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为黑暗之女王,黑暗啊,吾忠实奴仆,吾无坚不摧的利剑,吾坚实的盾牌,听从主人的命令,把眼前之人囚禁在深渊之中吧!]
墨提斯的声音冰冷的如万尺寒冰,它在空气中静静地流淌,黑暗被赋予了生命。它们不断地翻滚、交融,化为液态,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它们没有仿佛冻结灵魂的眼睛,没有钢铁般坚硬的皮肤,没有足以撕碎一切的利齿。
可当麻知道眼前的它们比一切凶兽都可怕。黑暗掠走掠走四周仅存的温度,深寒如附骨之疽,深入到骨髓。
当麻想要躲避,但黑暗宛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周围都是。仿佛滚滚的洪流之中,避无可避,它们汇聚在他身边,把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形成一个球体。
黑暗成为了当麻唯一能看到的颜色。
源力不能完全把它们抵消,但黑暗补充的速度远要比消耗的速度快。它们一步一步地挤压源力护罩的空间。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地流失,他的脚掌已经变成了灰色,而且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当麻无法动弹,但这不代表他的敌人墨提斯会就此罢休。
她深蓝的眼睛里满是残忍,她提着镰刀向黑暗中的当麻砍去。
当麻成为了瓮中之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拿到银色的寒光。
“哈哈......受死吧!”
不带一丝的怜悯之心,不存在一丝的犹豫,墨提斯直接把利刃挥向了当麻的脖子。
仿佛能能到当麻鲜血喷洒而出的景象,她狰狞地笑了起来。
“去死吧!带着你那虚幻的希望!”
镰刀划过浓厚的如墨水一样的黑暗,从那道缝隙里可以看到当麻略有点苍白的脸,此方惊恐的叫声在身后响起,墨提斯再次残忍地笑起来。
但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了。
深沉的黑暗被灰色所取代,她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如太阳般的火球,灰色火焰中,当麻的身影若隐若现。墨提斯的的脸骤然变色,惊恐地向后倒退。
一条条灰色的锁链从球体中伸出,它们如蛇一样把不从之神的身体一圈圈地缠绕起来。它侵入墨提斯的身体,灼烧她体内的神力。
感受到力量的慢慢流逝,墨提斯拼命挥动地镰刀。
“可恶!这脆弱的东西是不可能困住我的。“
她想要把束缚在身上的东西砍断。可武器碰到链条后。“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甚至连一道划痕都看不到。
“嗦”
锁链不断地收紧,并把墨提斯一步一步地拉向火焰。源力不停地灌入,神力的光芒逐渐暗淡。黑色的镰刀维持不住消失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竭嘶底里地叫了起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当麻说,“或许在你看来,人类与不从之神有着天渊之别。从寿命看,人类人生不过匆匆数十年,与神明的永生相比,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从力量看,人类又身体过于脆弱,一场疾病,一个意外就足以夺去我们的微笑生命。虽然如此,但我们都是靠自己的力量立足于这片大地上,努力地生活着,拼命地为心中重要的东西而奋斗。在这点上人类和神明是一样的。”说着,他的手紧握起来。“但凭.....”他激动得说话都有点断断续续。“凭什么为了你所谓的复仇,就把这一切否定,要把这一切毁灭。”看着墨提斯,他愤怒地说。“对于你这种人,我怎么可能会输,”
墨提斯与火球的距离一点一点地缩短,她拼命地挣扎,眼睛怨恨地看着当麻,看着这个把她的复仇彻底摧毁的人。
“不应该这样的,我不会失败的。不可能输给一个凡人。我不.......啊.....”
不甘的叫声的传遍天空,伴随着这声惨叫,她的身体被扯入火球之中,当麻知道她被彻底地禁锢住了,此刻她与一个普通人无异。
他站在她的前面沉默不语。
“当麻,让开。”此方喊道,虽然响亮,但当麻还是察觉到里面气息的不稳。他过头,看见此方的胸口在发亮。
那是一团柔和的白光,在白光中,一样圆形的东西隐现其中,朴实无华。当麻想要看清它,但马上被一道薄膜所阻挡。
光芒慢慢地酝酿,不断地壮大,此方的毫无血色的脸此时变得像霜一样白。就当麻为此而担心时,它化为一道光柱,直射在墨提斯身上。
“啊.....”
一个瘦长的身影从里面被挤了出来,她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没等她回过神来,锁链如影随形地缠了上去。
但当麻的注意力并不在此,他看着在火焰中飘浮的身躯,她是如此的娇小,如此的熟悉。她是雅典娜,当麻的心中确信无疑。
眉毛轻轻地颤动,雅典娜缓缓地睁开眼睛。如黑夜般深邃。
“上条当麻,我们又见面了。。”
在她平淡的声音里,当麻扑捉到为不可查的欣喜。
“恩。”他把她扶起,接着说道。“不过猜不到会以这样的一个形式。”
当麻开口,想再想说什么时,可墨提斯的打断了他。
“你想怎么样。”她说,“要把我杀死吗?”
好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她不再地挣扎,眼睛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
当麻摇了摇头。
“不,我从来都没想过杀死你。”
“我吞噬了雅典娜,差点杀死了你的朋友,难道你不恨我。”
“恨,恨过。”当麻缓步地走向墨提斯,他说,“我的确恨过。但这不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