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0年11月7日,【立冬】,鞑靼港暑热异常,林有德走在初成规模的街市上恍如置身美国西部小镇,将来这条贯穿整个集市(城市)的主干道,被定名为“建国路”,后来的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各个政府机构都聚集在此地,形成了一条很有政治意义的道路——就像另一个时空的长安街。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只是难过的扇着北洋军大盖帽。焦作愚则亦步亦趋的跟着老上司,嗯,聆听指导...
“见了鬼了。这些天移民是连续不断的来,忙死了,第几批了?”“9月初来一批,就是中秋节那天。”,焦作愚说着...“等等,你怎么知道?卧槽,执委会那帮孙子,节日慰问都没有。”林有德突然瞪大了眼睛说。
“我不是警察么?董事们有哪些个明白日历算法的问问就行,对了,那天还是教师节呢。”焦作愚卖弄了下,“再说,现在不是忙糊涂了么?还有这南美日夜颠倒,不,季节颠倒,都没适应过来呢”小焦自从被焦唐提点过后,说话再没不经大脑,他知道,埋怨执委会,他林有德可以,自己却是不行的,‘脱颖而出脱颖而出’心里时常默念。
“说正事儿。”林有德越发觉得焦作愚上岸后变得圆滑精乖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却也说不上来,自己何尝不是呢?
“9月那批基本是北欧人,名字可拗口了,按外事组编订的译名取字表都不太管用...”
“说重点!”林有德可不想顶着日头听他焦作愚闲扯。
“9月来了111名芬兰籍的,剩下的毛子占了大一半,有52人。其他诸如波罗的海三国、波兰、德意志、瑞典这些总数63人。10月底一批,196名,全瑞典人,据说是被骗来的,卖猪仔啊。”林有德鄙夷的看了下焦作愚,焦作愚也不悔失言,继续道:“11月3日,最新一批,乌克兰毛子,172名,欠dà_bō_bō债务的......”
林有德说不清焦作愚变哪了,看起来装疯卖傻的,工作起来倒确实认真起劲,总能抓住关键,似乎与高层保持距离,却又时刻“追求进步”,总之,和运盛号上那个时不时偷懒抽烟玩世不恭的小保安已经判若二人了。“难道是我当初真看漏了眼?”林有德暗道,“焦唐真挖到宝了,哼~~”。董事们拉山头,是公开的秘密,他这个“警察头目”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在江湖,自己也是马乾祖和萧百浪的头马,焦唐一样捏着鼻子认了。算了算了...”
“按既定政策办,甄别很重要,焦委员说的好,技能要充分挖掘出来,东岸缺的是什么?”
“粮食!?”焦作愚插科打诨缓解下气氛。
“去!”虽说驳斥着小焦,但林有德也皱起眉头,他焦作愚不傻,确实抓了‘重点’(之一),“是人才!不过要注意,也不能苍蝇臭虫都随便放进来,不用说你也懂得,我们是‘少民’,而且在获得祖国大陆的人口资源之前,这种情况会长期存在。甄别出来的暴力型的,有潜在犯罪风险的,我会打招呼,让焦委员向上面陈情,都劳改劳教化处理,反正林业局,矿务局,城建公司那里永远不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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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天后,老朋友库艾特船长带来了更多的物资、更多的人口,还有更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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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正~~向右看齐~~”常开胜捏着嗓子拖长了尾音模仿解放军集合口令
魏德万脸朝左望了下,又紧张的望回右边,李仁军“噗呲”一笑,暗道“比中学军训还笑死人”,他终于还是‘脱颖而出’去了陆军。
“笑什么笑?严肃点。你嘚瑟个毛?!”常开胜一点面子都不卖李仁军,“人家在欧洲杀过的人比你每天晚上摸的鸟还多。”李仁军先是一头黑线,继而恼羞成怒,刚要梗着脖子,常开胜一教鞭抽到肩膀上:“站直了!不服气是不是?你把他打倒...去啊?!”李仁军看着魏德万那个施瓦辛格一般的身材,红着脖子说:“常哨长,你...”
“服了是吧?!服了,谁也别摆谱,这不是闹着玩的打cs(也不理会瑞士裔士兵的一头雾水),不是打bb弹的野战game。会死人的!排队枪毙靠的就是纪律!”说完指着魏德万说,“你,跟他(指着李仁军)学!他,跟你学!”
“一哨前上散开法!”随即大吼一声。5个排80名“北洋军”迅速持枪成一字型上前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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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上的白云早被海岸线来的风吹散的无影无踪,夏日的阳光在蒸烤着滚烫的土地,即使穿着翻毛劳保鞋,也能感觉烫脚,战士们的背脊很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结出一坨坨的盐花——这些当初的戏服还是太厚了,不过夜里穿着倒刚好。终于,常开胜吹响了解散的铜哨。
“稍息~~立定!解散!”常开胜还不忘招呼道,“都别急着坐下来,进棚里、呆树下站会,喝口水再歇存没了,二是嗓子也燥的慌。”
“我认得你。”李仁军对魏德万说,“我记得你是种地的,还说自己会刻墓碑的。”
“妹戳,单四握打锅仗。种天,我补吸缓。”魏德万倒是有几分语言天才,这也是他除了经历过阵仗之外,如此容易被选拔入伍的原因之一——能听的懂口令。
“真的吗?你杀过人?用枪还是大剑。”李仁军幻想着魏德万犹如日漫中蒸汽朋克风格的那种末世骑士。
“洒过!补锅用的是长矛,恨长!”魏德万喝了口自带的酒。李仁军讶异道:“你还有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