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来保洁组传达玉笙箫的升职令的时候,刘玲正对一个没有擦干净墙壁的保洁员训话,接过欧阳宇手中的升职令前后看了三遍,这才相信。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欧阳宇,动容的说:“欧阳秘书——”。
欧阳宇蓦地打了个寒噤,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想,这刘玲什么都不错,就是嗓门大了些,尤其是激动的时候,简直要把人的耳鼓膜震破啊。
他现在终于了解到那些保洁员为何惧怕她了,根本原因就是受不了她对她们耳朵的荼毒啊。
“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欧阳宇揉了揉耳朵,尽量让语气平静些,努力避免刺激到她的情绪,然后“嗷——”又一嗓子,受不了。
“那个,谢谢。”刘玲终于有了些女性的自觉,含羞带怯的瞥了眼欧阳宇,心中独自yy着。
“不用谢。”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后,欧阳宇回到自己的格子间,坐下没有几分钟,便看到艾米穿着一袭性感的包臀裙,踩着猫步走了过来。
手里拎着小巧的香奈儿手提包,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飘过去,香风阵阵,险些呛死他。欧阳宇皱着眉头,捂着鼻子站起来,拦住她。
“对不起艾米小姐,想见总裁需要预约。”
“你好好看清楚了,我可是艾米,笙箫哥哥不可能不见我的。”艾米趾高气昂的看着欧阳宇,目光中全是不屑,一个小小的秘书,竟然还敢拦着她,真是岂有此理。
“对不起,谁都不行,这是总裁的命令。”欧阳宇恪尽职守,心里清楚,如果把艾米放进去,会同时得罪两个人,总裁会拿他是问,夫人也会不高兴。
“啊,对不起的,对不起,让让。”正在这时,刘玲拎着一桶黑乎乎的不知什么脏水歪歪斜斜的冲了过来。
艾米往左,她也往左,艾米往右,她也往右,然后,直冲冲的撞上去,一桶脏水尽数泼在艾米那件高档的,白色的香奈儿包臀裙上,黑乎乎一片,还散发着奇怪腥臭的味道。
刘玲捏着鼻子,嫌恶的看着她,大嗓门吼道:“早就告诉你让路了,你没看到吗?”
“你,你,你——”艾米从小到大何曾这么狼狈过,手指颤抖着指着刘玲,气的浑身哆嗦,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
“你你你什么啊?我家总裁是你随便能见的吗?连预约都没有,你懂不懂规矩?”刘玲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吼,欧阳宇瞠目结舌,急急的捂住耳朵,看到走廊里的灯在震动,心想,总裁给她起的绰号还真形象,与河东狮吼还真有的一拼。
艾米被震得晕头转向,耳朵生疼,头脑也有些发蒙,这时候,玉笙箫适时的走了出来,故作惊讶的看着艾米问:“艾米?你怎么来了?”
艾米一见玉笙箫,立刻化作林黛玉,悲戚的捂着嘴冲过来:“笙箫哥哥——”。
结果,没有扑到玉笙箫的怀里,冲到了刘玲举起来的脏桶里,刘玲把她从桶里扯出来,啧啧道:“见过怪的,没见过这么怪的,硬生生往人家桶里撞,想被腌了人肉榨菜啊?”
这下子,艾米连头发上都有臭味儿了,玉笙箫嫌恶的皱着眉头,对一旁看好戏的夏秋说:“夏秘书,带艾米小姐去买身衣服,记到公司账上。”
夏秋脸色悲壮如视死如归的烈士,英勇无畏的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带着几乎被气死的艾米往楼下去了。
玉笙箫看了眼刘玲,悠悠的说:“刘小姐,给你十分钟时间,把现场打扫干净。”
“是。”刘玲立刻双脚并拢,敬了个军礼。
欧阳宇险些笑喷了,怎么会有这么搞笑的女人呢?军礼是随便敬的吗?她以为她是当兵的啊?
玉笙箫绷着一张俊脸进了办公室,关上门,然后趴在桌上,用手敲击着桌面,笑得前仰后合,云舒真是给他弄来一个活宝啊,极品,真是极品。
在自习室里疯狂背书的云舒忽觉耳朵发烧,纳闷的摸了摸耳垂,觉得很奇怪,最近怎么总有人惦记她?
玉笙墨走进来,看到云舒手托香腮,眼望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他默默的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丫头,想什么呢?”
“嗯?”云舒从神游中清醒过来,转过头,看到了有些日子不见的玉笙墨,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清新可爱,美不胜收。
玉笙墨微微有些晃神,伤感的看着她,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他从前怎么会觉得烦呢?现在,想让她聒噪的跟在自己身边都不可能了。
“笙墨,有些日子不见了,你最近在忙什么?”玉笙墨和她同届,今年也毕业,却不见他出去实习,也不见他去玉氏工作,行踪很是神秘。
玉笙墨随意的翻了翻云舒复习的资料,淡淡的说:“最近手头有一些紧要的事情,现在总算忙出些眉目了。”
“哦,你不是打算考研吗?准备的怎么样了?”云舒问。
“还好吧。”玉笙墨眼神黯然,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话题一带而过:“我,大哥他,同意你考研吗?”
“同意啊,他说只要我不去穆铁的公司给他捣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哦,他最希望我每天乖乖的呆在家里,等他一回家,便迎上去,做个贤妻良母呢。”云舒狡黠的笑了笑。
贤妻良母?
玉笙墨如水的目光凝视着云舒瞬间灿烂的娇艳,她的兴奋和开心都是为了那个名叫玉笙箫的男子,而他玉笙墨,早已被她丢弃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