结合,使细胞色素失去传递氧的功能,导致细胞内窒息引起组织缺氧而致中毒。
人在吸入高浓度气体或吞服致死剂量氰化钠时即可停止呼吸,造成猝死。非猝死中毒患者,早期可出现乏力、头昏、头痛、恶心、胸闷、呼吸困难、心慌、意识障碍等表现,甚至并发呼吸衰竭而死亡。
不过氰化钠的形态一般为白色粒状或熔块状的固体,尤其运输过程中更是这样,液体状的情况很少。而且运输这样危险的化学品的车辆都是特制的,氰化钠本身也会被装在特制的的桶里,所以安全系数相当的高。
但如果油罐车就在一旁爆炸的话,那些氰化钠就很可能会被爆炸力喷到空中又或者被高温蒸发成气体,酿成灾难。
也就在这时,毛安妮停下了车。
“前边可能出事故了。”毛安妮提醒高帅。
高帅朝车外看了看,两边的车道都已经停满,车龙长到一眼望不到尽头。高速路上堵车的原因不多,再联系老局长的电话,真相一目了然。
光是这条路上就堵了几百辆车,而且数字还在不断加大,一旦真的发生泄露,会有多少人被波及到?这正是高帅此刻正在想的。
“您让我调头的原因是不是担心油罐车爆炸造成氰化钠泄露伤到我?”高帅忍不住问道。他很高兴老局长对他的关心,可他又难免对老局长的漠视产生一些看法,这可和他印象中的老局长可不一样。
“对。”电话里的老局长亲口承认道,语气十分的肯定。
“可我不是普通人。”高帅提醒着老局长,自己的生理指数要高出常人几十倍上百倍,而且又身兼安情部警察和特别行动处处长,怎么能见到这样的紧急事故调头就走不闻不问呢?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个险不值得去冒。”老局长说道。
“而且你的生理指数虽高,但并没有数据表明你对氰化钠这样的剧毒的承受力也一样高,这个险不能去冒。”老局长再次说出了不能冒险的理由。
“更何况油罐车爆炸的威力极大,以你的身体素质,如果参与救援,依然有可能受到致命打击。”老局长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于是高帅犹豫了,他当然珍惜自己的生命,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最近的救援多久能够赶到?”高帅问道。他并没有当自己是救世主,如果专业人士能够及时赶到,高帅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等了片刻,高帅没有得到老局长的回复。
没有回答就是回答,显然救援人员不可能及时赶到,老局长虽然没给出肯定答案,但他也没有随便编个谎言来欺骗自己。
于是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自己终究还是那个可以左右事情发展的关键。恐怕也正因为自己是这个关键,老局长才这么着急让自己离开。
去还是不去?
是借着遵守劝告的台阶离开,还是去冒险?高帅的心里挣扎起来。
忽然间,高帅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达达,虽然达达只有十岁,可他却为了同胞的生命牺牲了自己,达达在那一刻的坚定曾经深深触动了高帅的心。
高帅向往那份伟大,但他扪心自问,自己却并非那么伟大的人,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不错,高帅有过英勇的事例。比如面对狂暴的拉比耶夫,高帅再次回到了战场。比如面对各国的神通拥有者以及珐国的战舰战机,高帅还是踏上了亚加内尔的土地。但前者因为高帅有了金口玉言作为必胜的后盾,后者则是因为他在被动的执行命令。
被动的命令可以化解犹豫,可以让犹豫不决的人有借口下定决心。但如今不是,如今虽然也有命令,但命令却是要自己离开,要自己逃避。
高帅明白老局长的意思,这样的事故并非只发生一次,以前有过,以后也依然会有,多一次救援和少一次如果从更高的角度看来其实也仅仅是几个数字的问题。自己身为国家仅有的神通拥有者,需要解决的应该是更为“对口”的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冒险。
但就这么离开,高帅的心里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是在逃避。
“他说的对,咱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一边的吴能忽然说道。体重140斤,身高却只有148cm的宅男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好象浑身上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