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戾啸划破蔚蓝色的天空,一个黑影在天空中盘旋,翡翠般的天幕中多了一点抹不掉的斑点。乐—文
昨夜的一场暴风雨无情的鞭打着大地,一条不知名的小河突然暴涨,携带着上游的泥沙翻滚而下,滔滔的河水旁几个人影策马狂奔,沿着河边不停地呼喊着:“安达!赛尔坦,你在那里……”。
空旷的草原上,清晰的马蹄声“哒哒”作响,最前面的人影策马冲上了高坡,一只盘旋的鹞鹰从天而降,俯冲着如闪电般直射向高坡。
一声厉叫声,从人影的口中响起,鹞鹰扑打着翅膀,一双如厉勾般的鹰爪稳稳的抓住人影的手臂,灰蓝色的鹰眼直视人影,口中不停的鸣叫着,人影侧耳倾听。
“找到了,就在前面!”
人影抬手放飞鹞鹰,鹞鹰扑扇着一对黑色的羽翼,腾空而起。
几个人影跟谁着天上的鹞鹰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处平坦的山谷中,前面的人影高高的举起手臂,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停止前进,注意警戒”。
“怎么了,苏力青,可是发现了什么?”一个坦露着一条臂膀的壮汉策马向前道。
那个叫苏力青的男子微蹙着眉头,抖动了一下粘在皮甲上的露珠,缓缓的抽出跨在腰间的一把雪亮钢刀,目光直射雾气弥漫的山谷,低声道:“萨纳尔,你没有闻到空气中有很浓的血腥味吗?”
“是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里面还夹杂着腥臭味,应该是那些野狼留下来的,难道……”,和苏力青并驾的一匹枣红色的马匹上,坐着一位身穿蒙古服饰的女子,手中紧紧握着一条细长的皮鞭,满头的青丝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装饰品,清澈如碧绿色湖水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忧虑和疑惑。
“温多娜,你发现了什么,昨日的暴雨是天神降下来的愤怒,洗刷了人间的污浊,血腥应该是不久前刚刚留下来的……。”
“我们是草原上的苍鹰,那些凶残的野狼只配啃食腐烂的尸体,勇敢的安达会用他的战刀劈开野狼的头颅,在饥饿中死去。”
“都不要说了”,苏力青轻呵一声,目光直射薄雾中的山谷,“不管里面有什么,既然来了,总要看一眼才能放心。赛尔坦和我们六个人生死不弃,在高山上盟誓结为安达,赛尔坦为了救族人冒险引走狼群,我们必须找到他”,说完跃马冲进了山谷。
身后的苏力青和温多娜相视一眼,也跟着冲进了山谷中。
清晨,暖洋洋的的阳光射进山谷,山谷中的草地像海绵一样吸饱了水份,在阳光的照射下,渺渺升腾的水汽聚集在山谷中,清爽的凉风中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清脆的马蹄声在山谷中响起,突然,远处一声马匹的嘶叫声回荡在山谷中。
“是赛尔坦的战马!”
苏力青策马挥鞭朝嘶鸣处奔去,水雾在眼前渐渐的散开,能见度只有五米左右,但这并不妨碍苏力青的判断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苏力青,不仅可以从马的嘶鸣中判断出远近,而且可以听出每一匹马嘶鸣的特点,从而判断出它的主人。
水雾中一匹孤零零的灰白色战马昂起脖颈,发出阵阵的悲鸣声,在它的身边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两个人。
赛尔坦勒住缰绳,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奔跑着冲来上去,看见地上一具血肉已经模糊的身体,放声带着嘶哑的声音:“赛尔坦,我的安达,你怎么了,醒一醒睁开眼睛看一看,你的安达苏力青来看你了”。
可是他怀里的那个男子早已经流干了身上的血,冰冷僵硬的身体无声的述说着惨烈的厮杀。
“赛尔坦……!”
身后紧跟而来的两个人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赛尔坦,心不由得一抽,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赛尔坦,我的安达!”
山谷中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流泪时。感情的阀门一旦打开,绵绵的思念和无尽的情感如洪水般宣泄出来,听的人为之动容。
温多娜满含泪水的目光从赛尔坦身上扫过,不忍再多看一眼,余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野狼和一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手中竟然抓着一把马刀,而那把马刀的主人真是已经死去的赛尔坦。
“咦!”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指着地上的野狼喊道道:“你们快看,这里有一只头狼”。
“头狼!”悲痛中的苏力青和萨纳尔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草原上的头狼意味着凶残和狡诈,发现头狼意味着一场血腥的搏杀,每一个人听见头狼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他们自然也不会例外。
随着温多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只灰棕色毛发的野狼趴窝在草地上,体形如同一头刚出生的小象,前肢露出锋利的利爪,利爪上还挂着一条血肉,腹部下流出一堆散发着腥臭味的内脏,一条条尸血在碧绿的草地上流淌,渐渐的渗入草地中。
“狼王!我的天神,赛尔坦杀死了狼王!”萨纳尔惊叫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至从草原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狼王,那些曾经不敢攻击人类的狼群,再一次向人类发起了进攻。多少勇敢的男儿死在了狼王的利爪之下,多少孩子失去了母亲,它是草原人的噩梦。传说,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屠杀这只狼王,他将带领着草原人走出黑暗笼罩下的草原,他将成为史诗般的传说永远留在草原人的心里。
“赛尔坦杀了狼王!”
“他杀了狼王,他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