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合伙人们,心急如焚的来到县衙,准备向白清问策,只是刚刚到了县衙门口的时候,便被值班的衙役们给拦了下来。⊙
“各位掌柜,你们这是干什么?”
听到那沉着脸的衙役对着自己低声喝止的声音,那些合伙人们才惊醒了过来,他们刚刚是有些心急则乱了,忘记了白清可是这一县之主,这县衙,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闯进去的。
想到这里,那几个合伙人赶紧退后一步,对着那些衙役们一抱拳:“各位差爷,我们有事求见白知县,烦请通传一声”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们通传!”自从这段时间白清掌权以来,对于吏治方面也是进行了整顿,对于该办的事,现在都不敢再有什么拖延或者拿捏别人的现象,就是在态度上依旧还是有些傲慢罢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是数千年来“官本位”制度观念的结果,不是他白清一个小小的知县就能够随意改变的,再说,在这个时代,去搞什么公仆的概念,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那些合伙人们,听到衙役的话之后,一个个陪笑着站在那里,等待着消息。
不大会的工夫,之前进去通传的衙役,便从里面出来,对着他们说道:“白知县在二堂呢,你们进去吧!”
对着那衙役千恩万谢了一番,那些合伙人们便急匆匆的进了县衙,直奔白清所在的二堂而去。
穿过位于大堂之后、属于前衙与后衙分界的宅门,有一道屏门,由四扇转扇门组成,跟仪门一样,只有在重大庆典活动时才开,平时用于挡隔人们视线,屏门上原先绘有秦叔宝,尉迟恭二门神像以镇宅避邪。
穿过屏门便是二堂,二堂是知县的日常办公室,每天除上午升大堂理事外,其余时间便在二堂办公,处理日常公务,个别召见下级和小范围研究工作等。除此之外,多数的民事案件也常在这里审理,这是因为民事案件的审理不需要大堂的森严气氛。
当那些合伙人们进入到二堂的时候,看见白清正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装,站在书案的后面,手执一支上好的湖笔,正在那里挥毫泼墨写着什么,而顾轻风,则是站在他的身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书案上那长长的宣纸。
房间当中一片静悄悄,只能够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以及蘸满墨水的毛笔划过宣纸的声音,这种环境之下,让那些刚刚进来的合伙人们,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屏住呼吸,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而白清似乎是如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对于他们的到来,似乎完全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自顾自的站在那里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脸上满满的都是认真的神色,而顾轻风,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重新将目光移到书案之上,眼神当中,带着几分痴迷的神色。
那些合伙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好了,但是白清没有发话,再加上他也是站在书案后面,那些合伙人们自然也是不敢坐下来,犹豫了半天,也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心急如焚的等待着白清。
只是白清,却仿佛是故意的一般,那些合伙人们在那里一站就是半个多时辰,让他们觉得双腿已经麻木到了没有知觉不说,似乎还有些头晕眼花的样子,更重要的是他们内心的那份急切,如果真的是让伏家再重新翻盘,白清这个知县还好说,不会有什么伤筋动骨,而他们这些参与者,可是惨了,想想原来多少伏家的对手们,被他搞得家破人亡,他们顿时更觉得心急如焚了起来。
但偏偏白清在那里还是一副无比淡定的样子,让那些合伙人们真是恨不得冲过去一把将他从书案后面拽出来,让他抓紧时间给他们支招,但是这种念头不过也只能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见识过这位年轻知县的手段之后,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终于,就在他们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白清终于慢条斯理的将毛笔重新挂在了笔架之上,而站在旁边的顾轻风,则是忍不住开口对着白清赞叹道:“白知县这字,钢筋铁骨,堪称大家,真是极好!”
听到顾轻风的话之后,白清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这才仿佛是看到那些合伙人们一般,一脸懊恼的样子:“看本县这脑子,这一静下心来,居然把各位给忘记了,见谅见谅!”
虽然看起来白清说出那番歉意的话,而且那些合伙人们却是心中腹诽不已,但是他们却是真的不敢接受白清的话,脸上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来,对着白清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白知县这番话,可是折煞草民了,明明是我等草民,冒昧前来,打扰了白知县您的雅兴,该我们求您恕罪才是!”
“不过白知县这字,果然妙极,我等虽然是粗人,不通文采,但是也是一眼就能看出,这字确实让人心旷神怡!”那些合伙人看见白清书案上摆着的那副刚刚写好的《醉翁亭记》,不由得又开口对着白清赞叹道。
“谬赞,谬赞了各位!”白清对着众人拱拱手,“先都别站着了,快快坐下!”
等众人全都一一落座之后,白清这才对着众人问道:“不知道各位不在酒庄里面监工,来这县衙当中找本县,所谓何事?”
听到白清的问话,那些人不由得再次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苦笑的神色,他们不相信,这几天兰陵春发生积压的事,白清会不知道,但是看白清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