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注定不欢而散的会议在没有得到任何承诺后草草的收场,武力威慑的效果也许对别人有用,但是对这些带兵打仗的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给人一种心虚的表xian。
“不知好歹!”慕容雪蹙着眉头,微微发抖的双手敲击着桌面:“古团长,你看见了吧,这就是我说的杨家集基地,那个叫鲁子鸣的人,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私产,要是再让他在这里经营下去,恐怕军部再想插手就很难了”。
古诚以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是团长的位子太诱人,自己才不会远离权力的中枢,跑到这个鬼地方。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牺牲的末世,他从一个连长一步步的爬上来,速度之快堪比火箭。这一qie当然要归功于面前这位冷美人,但这并不表示他没有自己的看法,也不能代表自己就同意她的做法。
投靠不代表认同,尤其是在讲究实力的末世,没有实力连屁都不是,杨家集这些军人敢依仗的不过是手里一百多人的军队。他和慕容雪的想法不同,她的想法过于激进了,甚至带有个人的色彩,和自己的计划有很大的出落。
“慕容少校,我认为不易把他们逼急了,你说的那个人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首先应该分化他们,而不是将他们放置在我们的对立面。”
“你是不是害怕了”,慕容雪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应该知道军部的决定,现在的局势不同往常,兰州军区一下子损失了四个师的兵力。有资料显示,由于军部对变异生物估计的严z不足,各个军区在国庆会战中,大量军队遭到毁mie性的打击,局势从进攻转入被动的防守,军部担心各地的民间组织会乘机崛起,不得不加快对民间武装力量的整合,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让古诚以有微怒,但却不敢表xian出来:“作为军人,我会无条件的执行命令,但是你也看见了,这些人对我们极度的仇视,甚至一些对我们的做法表示了不满,如果把他们逼急了,我恐怕会出乱子”。
他可以选择武力镇压,前提是需要杨家集的军队配合,就凭着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威压下暂时屈服,恐怕也会变成一颗定时炸弹,他可不想每天坐在定时炸弹上。
他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不过现在不能表xian出来,时机尚未成熟之前,任何计划没有成功前还是计划。
“你担心鲁子鸣?”慕容雪脸上露出嘲讽的光泽,听到这个人名字就让她感到恶心,一个用手指头就能碾死的蚂蚁,竟然可以无视自己的存zai:“等到他回来,我会马上将他带走,如果他不合作的话……”,在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和期待,希望真的会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在一间隐秘的房间里,焦躁的气氛弥漫了整个房间,每一人的脸上都带着愤怒和不满,如同压抑很久的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鲁子鸣了,算算日子,应该快回来了”,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不安的气氛有了少许的平静:“我看那个慕容少校怀有很深的敌意,现在大家不易和她发生冲突,一qie都等鲁子鸣回来再说。各人回去后,马上把自己手上的人马控zhi起来,不要让她发现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艹他娘的,什么东西!一个女人就敢对我们趾高气扬、指手画脚,杨家集基地成立了这么久,就没看见他们给我们一点帮助,现在反而跑过来架空我们,当我们是什么?”许邦挥舞着拳头,怒不可遏道。
一下从天堂坠落到地上,慕容雪的一句话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让包承鸣难以接受。他也算杨家集的老人,从前胆小怕事的性格也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哼!我看那个小丫头就是针对我们杨家集来的,要是我们真的忍下这口气的话,杨家集里的人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问题的焦点被有选择性的放在慕容雪身上,有意避开所谓的军部,重点突出杨家集这个小团体的利益,他的意思很明显,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暗暗定下讨论的基调,警告有些人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这次事情有些措手不及,邹庆民虽然占据了行政一把手的位子,但是军权牢牢的控zhi在鲁子鸣手上,关键杨家集是军管,一qie还要听鲁子鸣的意见。
现在鲁子鸣不在杨家集,杨家集的事务有邹庆民和何健彪共同管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而同的集中到两人的身上。
“鲁子鸣现在不在,慕容雪代表的是兰州军区,我们不宜和她正面冲突,从大义上讲,我们归属兰州军区管辖,任何决定都必须无条件执行”,何健彪话锋一转道:“但是杨家集是我们的根基,无根之萍、无源之木,失去了杨家集这棵大树,我们什么都不是,想必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
“小何说的不错”,以邹庆民的年纪,称呼何健彪小何并没有错:“不管鲁子鸣在还是不在,我们都要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是服从还是抗命,服从!杨家集的一qie分崩离析,抗命!杨家集和兰州军区从此分道扬镳,引发的后果不得不再三慎重。今非昔比,合则强、分则弱,从杨家集基地建立之初,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在座每一位汗水和鲜血凝结而成的,就这样拱手送人,恐怕会让很多人心有不甘”。
他的话很有煽动性,杨家集本就是一个利益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