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中,自从卢俊义下山后,吴用、公孙胜、朱武三人,俱是尽心用事,主持山寨事务。山寨大小头领,也是各司其职,丝毫不显忙乱。
如此过了月余,眼见卢俊义仍未回山。这日三人议事时,朱武有些担忧道:
“元帅下山月余,至今仍未返回。”
“虽说山寨无事,到底人心不安。”
“要不要遣人下山,迎接员外回来?”
吴用、公孙胜心里同样也有担心,但是这个时候,吴用却道:
“不可!”
“如今折可存在山东,虽然未再进犯,周围却多有他的探子。”
“我们若大张旗鼓,派人到山下寻找元帅,难保折可存得知,趁机进犯梁山!”
不同意派人下山,寻找卢俊义回来。
朱武闻言,顿时看向公孙胜。不过公孙胜这时,也是拿不定主意。虽然他算出卢俊义没有危险,但是卢俊义在山下做了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正为难时,公孙胜忽闻一声鸟鸣,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道:
“来了!”
“元帅的消息传回了!”
伸手抓住飞鸟,取下腿上信筒,道:
“员外已到郓城,即将回到山寨。”
“让我们仔细准备,迎接新的头领!”
吴用、朱武闻言,都是大为欢喜。听到卢俊义这次下山,招揽新头领后,两人心中,俱是想到了昔年宋江下山之后、招揽头领之事。遂按晁盖迎接宋江场面,带着大小头领,在金沙滩迎接。
卢俊义回到山寨时,便见到梁山泊的头领,尽数在金沙滩上,迎接自己归来。
“兵强马壮,秩序井然。”
“看来我这同乡,即使没能将梁山完全掌握,在山寨中的威望,也已不算浅薄了!”
“这次来梁山泊,当真是来对了!”
看到梁山泊的景象,许贯忠又惊又喜。他本以为卢俊义是因为在梁山没有根基,所以才迫切需要自己。如今看来,卢俊义担任梁山泊主虽短,却已有了威望。梁山泊中头领,对他大多信服。
这时,卢俊义道:
“山寨事务繁杂,多劳各位兄弟!”
“众兄弟辛苦月余,又有新头领上山,今日就大摆筵席,好好庆贺一番!”
带着大小头领,在聚义厅列位坐定,大排筵席,庆贺新到山寨头领。
岳飞虽然年幼,但他是卢俊义师弟,对他成为头领,山寨少有异议。只是,对许贯忠这个新到之人,甫一来到梁山,便能成为军师。山寨之中头领,大多心怀疑虑。
见此,卢俊义道:
“许兄在江湖上虽然声名不显,但他一身才学,却是惊天动地。”
“卢某这次下山,能够找到门路,便得他的推荐。”
将自己曾得许贯忠举荐,在东京城找到闻焕章,让闻焕章为梁山谋求招安的事,向众人一一道来。
众头领听到许贯忠还未上山之时,便已为山寨立下大功。对于他当军师,自然不再排斥。甚至,一些热心招安的头领,还频频向许贯忠示意,想要打探一二。
许贯忠见此,心中感激不已。他心知自己来到梁山后,骤然占据高位,定然有人不服。如今有卢俊义背书,为自己安下这个大功,以后在梁山泊中,他也就不再受到排斥了。
因为卢俊义平安归来,又带来招安的好消息,梁山大小头领,都是欢喜不已。
次日,众人要轮流设宴,宴请新来头领,卢俊义道:
“山寨钱粮不丰,需要俭省着用。”
“等以后受了招安,大伙儿再请不迟!”
又为许贯忠和岳飞安排职司,让许贯忠进了秘书处,负责山寨文书。岳飞则留在守备军,在林冲手下做事。
吴用、朱武两人,本来还担心许贯忠顶着军师之名,会到军务处和两人争夺职权,见到卢俊义将他安排在秘书处,俱是放下心来。
至于岳飞,因为年纪幼小,又在守备军做事,虽有头领名义,却是无人在意。
唯有卢俊义和林冲、武松,有着师兄弟的名义,对岳和嘘寒问暖,还吩咐神医安道全,为岳和好生医治。
岳飞见得此景,对卢俊义更是感激。对山寨大小头领对自己的轻视,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好好表现,让他们刮目相看。
安排好了这些,卢俊义又询问山寨情况,向吴用道:“东平、东昌府中,近来可有要事?”
吴用道:“两府近来无事。倒是折可存兵败之后,似乎还有不甘,如今整顿兵马,时常窥伺梁山。”
卢俊义道:“折可存整顿兵马,是为伐辽之用。只要他在山东,我们就不用担心,朝廷还会派兵。”
又道:“倒是登州那边,是否有马植消息?算算日子,此人早应该回国了!”
马植是朝廷派去金国,联金灭辽之人。他在今年二月,便已带着御笔,以卖马为名经海路前往金国,联络金国结盟。若无意外,这个人应当已经回国,结成海上之盟。
这件事情,梁山泊一直留心打探,此时听卢俊义询问,吴用道:
“小弟前些日子,派了孙新、乐和两位头领前往登州打探。”
“他们回来之后,说是马植已返回东京了!”
闻言,卢俊义心中振奋,道:
“若是这样的话,东京朝堂之上,想必很快有招安消息。”
“梁山起事以来,得罪之人颇多,这次招安之事,定然有人为难。”
“军师一定让兄弟们压制脾气,不要因一时之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