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一照做了以后,我爷爷才继续讲述。据他所说,茅山一派属于道教,但是道教并不代表茅山,也就是说茅山派只是道教的分支。道教大大小小的分支足有十几个,不过后来只有茅山一派渐渐发展成熟、愈加壮大起来以后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派系。
讲述完茅山派起源以后,我爷爷开始讲述起我们楚家的家族史。他说我们老楚家世代都是做阴阳先生这一行的,也出过很多个在道术上有非凡成就的先祖,我练的那套拳法就是其中一位先祖所创,后来不断完善,到了我这一代,那套拳法已经差不多趋近完美。
而我也正式知道了我练的那套拳法叫阴阳体术,之所以叫阴阳体术是因为这套拳法有些特殊,阴则可打倒妖魔邪祟,阳则可干翻地痞流氓。也就是既可以用来打鬼,也可以用来打人。这是后来我用过以后的个人理解。
我翻看着手里这本泛黄的线装书,抬起头问:“爷爷,这本书里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怎么背啊?还有你说的阴阳体术,我每次练完以后都浑身无力,还怎么打鬼?”
我爷爷一烟杆子敲在我头上,说:“阴阳体术练的时候只是练习,打鬼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使出来,练习和使用不要混为一谈。至于这本书上的字你当然不认识了,你也不看看你才上几年级,别说这些字啦,你除了勉强认识你自己的名字以外你认识啥啊?”
我撇了撇嘴,心想谁说我只认识自己的名字了,老蔡的名字我也认识,但是我没敢说出来,没必要为自己找不必要的揍。但我想起我爷爷的话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于是我又开口问道:“爷爷,你不是说我们老楚家世代都是干这行的吗?那我爸爸呢,你怎么不教他反而来教我啊?”
我爷爷听了突然不说话了,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屋外面的蓝天,神情又一下子变得让人看不懂起来。我心想你怎么不去唱戏啊,这脸变得也忒快了。
就在我快要忍耐不住想再次发问的时候,我爷爷叹了一口,悠悠的说道:“这就是命啊。你爸爸小时候精神上受过创伤,反应一直比普通人迟钝,不是修炼道法的料。况且我也没打算教他道术,我本来打算我们老楚家从我这一代.开始就正式的退出这一行、从此不再牵扯命运的是是非非算了。让你从小锻炼也只是想你健健康康的长大,只是没想到会出了这档子事儿,说到底,该来的总归逃不掉啊”
什么该来的总归逃不掉?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怕啥。我幼稚的心里弱弱的想道。不过我爷爷说我爸爸小时候精神上受过创伤,我想应该就是我奶奶死的那次吧。
那天我爷爷跟我说了很多东西,有些我勉强能听懂的,有些纯粹听不懂的。刚开始的时候我由于人小好奇耐心的听了下去,后来就慢慢的失去了耐性,听的直打盹儿,好几次都想偷偷溜出去找老蔡掏鸟窝,却每次都被我爷爷一把拽了回来。
转眼太阳就下了山,我爸妈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我才得到解放。那天晚上我睡的异常安稳,梦里也没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蔡一起去上课。大清早看到老蔡的时候这家伙还和我商量中午放学去哪掏鸟窝,看来这小子恢复的不错,没有留下什么阴影。不过对于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们俩谁都没有提,只是路过那片树林的时候我俩心照不宣的同时加快了脚步。
上课的时候,我旁边的董菲菲没有来,估计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我和老蔡没什么大事,但是董菲菲就不同了。据我爷爷说,被鬼上身以后身体会被邪气入侵,所以会生场病,不过董菲菲昨晚喝过了我爷爷调制的符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最多再修养个把星期就没什么事了。
一天的时间如往常一般在数学老家伙的唠唠叨叨中悄悄度过,回到家一扔就往老蔡家的方向跑去,我可是和他商量好了的,今天去刘老头家地里偷蚕豆。以前我叫他刘老爷子,自从知道我奶奶是怎么死的以后,我直接改口叫他刘老头了。
不过跑到院儿里的时候,却被我爷爷一把拽了回来。他拿出了昨天那本书,我打开一看,发现前面几篇那些字都标注了拼音,他要我照着拼音读,然后背下来。
我拿在手里,半天没有念出一个字。我爷爷也看出了我不想背,但是他出奇的没有打我,估计是我最近长大了,以前靠打我让我听话那招不管用了吧。
不过他却使出了更厉害的武器,只见他一脸严肃的说:“小离啊,你以后是要去县城里读书的,爷爷不······”
“我背,我背还不行吗?”
我彻底妥协了,拿我的小命威胁我,到底是不是我亲爷爷。
这里插一嘴,说真的,我那个年代的农村孩子总体来说成熟的还是挺早的,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并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一样,有些孩子都十几岁了还“妈咪、爸比”的撒着娇。咱农村孩子没那条件,更别谈资格了。
虽然我只有七岁半左右,偶尔也会耍耍泼啥的,但一看到家里人严肃的表情也会妥协。我爷爷说的这么认真,又是关乎我小命的事情,我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做,再说了,不就是念几句绕口令似的咒语吗,也算不上啥。
念了几遍以后,我爷爷也知道我不可能短时间内记得住,就没让我再念下去,而是让我练一遍阴阳体术。阴阳体术自从去年开始我就每天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