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迪嘬死的关系,李香夭被迫踏上了和劫匪格斗家们车轮战的不归路。
如果是普通的按照游戏规则的比斗,李香夭这会已经胜出了。她先是解决了三个青年组,又用自己秘藏的耍赖招式打赢了原本应该克制她的盔甲格斗家。
那个穿盔甲的人回头很困难,严格来讲根本没法回头,只能目视前方,所以弱点显而易见。不过他手中武器却是枪这样的长杆兵器,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在敌人自以为是的绕到他背后时给出回马枪。即使一击不中,有盔甲保护他也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攻击机会。而被他刺到的人,即使穿了同样的盔甲也会透体而亡。
李香夭作为一个年轻人,也是早早的了解到了一个道理,不能朝着敌人故意暴露出来的弱点发动攻击。
对于器械格斗家来说,攻击力这种东西是远远强于防御力的,这一点跟现代战争相同。即使是被金属严密包裹的战舰,也压根吃不了几发炮弹就会瘫痪在海面上。导弹被大规模武装之后,防御和铁甲已经毫无意义。
空手格斗中,攻击和防御还没有那么明显的划分,格斗家在练习攻击技巧的同时还要提升抗打击能力。因此,他们的比赛总是拳来脚往,却又半天分不出胜负,正规擂台上的比赛更是多以积分得点来获胜。
李香夭瞧不起这些把心思用在防御上的家伙,觉得这些人是胆小鬼,而且很蠢。在面对器械格斗家的时候,谁也不知道需要和什么样的武器战斗。盔甲对付利刃倒是很好用,但碰上石锁那样的钝器纯粹就是坐地等死的局面。
作为一个小女孩,天生条件不足的她从未碰过钝器。相比之下,化学的力量更加直接。
盔甲男行动很敏捷,但毕竟身穿盔甲,比不得李香夭。换做正常的武人,面对一条拍过来的沾了化学药剂的毛巾,想躲避很容易。更多的人会选择尽量避战,静等药剂在空气中自行会发掉。不过盔甲男没有这个灵敏度,交手几招之后,毛巾被拍在了他的头盔上,化学药品从他的眼睛、毛孔和鼻粘膜进入,瞬间起了作用。
李香夭没打算放这些劫匪活命,对其下了杀手,这是她人生中第四次杀人。
全部在这个夜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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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夭的新对手是石锁,一个她很讨厌的人。
依法戳在赛场边,这会已经有一些格斗家跑来看热闹了,毕竟王二的广播通知是全船播放的。
木讷男人和他的老板这会也出现在赛场边缘,跟哭泣中的朱迪说话。
朱迪这会肠子都悔青了,她要是早知道李香夭这么能打,可以靠本事打赢王二的手下人,她才不会冒着危险去组织格斗家反抗劫匪呢。
现在可好,李香夭需要车轮战,必死无疑,除非能够把将近四十个格斗家全部杀干净。
“其实也不用把他们全杀光。”
木讷男人的老板名叫于夏,虽说人胖了点又中年谢顶,不过五官精致年轻时是个帅哥,其实现在也还算是能看。
于老板微笑着表示,“如果有其他的格斗家愿意在这个时候挑战的话,应该可以帮着你的格斗家分担不少压力。”
他这么说完,对着身边的木讷男人问了一句,“春生,你觉得那剩下的八个高手组里,绝对打不过的有几人?”
木讷男人名叫张春生,生于春天,是农户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没有接受过任何格斗训练,就已经能够在工地单挑几十建筑工人并获得完胜。
在他三十岁的时候,五年前,他的打架盛名传播出去,于是有人寻他打黑拳。
没有人能解释他战斗力的来源,从未研究过格斗技巧的人面对众多强敌却能轻松获胜。于老板自己倒是给出了一个理由,简单的两个字‘物种’。
在他看来,再厉害的鹿也打不过豹子,两者体重相近,但实力差距巨大。牙齿、利爪和生活状态造就了豹子的强大,不过归根结底,豹子能战胜鹿无非是因为物种不同。
张春生在于老板眼里从未有一刻被当做人类对待,因为人类不可能那么强大,张春生是超人。
朱迪抹着眼泪,一脸期待的看着木讷的格斗家,希望他能站出来帮李香夭一把。结果张春生摇了摇头,一脸诚恳的说道:“那几个人,我,谁也打不过。”
于老板嘴角挂笑,他压根就没准备帮忙,或者说至少不打算现在出手。
李香夭和石锁已经开打了,石锁的武器是之前在码头仓库里见到过的那种东西,锁链、铁球和石墩子的组合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交战双方一句话都没说,表情严肃的相持了一段时间,接着李香夭远远跳开,逃离了那古怪武器的攻击范围。她很清楚,自己压根就没可能突破五条锁链铁球的防御,所以干脆避而不战。
逃避,总比战死要好。
依法在一边给李香夭加油打气,结果刚喊了两句就发现人家姑娘压根就没准备打。
石锁那边玩的是典型的阵地战,也就是说只能被动防守等敌来攻。如果敌人不发动攻击,没带其他兵器的他还真就没什么办法。
依法见李香夭站在一边好像挺闲的,就跑去跟她说话。
“你到底怎么弄的,为什么要一个人打他们一群啊?你不是说,讨厌那种看不清实力差距的人吗?”
依法这会还没弄明白具体状况,李香夭则是被他一句话给气到了。
“你以为我想打啊!合计你觉得我这是主动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