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还是我命由天不由我?项羽兵败乌江,“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一世枭雄对天命深信不疑。可是,若信天命,一身神力,一身胆魄又有何作为,破釜沉舟,巨鹿之战,天下尽归于他,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霸王,那时,天命何在,宿命何存!
谷内,三人身负行装,一老者立于前。
“无忌,你相信宿命么?”老者问他。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无忌说道。
“若是无法违背天命,切勿执念太深,害人害己,若是累了,倦了,就停下来歇歇。”老者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弟子谨记。”
“三斤,你呢?”老者问一旁兴高采烈的徐三斤。
“我不知道什么是宿命?饿了便吃饭,困了便睡觉,伤心便大哭,高兴就该开怀大笑。宿命虽在,与我何干?徐三斤高兴地回答。
老者看着他微笑不语。
“师妹,你呢?”徐三斤问身旁的宋雯。
“我,我不知道。”宋雯答道,她的确不知道,因为她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山谷,她的眼圈通红。
“好了,走吧。时间不早了,记住,去了京城一定要少说话,多观察,还有不要说你们是去下棋的,更不要说起我。”老者嘱咐道。
“是”
“好了,都走吧。我这把老骨头终于可以清净了。”老者咳嗽了两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含在了喉咙中。
“师傅,雯儿不走,雯儿要留下来陪师傅,师-----”雯儿突然跪下,说道。
“住口,你还嫌为师不够烦么,是不是想成心气死我啊,走。”老者喊道。
“师傅。”
“滚,还不快滚!”
宋雯起身跑出,她不明白最疼的师傅为何如此对她,她需要冷静,她需要哭泣。
“无忌,三斤“老者顿了顿,”长兄如父,小雯我就托付给你们了。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我的孩子,要好好的……“老者的声音呜咽起来。
“师傅!“两人跪了下来。
“走,不要惹我生气!快走!走!”老者奋力的挥着衣袖。
“师傅多保重。”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老者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么做是成全了他们还是害了他们?从此,他再也喝不到刚采拮下来的茶叶泡的茶,他再也没有理由训斥偷懒的徐三斤,他最担心的无忌,是一举成名,还是万劫不复?
草屋依在,却物是人非,闲来垂钓,哪得此份闲情?长安虽好,可有三人立足之地?长安虽好,二十年后,谁还会在?
管他风吹山间松林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几个月来,三人马不停蹄,一路看尽了山外,也看尽了天下,来到了长安,来到了张府。
府外大门紧锁,徐三斤奋力的敲了敲扣在门手的门环,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过了半天,有一老者将大门打开些许,看着这三人,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找-----”徐三斤刚要说话,便被欧阳无忌给打断了。
“我们是张何将军的故交,几年前在登州我们一见如故,今日有幸前来长安,特来拜会。”
起初听无忌的话,老者没有什么反应,当听到“登州”时,老者的眼睛突然亮了。
“你说你来自登州?”老者反问道。
“正是“无忌含笑答道。
“进来稍等一下,我前去通报“老者把门打开一半,让开身子。
“有劳了。“
老爷,少爷吩咐过,只要是年老的或者是称自己从登州来的,都先请进来。门翁暗自想到,急匆匆地去找老爷去了。
这三人倒也乐得个自在,更乐得今晚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徐三斤更加好奇,东摸摸,西碰碰,他想看看大户人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于是他从墙根摸到了树尖,从树尖俯身摸起了琉璃瓦,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挖起了泥土。“
宋雯看见忙拉起来他,问道:“你干什么呢?”
“嘘,你不知道么?“徐三斤小声神秘地说道。”一般大户人家都喜欢在地下藏些金银珠宝之类的,师妹,你也来挖,来。“徐三斤一脸的兴奋。
“这“宋雯有些犹豫了,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金银首饰,不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后展露在最喜欢的人面前。
“师兄,你能想到的,其他人难道想不到么?张府的人想不到么?“无忌温柔的反问道。
“这---”徐三斤停了下来,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身为大师兄,这点尊严还是要得的。“有几个像我脑子这么好使的,看我把宝贝挖出来你可不许眼馋。”说着又趴了下去。突然,一个石子直接飞向了徐三斤的屁股。
“哎呦,谁!“徐三斤大声的喊道,眼睛迅速的望去欧阳无忌和宋雯,只见他两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不是他两啊。”谁这么没教养啊,不知道打人屁股是很疼的啊,还有,打完人还不敢承认,是男子汉就站出来。“徐三斤这一番话铿锵有声,气势雄浑,自己都颇感满意。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个乡巴佬。“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树上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落了下来,看其面容,约莫十八、九的样子,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五官倒是十分的端正,眉宇间倒有些男子的气概。这时,她开口说道:”
你在人家大兴挖掘,算是有教养么?我本身就是个女子,不是什么男子汉,你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