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兄弟!”
明白了三人间关系,林冲、武松心中,都是激动不已。
二人一个被高俅所逼,被迫上了梁山;一个兄长被**所害,世间再无亲人。如今虽然在梁山泊中,和众兄弟一起在此聚义。但是内心之中,却时常有孤寂之感。
如今,听到卢俊义和自己同出一门,林冲和武松心中激动之情,简直难以诉说。
尤其是武松,虽在比斗之中,但在听到这些后,再也顾不上燕青,跳出战圈,向卢俊义、林冲拜倒道:
“小弟武松,见过两位兄长!”
已经认同了卢俊义所说,把两人当做了师兄弟。
卢俊义、林冲见此,急忙和武松见礼。叙了年齿之后,三人又按照拜师顺序,定了师兄弟的名分。林冲年纪虽长,但他向周侗学艺的时间,却在卢俊义后面。因此,卢俊义做了大师兄,林冲做了二师弟。
至于武松,卢俊义和林冲要让他做三师弟时,却被武松推辞道:
“小弟虽曾得周师指点,时日却是极短。”
“这点微末功夫,实不敢称周师弟子!”
坚决推辞此事。
卢俊义、林冲见此,又劝说了一会儿,见武松仍是固辞,卢俊义道:
“既然如此,武兄弟就暂且算作是周师的记名弟子。”
“若以后遇到周师,再请他收你入门!”
和林冲、武松一起,正式结成了师兄弟。
成为师兄弟后,三人之间关系,自然更上一层。几人叙了会儿话,提起师父去向,林冲道:
“旧年我在东京,蒙周师传艺之后,便不知他的去向。”
“虽听人说他在山东,但是来梁山泊这么久,却仍没有听闻!”
“不知武兄弟那里,可曾见过师父?”
武松摇了摇头,道:
“我虽在数年前遇到周师,蒙他指点,习得几门功夫。”
“但是到了现在,也不知他在哪里?”
又问卢俊义道:
“师兄名满天下,可知周师如今,又是去了哪里?”
卢俊义并不知道周侗如今在哪,但他却听说过一个传闻,向两人道:
“前些年我一直在大名府,也没打听到师父去向。”
“不过这两年出来走了一趟,隐约听说他老人家去了相州,似乎曾在汤阴县出现过。”
“以后若有机会,当去相州一趟!”
林冲、武松闻言,都是点了点头。林冲又感慨道:
“早日接受招安,就能早一日见到师父了!”
“不知到了那时,能否寻到周师?”
一时间,又想起了昔年学艺之时,周侗和自己岳父张教头对自己的悉心教导,心中不胜感慨。
武松对寻找师父同样极为关心,但他听到招安,就不由有些皱眉。因为此时已经和卢俊义认了师兄弟,关系更近一层。武松以前憋在心中的话,这时也不再顾忌了,道:
“两位哥哥,武松虽生在乡野,却常听鲁提辖说,如今满朝文武,俱是奸邪之辈,擅长蒙蔽圣聪。”
“哥哥在这时候受招安,是否会中奸计?”
内心之中,对招安极为反对。
林冲听闻此言,想到自己被高俅害得家破人亡,同样恨恨地道:
“高俅老贼,害得我家破人亡!”
“此生此世,定不与他干休!”
虽不反对招安,却对高俅此人,已经恨到骨里。
见到两人如此,卢俊义知道若不让他们听明白,林冲和武松虽然碍于师兄弟情分不会反对自己,却也很难对自己完全支持。
因此,一些心中想法,不由对两人漏了出来,道:
“朝堂尽是奸臣,为兄又何尝不知?”
“只是,这些奸臣是谁任命的,两位兄弟难道心中没数吗?”
“都说生辰纲害了杨兄弟,但是为兄要说,若非为了花石纲,杨志兄弟,又如何会落到这田地?”
“这番结果,到底要怪谁人?”
说着,卢俊义语气越发高昂,正要抨击一番道君皇帝,却见武松虽若有所思,林冲却有些变色。心中想了一番,没有继续这话题,而是又说起招安原因:
“正因为对朝堂之人无望,为兄求招安时,从未想过借着众位兄弟,在朝堂谋一高位。”
“所为所求,都是为梁山泊谋得一地。让我梁山兄弟,能有立足之地!”
“否则困居水泊,终究会被剿灭!”
武松闻言皱眉,道:“为何?难道我梁山八百里水泊,还挡不住朝廷大军吗?”对此极为不解。
卢俊义知道他出身草莽,对于朝廷大事,有些不大精通。随手画了幅梁山泊周围地图,又将东京画出,指着梁山泊道:
“兄弟且看,我梁山泊虽在山东,其实距离东京,却并不算太远。”
“如此腹心之地,我梁山泊弱小时还好说,如今如此势大,朝廷岂会安心?”
说着,卢俊义又将江南等地画出,指着东边大海,道:
“梁山泊虽有八百里,但是对于大海,却不过一水洼。”
“朝廷以往对梁山泊没有重视,所以未建战船,直捣梁山腹心。”
“但是,朝廷在重视起来后,从江南调来水师,即使我梁山泊能胜一两次,又能一直胜下去吗?”
“因此,为兄才打算在梁山泊被朝廷大军围剿前,先行谋取招安,免得朝廷精力,放在我们身上!”
林冲、武松闻言,俱是神情凝重,明白了卢俊义的担心。二人虽然对梁山泊实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