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场战争好像又要降临到她的头上,六叔面部狰狞的走过来,腿像柱子般粗,脚像运足气力的马蹄,像要朝女人踢来,那女人吓得“啊……”的惊叫起来。
“嚷什么,别怕,哪有好男跟女斗的。”六叔从牙缝里冒出一句话。
女人睁开眼瞧了,六叔果真没有踢自己。
“坐下……”
女人见有两人的凳子,一张温床,床上有被,有纸巾,似乎还有避孕套,就在床头上还没有收拾,女人想,厂长想占有我?不会吧,我的这点姿色,比黄脸婆强不了多少,没胸没臀的,更不是之类的女人,不懂风情,不善淫术,不会伺候男人的。
女人见六叔脱下了外套,只穿了背心,还拖下了逞亮的皮鞋,换上了吊儿郎当的拖鞋,拿起了剃须刀,梳子整容修面去了。
女人哆嗦着坐了,心里颤抖{}.{quledu}.{com}着即将到来的下一步,她知道六叔不会就此原谅了她,将自己关在这儿,就是挖了心肝,qiáng_jiān了自己再扔了尸体,也无人发现,她是实在没有预料到还有这一步,要是这样,何必当初。
下一步,也许自己就被老老实实的按在床上,然后衣服被一件件脱下,这个老流氓厂长,他是个好色之徒,这自己早早就看出来了,他那方面的功能也肯定是出色的吧,纵然他元气已不足,可什么催情的药物他买不来,她还听说男人发起情来,母猪也会看得顺眼。自己总比母猪强吧,女人越想越害怕。待怕到极点,反而不怕了。不过如此吗,就幸灾乐祸起来,不就是一场活塞式运动吗,自己就连十八岁时的第一次都不怕,那时,那个青年是自己的初恋,长得还不如六叔好看呢,更不比这位厂长有钱,他那时穷得连卫生纸都买不起。事后,还是用了他的破上衣擦地的,擦得自己生疼,自己等待第二次了,却把自己甩了,这下,这个厂长既然喜欢,就……
六叔整面理发,浓眉生风。眼睛星亮,唇边被刮的胡渣铁青,态度温和,健美肥胖的身体只穿了一件露胸露胳膊的白汗衫。下面半截大裤衩子,拖鞋,叼了颗烟。走过来。
女人又紧张起来,平生里除了自己男人如此靠近自己。厂长是第三个男人。
“这事吗,也算过去了。事情的结果你也知道,结局你也明白,你是什么感受我也晓得。”六叔看了一眼缩着的女人。
女人像逮住的小家雀,头发蓬乱,眼神慌张,身子骨因为紧张像泡足水分的芹菜杆。
女人没有了主张,从前的气势嚣张,如大火焚尽的荒山,灰溜溜的等待六叔的下音。
“我呢,这次也不难为你了,当然,工资是少不了你的,他们不给,我给,你是走呢,随便,不走呢,继续在我身边。”六叔态度中肯。
女人蒙在鼓里,没有语言出声,似乎吓得失去了语言功能。
“不过呢,再不许你跟我的家里胡言乱语,不论我身边有什么事,你只对他们说好,你的明白。”六叔眼睛审视着她,不容她不答应。
女人这时总算有了反应,才点了下头,六神才算归位似的,想开口说话了。
“厂长,恩慈的大厂长,您大人不计俺小人之过,谢谢了。”女人从座位上一骨碌滚下来,趴在地上,不住的对着六叔磕头。
六叔早已走开,拿纸巾去了,可女人还在那儿不抬头的磕呢。
“哎,不必这样,快起来,我又不是全能的神仙,磕的哪门子头。”六叔本想去拉她一把的,不过,她的这副形象六叔实在不敢靠近恭维了。
“你快走吧,你要是不来就随便,来呢,就照我说的去做,如果再出现这等打闹的事,那我是决不饶恕的。”六叔眼睛横扫了周围的一切,表示不容置疑。
“我来,我来,我来……”女人一边说,一边瑟瑟的奔向门口,他也知道从前的财主,土匪首领怎样的对付人,像她这样造孽的,要是立马不来了,财主会暗中派人揍她个半死的。
也是命运巧合,好事降在雪燕头上,雪燕把六婶安顿好后,六婶直夸雪燕的好,雪燕心里高兴,以为下一步面试有救了,从此打开光明之路了,可是想到自己做的好事,又感到心内惭愧六婶,面子上挂不住,就匆匆离开,回到六叔厂长那儿,计议下一步怎么着。
雪燕容光焕发,气势风采流神,来到厂里,一见那女人还在六叔身旁,就来气了。
“还不快回家去,呆在这儿装个什么正经。”雪燕以为一句话就把她吓走,嘴角耷拉着,不屑于看她。
女人没有吭声,想喝口水润润干燥紧张的喉咙,可是那水杯子,也因为刚才的战争不知去向哪里。
“都是我不好,我该死,不该给你们制造麻烦,耽误你们的事,从今后……”那女人战战兢兢的诉说着可怜的声音,不等说完,雪燕的洪亮的话就把她打断了。
“六叔,你还不让她滚开,难道她害得你还不够深吗,要不,我走了,我实在不愿再出现刚才的精彩表演。”
“哎……你休急躁,事实我都已摆平,你就放心好啦,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向你六婶吭一声的。”六叔抿了口茶,表示稳重操作了。
“我就不信了,她永远是哑巴,难道她的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吗,我走了六叔……”雪燕转身向外走去,气呼呼的不回头。
那女人尴尬的默坐着,虽有十分的话,还是不敢说出一句的,她是一点地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