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诚挺老实的,一晚上都没有对香芹动手动脚。
刘玲清早来,看见香芹的床上多了一个男人,被吓得不轻。香芹搁家里养了一个男人,胆子也实在够大的!
望尘莫及呀!
刘玲来的时候,下起了毛毛雨,过了一阵,雨下的越来越大。
木屋前头的木棚,总算是起了遮风挡雨的作用,来这儿吃饭的人,不会受外面风雨的影响。
因为天气的关系,桥那边不用上工,段勇源也落得一身清闲,跑到香芹这儿来蹭饭。
段勇源知道香芹这边的早点摊子招了一个人,不过因为时差的关系,他一直没有机会跟刘玲好好地碰面。
这次一来,他把刘玲打量了个彻底。
找了一个这么勤快的帮手,段勇源自然是为香芹感到高兴的。不过这个帮手可不是免费的,这有点儿让段勇源接受不了。
他不能接受,那是因为他跟香芹的情况不同。
段家里有那么多人,除了段文和薛丹凤,还有窦氏和段秋萍。不管是早点还是热豆腐,这四个人都能帮着准备,段勇源骑着三轮车拉着东西出来卖就行嘞,其他的不用他操心那么多。
可香芹就不一样嘞,目前就她一个人,生意上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打理,有时候忙的能顾着前就顾不着后。
天气不好,来吃饭的人也很少。
跟段勇源坐一块儿的时候,香芹开他玩笑。“你也是卖早点的,跑到我这儿来吃早点,可笑不可笑。”
段勇源脸不红,“今儿下雨,就没有做。家里连饭也没有做,我饿得实在不行嘞,就跑你这儿来讨口饭。”就跟上了太久的学,终于放假了一样,段勇源的心情自然愉快,一点儿也不受这坏天气的影响。反而挺感激老天爷的。“天气预报上说。这雨要下一天嘞,我下午也不用出摊嘞。”
香芹扭脸看向刘玲,“刘玲你还没吃过我哥家的热豆腐吧,啥时间你下午来这儿。让我哥请你吃热豆腐。”
刘玲也听说了香芹家里的不少事儿。自然也知道香芹和段勇源之间的关系。她对香芹的这位表哥。可是一点儿也不待见。
一个家里容不下一个人,是那个家不好还是那个人不好,跟香芹接触了好一段时间。刘玲已经心知肚明,也知道外面的传言一点儿也不靠谱。
自从段勇源来了以后,刘玲就一直没怎么理会他。
刘玲对段勇源的冷淡,香芹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才想着主动让刘玲和段勇源打好关系。
段勇源对刘玲的态度浑然不觉,他看见洪诚的桑塔纳停在十字路口的路边,看见洪诚的车,却没看见洪诚本人,自然是要好奇一番,“洪诚咧?”
“搁屋里头睡嘞。”香芹往木屋的门里瞅了一眼。
洪诚搁香芹这儿睡的?
意识到这一点,段勇源险些喷饭,他想问香芹到底是咋回事儿,可脸红着又不好意思问。
刘玲知道香芹搁屋里养了一个男人后,也想知道咋回事儿,也没敢问。
她见段勇源也是一副好奇的要死的模样,然而他憋的脸色通红,好像宁可憋死也不会开口。瞧他这没出息的劲儿,刘玲更是懒得屑于理会他。
终于是等到洪诚睡醒嘞,他跌跌撞撞的从木屋里出来,满脸惺忪之意,外加痛苦之色。
“床板太硬嘞,睡的难受啊!”洪诚哀嚎起来。
香芹就习惯了睡硬床板,以前她搁李家睡羊圈的时候,麦秸垛上铺一条木板子,再铺一床褥子,那就是她的床嘞。她就是贱命一条,消受不来洪诚家那样的软垫床。
洪诚去诊所的后腰上完厕所回来,刷牙洗了脸以后对着镜子刮胡子,然后再洗脸,整个过程愣是把段勇源给看傻嘞。
段勇源不由自主地摸摸光洁的下巴,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就是男人与男孩儿之间的差距啊……
他想起来昨天清早打这儿路过,看见木屋的门敞着,却没看见香芹做生意,于是就问香芹,“你昨天没出摊子?”
“昨天休息,前天去给洪诚过生日嘞,昨天搁城里转了一圈,昨天下午的时候才回来。”香芹如实说道。
一听洪诚的生日,段勇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里特别不高兴,他怒视洪诚,大声质问:“你生日咋不请我去哦?”
这小子未免也太见外了吧!
还是洪诚想背着所有人,一个人想对香芹做点啥!
一想起前天的事儿,洪诚就忍不住头痛,那样的场合,他都待不下去,段勇源去了能受得了?
“别提嘞,说起来气人,我发现你那个舅爷真不是个东西!”不过洪诚也挺自责的,当时香芹成了众矢之的,他倒是想站出来维护香芹,但是周围的那些人都是他爸的老朋友,他的叔叔伯伯,毕竟都是长辈啊,他咋好意思撕破脸皮呢?
前天晚上,他还因为这件事儿对香芹道歉呢,结果香芹度量特别大,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香芹不认识那些人,那些人要是香芹的熟人,她肯定是要反口咬的他们血肉模糊!
香芹也知道,当时去给洪诚庆祝生日的,没有几个是洪诚的朋友,基本上要么是酒店的老顾客,要么是奔着洪大老板去的。
香芹忍不住感慨,对段勇源说:“当时去了好多人,好多都是去跟洪家攀关系的,我根本就呆不下去。”
段勇源虽然不了解情况,但也能想像得到里头的复杂关系。既然人家是攀关系去的,他当时要到场的话,肯定会被人误会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