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翰下巴一抬，得意洋洋地看着乔尔，也不知道是因为玛丽莲反驳了乔尔还是因为在享受保护玛丽莲带来的成就感。
“我就说嘛，明明玛丽莲说跟我去圣约瑟芬教堂，你还骗我说他是要来法洛斯教堂。”
小约翰愣住了，正走过来的托马斯也愣住了，玛丽莲哭着大声说道：“小约翰哥哥，他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无论我怎么说，他都说我说的是要去圣约瑟芬教堂！”
更加诡异的是，乔尔似乎能感应到托马斯向自己走来一般，转过头，看过来。
那双眼睛布满血丝，瞳孔细如针尖，而且还在不停地抖动，看上去没有半点人性的光彩，而是有种野兽般的嗜血。
“吼！”
一声不像人类的吼叫从乔尔的喉咙里冒出，他张开双手，十指弯曲成爪子一样扑向托马斯。
小约翰顾不得玛丽莲了，赶紧扑上去，双手死死抱住乔尔的腰，怒喝一声就往反着托马斯的方向拖。
可是身形单薄的乔尔竟然无视小约翰的拉扯，两只眼睛死死锁定托马斯，咬着牙向前跑，竟然把小约翰带动了。
托马斯震惊了，虽然两个都是少年人，都处在发育期，小约翰看起来只比乔尔壮了一点点，可问题是，小约翰是打铁的啊！
就算再瘦，但力气绝对比同龄人大，小约翰竟然都不能抱住乔尔，而被他反带着走。
红色的眼睛，失去理智的人……
托马斯突然脑中一闪。
弗朗哥！
“在阿德拉大教堂，弗朗哥就让自己好像身处地狱屠宰场一样，他的天赋一定就是能够让人产生幻觉的，恐怕也是能操控人心，让人失去理智的。”
来不及多想，乔尔就要扑倒自己面前，托马斯很想一脚踹到乔尔的下身，可环顾四周，教徒们已经围拢过来，如果使用这么阴狠的招数，实在是影响法洛斯教堂的声誉。
托马斯把踢出去的脚再抬高一些，用力顶住乔尔的胸口，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托马斯向地上栽倒，好在自己离地不高，也因为后背躺到地上，有了支撑力，自己可以两只腿一起顶到乔尔的胸口，总算是把野兽般的乔尔挡住了。
“我知道弗朗哥要做什么了，他不能直接对付法洛斯教堂，就用血瞳天赋控制别人，企图用其他人让我受辱，要是昨晚学习了魔法飞弹就好，不行，就算学了也没法用，人太多了，不能暴露魔法师的身份。”
在众多围观者的注视下，托马斯根本不能施展任何魔法，而且也不能像上次那样，用照明术闪一下乔尔的眼睛。
托马斯总觉得密密麻麻的人群之间，弗朗哥那双血红的眼睛总潜藏在其中，如果自己使用了魔法，难保不会被他认出。
可眼前的乔尔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小约翰和托马斯两个人都不能完全制服他，乔尔的额头上根根青筋暴起，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好像托马斯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托马斯突然想起《神术基础》上写到过，“非攻击性的神术往往都含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吼！”
随着一声不像人类声音的怒吼，乔尔突然挣脱了小约翰的束缚，托马斯顶着他的腿根本就支撑不住这股冲击力，不得不弯曲起来。
眼看乔尔就真的像个野兽一样，对着自己的喉咙咬过来，托马斯顾不得再思考了，施展了一个圣光术对准乔尔发射。柔和的钢球出现在托马斯指尖，由于现在还没有掌握移动神术的方法，托马斯的圣光术一离开自己身体就会消散，幸好乔尔也靠得足够近了，一口大白牙咯噔咯噔地冲着自己的喉咙，托马斯已经能看到牙缝间的菜叶。
光球点到了乔尔的额头，让他疯狂的眸子略微平复了一些，疯狂的神色逐渐消退。
突然，托马斯感觉到一股血腥的气味直冲脑海，让他心神不宁。
“吼！”
眼前的乔尔又是一声嘶吼，双眼更加红了，整个身体压在托马斯蜷缩的双腿上，巨大的力量压过来，让托马斯顶在石头路面上的后背发疼。
“是弗朗哥！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增强了乔尔的疯狂。但是，刚才的圣光术是有用的，如果我能再增强圣光术的强度就好了。看看《神术基础》有没有增强神术的方法。”
托马斯在脑海中搜寻起来，很快，相应的章节就从虚空中弹到他的眼前，只有托马斯一人能看见，而乔尔那张狰狞的脸不断前压，似乎随时会突破虚空中的绿色对话框，整张脸皮在绿色框中进进出出，在托马斯看来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更高等级的神职人员因为自身精神力高，在施展低级神术的时候，可以获得比低级神职人员施展神术时更强烈的效果。精神力？对了，飞虎戒指！”
托马斯把手伸进口袋里，暖洋洋的感觉传来，自己的听觉更灵敏了，旁边教徒说话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老克鲁斯，我们要不要上去帮一帮执事大人？”
“那个……算了吧……菲尔，乔尔那小子好像中了魔法师的邪术，万一这邪术被传染，我们可是会被宗教裁判所绑到火刑架上的。”
“那算了……好像执事大人也会神术，我们不用太担心。”
教徒们的畏惧心思通过声音表现出来了，不过，托马斯倒也没有怪他们，换做是自己恐怕也是这样选择的。
视线也更清晰了，乔尔脸上的汗毛都能看见，一根根竖起就像刺猬身上的倒刺。
嗅觉也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