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略有所悟般地点了点头,对着棋盘点了点头,不住地说着:“有道理,有道理!”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他所说的有道理是什么意思,但对这样一个活阎王,谁敢上前去问?
按那老头儿的意思,这棋盘上的东西表示的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可这棋子是怎么表示阵法的?
在场的人除了叶钊以外,几乎全都研究过这种阵法的变化,但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因为这种阵法太过困难,是当世五绝之一,普通人看上一会儿,就会为此心力憔悴,元气大伤。
故此,知道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敢研究这种阵法的人并不多。
他们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老头儿,不知老头儿想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头终于上前,把棋盘上的一颗黑子向左移动了一格,然后抬起头来,用眼睛看着丁松。
丁松也不迟疑,上前把棋盘上的一颗白子也对应着移动了一格。
紧接着,老头儿上前移动了把两颗黑棋子格,这次丁松上前只移动了一颗白棋子,紧接着把老头儿开始移动的那两颗黑棋子提掉了。
“咦!”老头儿有些吃惊地轻叫了一声。
敢提老头儿的黑子?丁松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在场的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心说你若是对了还好说,若是错了,难免要受那一刀之苦。
但让在场人吃惊的是,老头儿开始有些吃惊,但围着棋盘转了几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住地说道:“高,真的很高!”
旁观的人里,其他人倒没觉得什么,那个披着白纱面罩的女子却是心中大惊。
她可知道这个老头儿不是普通人,那是魔幻宫里仅存的两位风水阵法高手之一,比当世的黄字门三大派的掌门还要高上一辈,论起风水阵法来,当世已经无人能比他更明白了。
能让这样的一个老前辈称一句“高”,对她来说,那是研究数十年也得不到的。
黄字门的弟子全都研习风水阵法,她自然也不例外,棋盘上的棋子她是看清的,但如何联系到颠倒阴阳五行阵,如何进攻退守,她就完全不能理解了。
现在的她是围观众人里眼界最高的人,但也只能看着老头儿的表情来判断丁松手法的高低。
她亲眼看到这个叫做丁松的年轻人,竟然随手走出几步,还提了对方两颗黑子,竟然被苗老头儿称之为“高”,那这丁松的阵法修为到底得高到什么程度?
难道丁松真的会颠倒阴阳五行阵?
这怎么可能?
颠倒阴阳五行阵明明是世上五绝之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研究透这东西?
不说她在一边怎么想,那边老头儿这次向棋盘中添了一颗白子,然后望向丁松。
丁松二话不说,在棋盘中取出三颗黑子,同时,把一颗黑子左移了两格。
“哦!”老头儿吃惊地望着丁松,又再次看向棋盘。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老头儿脸胀得通红,不住地摇着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起来,但不是不管用,他的眼皮子都有些下垂了。
真的是阵法作用!
白纱女子和万小红都明白,她们也都有这个经历,这种研究阵法的方式最为凶险,一但陷到阵中,不能自拔,最易伤元气,轻则伤及元气,重则走火入魔。
几十年前,乾元门的一个长老就用这种方式修习颠倒阴阳五行阵的风水阵法,结果经脉错乱,本来是黄字门的一个绝顶高手,却变成一个半身瘫痪,连行走都难的一个残废了。
难道现在这个苗一刀也要再行此路?
白纱女子看到此处,不禁心中暗自高兴起来。
若是苗一刀被阵法所伤,那魔幻宫元气必定元气大伤,凌风谷可就可以上位了。
而此时,那老头儿的元神已经迷幻在阵法之中,他向东行,东无路,他向西行,西无门,天地元气向他紧紧地压缩过来,要置他于死地。
“这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真的无法破解?”老头儿内心不住地挣扎。
围观的人全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白纱女子虽然知道这苗一刀已被阵法所困,但不知苗一刀是否能够出阵,故此,她也不敢冒然出手相袭,真要是苗一刀有一丝还击之力,那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就见苗一刀渐渐地右手抬起,丁松这时才看到,苗一刀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刻刀。
刀身不长,只有一寸左右,晶莹透亮,刀锋尖锐,一看就是一件宝物。
只见他喃喃地说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苗一刀还有何面目存活在世上,不如死了吧!”
说着,就见他把手中的刀对着自己的咽喉刺了过去。
速度很慢,一寸寸地,象是电视上的慢镜头。
白纱女子知道这老者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现在这刀之所以这么慢地刺下去,是因为老者在不住地挣扎,他的内心也不想死,只不过是受到了阵法的魔力所致。
看样子这阵法的魔性相当高,魔消道长,苗一刀就要死在自己的刀下。
秦伯生和万小红也看得明白,他们巴不得苗一刀死掉,这样一来,有白纱女子罩着,他们就可以再次在这儿逞威风了。
叶钊却看在眼里,他不想让老头儿死掉,他也知道,真要是老头儿自杀了,那在白纱女子的手里,他和丁松还能有个好?
他离老者很近,当下也不迟疑,上前抱住了老者的手,向下就拽。
谁知他这一拽,他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