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者快快请坐。”韦仁实进去之后,见他起来,于是连忙说道。
“见过韦郎君。”谒者向韦仁实行了一礼。
韦仁实有些意外,河堤谒者是正个区区白身,河堤谒者反过来却主动给他行礼。
这是张学士的面子,还是已经有了甚么风闻
或许两者皆有
但韦仁实却也并不倨傲,回礼道:“如何能当谒者此礼该是草民拜见谒者才对。”
“哪里”河堤谒者侧开一步,又道:“韦郎君自愿为百姓修缮河堤,这才是真的义举。如今国势不如以往,许多地方河堤都已经陈旧却不得修缮,倘若都有如韦郎君这般高义之人,每年也能少许多灾祸。”
“谒者谬赞了。”韦仁实道:“谒者一路劳顿,今日赶着这时候抵达,且先吃饭罢先吃饱了休息好再说。”
谒者听到韦仁实的话,脸色露出一个笑来,说道:“呵呵,还真不瞒韦郎君,一路赶路,早已是腹中甚饥。”
二人坐下来,韦仁实动了一下筷子,河堤谒者这才开始吃起来。
“好吃”河堤谒者面露惊讶之色,称赞道:“某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何菜式,可这味道却真是好吃至极。恐怕京城里的那几大家也赶不上”
这些都是王小穗儿张罗的,看来她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大厨秦鑫在接受了韦仁实从后世里带来的厨艺、理念,再结合了自己的经验之后,早已经厨艺大涨。而他也觉得王小穗儿的确有做大厨的天分,已经准备真正将自己的一身厨艺教给她了。
因而对她的要求也愈发严格起来。
而王小穗儿也十分用心,自然厨艺也在极快的提升着。
这一桌菜色都是出自她的手下,看来河堤谒者吃的很是满意。
待河堤谒者吃了一会儿,压住了饥饿,韦仁实便又笑问道:“敢问这位谒者贵姓”
河堤谒者放下筷子,答道:“失礼了,某免贵姓徐,字明礼。”
“原来是徐谒者。”韦仁实拿起一个匣子来,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沓纸张,说道:“徐谒者是修缮河堤的能人,我只是些许空想,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徐明礼有些疑惑,从韦仁实手里接了纸张过来,低头看了看,问道:“这这是河堤某怎的看着像是一处园林。”
韦仁实点了点头,说道:“我所设想之河堤,乃分做三阶。高则为道路街市,中则为观景赏河之所,低则乃临河散步之处。其下是水。每一阶以数十级台阶相连。河堤三阶共水一道造景成园。”
河堤谒者一听,立刻放下了筷子,拿起那些图纸仔细看了起来。
这种设计在后世里没有什么稀奇的,临河的那种小县城河边整体都是这样的河滨公园。
第一层是街道,店铺林立,各种小吃沿街铺设。下去台阶,第二层则是亭台廊榭构景,算是公园的主体区域,人们在其中游览,或是坐与草坪之上闲谈。很少有人会下去到第三层。因为第三层道路较窄,且又紧挨着下面就是河水,没有上面安全。但这样给第三层带来了安静。所以受到那些喜欢独处与安静,又或是临河垂钓之人的青睐。
三层一体,既是河堤,又是公园,给人们提供了散步游玩的场所,也有方便的店铺小吃,不减逛街的乐趣。兼之构景若是美观,则更能给这个地方许多加分。
“这这般设计倒是巧妙。不仅兼具河堤之功用,且还能在河堤上做出这等景观,供人游玩。”徐明礼地头看着那些纸张,说到:“若光是这般修建,应该是能修成的。不过,韦郎君可曾考量过,若是要修成这般河堤,那花费可要比寻常的河堤大。不仅是将河堤改造成这般结构,还要在上面造景,这又是大开销。韦郎君可不要小看这笔花销啊”
“这个徐谒者不必担心,到时候洛阳城的其他酒楼食肆也会帮一梦楼出钱的。”韦仁实笑了笑,说道。
“这”徐明礼想了想,说道:“韦郎君,实不相瞒,某听张学士透露过一嘴,可是韦郎君受了州府跟其他酒楼食肆的构陷,才落了这么个差事在身上。既是他们联手构害,又岂会反过来帮韦郎君出钱”
徐明礼不解,但是见韦仁实笃定的样子,便也不再多问,而是说道:“既如此,这般河堤应是能修成的。却不知韦郎君现下有人手几何”
“河堤上有两百人在做事,过几日,其他酒楼食肆的人手估计也会到。”韦仁实说道:“但太多了我也不会再要。只打算在河堤上用三百人。”
“三百人”徐明礼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人数是有些紧趁的,既然其他酒楼食肆会送人手多来,何不多接一下。依某来看,至少也得五百人才行。”
“呵呵,过些时日,徐谒者就知道了。”韦仁实答道:“我正在搭建作坊,招募匠人,要做出来一批器械。有了这批器械,三百人足以干完五百人的活了。”
“哦”徐明礼露出讶然之色,说道:“我在长安之时便已听张学士言韦郎君早慧,近乎全才,而尤擅机关之术,看来果真如此能让三百人便可干完五百人的活的器械,某可真得好好见识见识这些器械若能有如此大用,倘若日后用在其他地方,岂不是能节省无数人力哦惭愧,惭愧,此乃韦郎君之物,某这是妄论了。”
“器械做出来就是让人用的,徐谒者不必如此。”韦仁实笑道:“眼下铁匠跟木匠已经招募的差不多,只剩下过几日等作坊建好,就可以做出来用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