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个了,叫我阿天。”男子很满足的拍拍云殊的肩膀,欢喜道,“要不明天就和我妹妹举办婚礼吧。”
看着莎莎瞬间羞涩地捂脸偷笑,云殊眉宇微敛,尴尬的拿开阿天的手,解释道,“这个……我跟莎莎真不太合适。”
阿天微怒,“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
“难道还有谁比我更有说服力吗?”云殊叹了口气,感觉交流的时候遇到了障碍。
“哥,他肯定是嫌弃我。”莎莎摸着小脸可怜巴巴的看向哥哥,眼眶都红了。
一见妹子受了委屈,阿天就不答应了,一拍桌子,“你敢嫌弃我妹子,我妹子可有旺夫命,你娶了她可死赚的。”
“这倒不是……”良好的教育给了云殊较好的脾气,他还想再劝他们两句,旁边的人是看不下去了。
“有什么不是。”天锦性子豪爽,才不会好言跟他们兜圈,“你们年幼受人蒙骗,我很遗憾,但是男女之情不可强求。况且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哪有见个面就强逼人嫁娶的道理。”
“天锦……”云殊拉了拉天锦的衣袖。
“没什么好说了,既然莎莎姑娘已经平安到家了,那么告辞。”天锦衣袖一甩,说完话拉住云殊就往外走去。
“慢着。”阿天大喝一声,面色沉寂,“你有你的大道理,我妹有我妹的誓言,今日若不给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天锦站在门外冷哼,上下打量着一对乡村兄妹,断言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留得住了。”
“那两位得罪了。”阿天拿起一根擀面杖就向天锦的身侧袭去,云殊顺手拉过天锦,出掌推来了擀面杖。
阿天也不是什么小人,见云殊有意保护天锦,便不再与她纠缠,和云殊较量起来。两人在屋外来回几个回合,拳脚相加,竟有不相上下的意味。
云殊是富贵之门,自小就有着优良的教育,各类先生自然是请得很多,功夫出众不足为奇。可那阿天一个山中莽夫,说起话来都颠三倒四,何来能力与云殊抗衡。
天锦自幼生活在尔虞我诈的政治圈内,立马警觉起来。刚踏一步,余光处有一物从身侧飞来,天锦下意识闪躲,那物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尖飞过。转首,莎莎一手拿着一根玉米棒,向她耀武扬威的笑道,“男人打架你插什么手?要比武就跟我比啊。”
“臭丫头,早就想教训你了。”天锦从脚下踢起一根木枝,稳稳握在手中。一挥生风二挥起尘,宛如利剑在手,向莎莎刺去。
莎莎身形敏捷,两个玉米棒在手好似抓着两个短匕,来回挡住天锦的攻击。
兄妹二人身法相似,手脚有力,张弛有度,这可不是山村种地人该有的身手。
云殊一面与阿天较量,一面留意着天锦那边的动向,表面上是天锦在不断进攻,实则她的手法都被莎莎限制,不能随心而欲。
“住手。”云殊低呵一声,与对方保持了距离。
阿天稳住步伐将擀面杖收在身后成待发之姿,莎莎对着天锦不依不饶,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云殊跨出两步勾住天锦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侧,另一只手挡住莎莎的进攻。
“她是你什么人,你怎么每次都护着她?”莎莎急得将手中的玉米棒向他丢去,没使多大力气,都被云殊给挡了去。
“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天锦稳住身形,手中木枝未丢,目光凶狠直视他们。
兄妹两自然知道她的疑虑,两人也走向一处,不卑不亢道,“我们的父亲母亲在年轻时,可是一代侠侣。若他们老人家现在还在,早已拧断你们脖子了。”
高人归隐!?
兄妹两的身手确实不像三脚猫功夫,能将她和云殊给挡下,必然是有高人指点的。
只是这种父母就是高手的简单说法可难以说服天锦,起码是不会全相信他们的。
在这之前,云殊也是有若不能说明就硬走的想法,现在看来,就算硬跑也讨不到好的。
“二位莫生气,要不就这样吧。”云殊看他们性子野蛮,脾气倒不算差,打了一架还有说上话,说明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跟莎莎姑娘是刚见面,突然嫁娶到底是不适应的。天锦姑娘是要去探亲,我们碰巧同路,不如我们明天一起陪天锦姑娘走一段路程,一来可以送送天锦姑娘,二来还可以和莎莎培养感情。这样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阿天犹豫了一下,兄妹俩对看一眼,勉强答应,“那好,就这么定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最多只送三天,三天后必须返回。”
“可以,一言为定。”
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两人比云殊想象中要好说话多了。
“嘻嘻,没想到未来妹夫还是个聪明人。”阿天是个糙汉子,不记仇,事情说完又开怀的抱住云殊将他往屋内拉去,“想想是不能太着急了,我这嫁妆还没准备呢。今儿你就睡我父母的屋,放心,干净的。”
莎莎就没那么大肚量了,起码对天锦是没什么好感的,撇了她一眼,娇气的冷哼一声,不再管她。
在云殊的周转下,他们好歹有了落脚的地方。
天锦睡在了里屋,云殊在外屋用两个长凳拼在一起,就算是床了。
山林的夜晚要比皇城的夜晚宁静许多,就连天上的星星都明亮了不少。轻缓的风透过窗户抚摸在白皙的肌肤上,清凉又温柔。
在陌生的地方天锦有些难以入睡,辗转之后好容易浅睡一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