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木措部落七千多人口消失不见,随着那些蒙古女子、孩童被运输车带走,戈壁滩深处的大沟外,拔木措部落在西北草原上的味道,消弭散尽。
草原上部落被吞并后的现实结局,也没有这么干脆,只不过那个心思稳重的族长,想不到自己和族人的下场会这么一去不复返。
令萧夜意外的是,在拔木措部落没有找到一个活着的汉人奴隶;这在返回夏季牧场的蒙古部落里,是为常事,反正过不了两个月,济农就会赏赐下大量新捉来的奴隶。
汉人奴隶在草原上的生存极为艰难,一个冬季死掉的数量,没人知道。
这些余山回来上报的情况,萧夜只是皱着眉点了点头,心里掀不起多少的波澜,他现在兵力有限,想去解救汉人奴隶也是力所不逮。
在远在现场指挥的李烁,更是不再关心其他,他现在已经带领四千步骑兵,赶往了拔木措部落的老营地,要在那里开始修筑战壕防御阵地,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还来不及回味那“小黑屋”的威力。
但刀子和契赫哈山为争夺蒙古女子,竟然当众赤膊干了一架,这让李烁恼怒不已,刀子的战兵营归属萧夜直管,只要不是违抗军令,他还不能轻易动手惩处。
“统统拉走,我不管了,全部拉倒鹰爪堡听凭大人处理去分,”叫来了余山手下的什长,李烁很干脆地下了命令,正好运输车要拉回去那些财物、皮货,那就多跑上几趟好了,看他俩敢在大人面前厮打不,简直是丢人到家了。
面对蒙古鞑子不知道多少援兵的到来,李烁不敢大意,在拔木措部落营地的缓坡上,收缩了防御地域面积,两道相隔百步的环形战壕,三千步、骑兵挥舞着军铲,开始了疯狂的挖掘。
除了契赫哈山带着一千骑兵,在远处戒备敌情,战壕外面对西、南方向,军士们也在挖着密密麻麻的陷马坑,运输车带来的大部五百枚跳雷,洒在了重要地段上。
环形工事的挖掘方法,萧夜已经亲身验证了两次,效果被侍卫们尽数看在眼里,也让李烁牢牢记在了心里,这次应对鞑子的报复,他直接就仿照着办了。
这也是萧夜看重李烁的一点,不懂那不怕,怕的就是不想去学,否则今后被鞑子砍去脑袋的军士,会多得谁也受不了。
十门一字排开的雷击炮阵地,建在环形工事正中央,也是李烁指挥各部的中军所在,再往前战壕后方,一个个相隔三十步的砂土台,也被郝永良的炮队,有条不紊地用军铲拍压瓷实了。
三尺高的砂土台上,横向一溜安置了十挺马克沁大杀器,要不是萧夜手里的机枪弹链储备不足,他甚至会再提取出更多重机枪来。
放眼看去,在两里长的环形工事南北两端,摆放的两辆鼠式战车,让李烁不由得豪气大胜,这要是再被鞑子的洪流铁骑突破了防御,那他死在这里也无话可说。
就在拔木措部落营地里一片忙碌的火热,夜枭旗队的斥候,却是匆匆找到了秦石头,拉着他一阵低语。
“啥,死人坑?”一身尘土的秦石头,猛然爆喝一声,啪地扔掉了手里的军铲,带着两个百夫长,上马直奔山丘西北的洼地跑去。
很快,李烁也接到了消息,骑马赶了过来,王猛、刀子和郝永良手下的百夫长,放下了手里的要事,带着亲卫驱马过来了。
在圈养牛羊围栏的西北角,是一处偏僻的大山洼,人迹罕至,那里杂草繁盛,三面山丘高耸,阴冷得看不见阳光,一群斥候骑在马上,远远地围着这片洼地。
赶到山洼的李烁,人还没下马,就看见满脸阴霾的秦石头,领着两个年级大点的猎户,走出了一人高的草丛。
“石头,里面真的是?”李烁跳下马,不肯定滴问道。
“玛德,真他娘的混蛋,”直接就爆了粗口的秦石头,红着眼珠子,牙关咬得咯吱吱暗响,“你去看看吧,我去修工事了,老子和野鞑子没完,”
秦石头骑马离开了,李烁几人在斥候的引领下,钻进了阴森的草丛深处,那里面堆积成了小山的骸骨,让他们毛骨悚然。
这能从发束、烂衣上看出来,明显是汉人奴隶的尸堆,解开了李烁心里的疑惑,也让他对大人解决拔木措部落的手段,从执行军令转为了衷心赞同。
“十八,去安排战兵营各百人队,来这里看上一眼,给死在草原上的汉人,上一炷香,”沉重地看看杨十八,李烁轻声说道。
“好,”杨十八按捺不住内心的暴怒,转身就走。只有那些老成点的侍卫,默默地看着草丛,眼里闪过一丝侥幸的后怕,他们,都是从草原上来到萧夜身边的。
两百多里的戈壁滩,对于速度不是很快的运输车,单程也不过两个时辰的距离,唯一让神车营军士们麻烦的,是在半路上三次更换电池棒时,要极为小心谨慎,免得被毒刺扎了就麻烦了。
当两辆拉满了拔木措部落女子的运输车,赶回鹰爪堡后,从马道石堡、顾家堡赶来的车子,已经全部集中在了鹰爪堡外。
十辆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突击车、运输车,很快装满了弹药、给养,还有郝永良另一半的炮队人手,趁着黎明时的晨光,再次一头扑进了满是翠绿藤草的戈壁滩。
郝永良带走了剩下的十门雷击炮,还有大量的炮弹。
当车队返回时,不但要带回那些剩下的女子,“小黑屋”也会被拆除装车,运往杨家堡工地以西二百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