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兵人少,袁军人多,如此情况下,擒贼擒王,无疑是最为明智之举。均是抱有如此念头,萧雷在前,张辽在后,不约而同地直奔着文丑杀了过来。那文丑见这二人都是远远地盯着自己,心里冷笑,遂按住铁枪,拈弓搭箭,就要准备瞄准后面的张辽。
厮杀中,萧雷却是看得分明,急叫道:“贼将休放箭!”那张辽也早是一门心思放在文丑这里,这时见文丑要射自己,也是略微一愣。迟疑间,只见一道白光射来,张辽下意识便低头急躲,但听得一片嗡嗡声,张辽耳根都有些震动。
而文丑当下却急是大叫一声:“可惜!”原来那一箭文丑瞄得极准,箭射出去之后,却是只射中张辽的头盔,将簪缨射去,并未伤张辽分毫。
张辽暗呼侥幸,当下乃继续奋力再赶,忽然又是一代白光袭来,但听一声嘶鸣,坐下战马,竟是被文丑一箭射中面颊。原来文丑一箭不中,旋即便发了第二箭,只是前面那将已然近了,只能仓促出手。那马跪倒前蹄,张辽落地,待翻身起来时,却是已然看见文丑弃了长弓,与萧雷战在了一起。
战场之上以暗箭伤人,是萧雷心里最为忌讳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员大将。当下萧雷是着实讨厌死了这文丑,于是在扫清了格挡在二人中间的障碍后,立马便毫不犹豫地出戟刺向了文丑。那文丑眼神也是特别亮,正准备再射一箭结果了后面那将之时,本能地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于是弓箭仓促出手,急忙扔了长弓拿起长枪,而后本能地身子一倾,但听见一阵风声,却是稍稍避开了萧雷那一戟。
萧雷长戟大力刺出之后,却只是刮到了文丑几根头发,心知文丑武艺绝对不弱,当下何敢大意,急又刺出一戟,不料文丑早有准备,先时身子微倾之时,早便单手扶马,在马上一个一百八十度回转,双脚踹向了萧雷。
文丑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萧雷见了,急忙收回刺出的一戟,将方天画戟横挡在胸前。但是感觉一阵大力传来,萧雷险些便要跌落下马,心中极是一阵惊讶,只道这河北四庭柱之名果然无虚。
那文丑双腿未将萧雷踹落下马,也是一阵心惊。当下自然不敢大意,待身子平稳之后,急忙刺出一枪,对方却也不慢,长戟一挑,竟是生生格挡开来。文丑再是一扫,对方确实一拍马背,赤兔马急是身子微倾下坠,又是躲了开去。
如此,这二人你一招我一招地厮杀开来,均是越战各自越心惊。萧雷惊的是,自己只有防守却俨然不能还击。而文丑惊的是,对方不过一个无名小将,自己全力拼杀却是一时间奈何不了对方。
文丑自然是认得张辽的,知道张辽不多时便要冲将过来,若是此时不能尽快将这假冒的吕布砍翻,到时候张辽到来自己便在无声算了。心中计议已定,文丑稍稍卖了一个破绽,便只等对方出手还击。
萧雷也是被文丑一番攻击有些感觉憋屈了,忽然间感觉文丑攻势就弱了下来,定眼瞧去,却是已然瞧见文丑右边露出了一个大破绽,忍不住地狂喜,大力地刺向了文丑的胸口。只是这一出手,萧雷立马便有些后悔了。那文丑就像早做了准备一般,长枪斜地从地上冒了出来,直刺向自己紧握方天画戟的左手。
这俨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招式!看上去,萧雷的一戟足以致命,而文丑的一枪却是只能伤到萧雷的左手,但萧雷是聪明人,知道文丑绝不可能这么傻,于是隐隐觉得有诈,便是电光火石之间,萧雷立马选择放弃了这一次攻击,急忙身子后退。
眼见对方急退,文丑眼里忍不住就有了略微失望。原本按照他的设想,自己给出一个大大的破绽,对方必然会拼着两败俱伤的危险强行要了自己的性命,只要对方能真这般想,这般动作,他便只需要再施展一次单手回转,必然会要了对方的姓名,而自己,则必然安然无恙。
萧雷既是已经撤手,文丑再刺出一枪也就没必要了,当下自然也便撤了自己的招式。如此,两个人几乎同时选择了后退。文丑后退,自然是因为不敢恋战,既是有如此良机,当下也便好急脱身而去。只是他这般想无可厚非,可是萧雷去不是这般想了。忽然看见文丑在退,萧雷立马明白他这是要逃,待要去追,身边再有文丑部下数十骑将自己团团围住。
萧雷抖擞精神,手中方天画戟狂舞不停,在身边划出一道战圈,敌兵难以近身,是不是有人被他长戟刺中,惨叫反落下马。萧雷却是有些心急,长此下去,文丑不死,他部下骑兵忒多,而本方人马实在不足其十分之一,必无取胜之理。他是越急,反倒离文丑越来越远。
且说张辽被张辽一箭射死战马,当时翻身落地,早有袁军数名小兵看见,急挺枪来刺。张辽急闪,滚地翻身而起,大喝一声,双手交叉举刀大力横劈过去,竟是将文丑部下一骑兵连人带马砍成两段。那袁军士兵哪见过何人有如此蛮力,不由纷纷面露怯意。
张辽早看得仔细,趁着众人迟疑时,脚下不满,急跺地而起,飞在半空,生生落在了一袁军骑兵的战马上。张辽大喝一声,又生生将那名小兵使命摔下去老远,如此夺了马匹。而此时,张辽部下千余不足也是已然杀来。顿时,战场如绞肉机般陷入近身肉搏战。
曹兵原本便是步卒,手持短刀盾牌,极是利于马下近身战,而反观袁军则不然。那些文丑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