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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路,蜿蜒曲折不见尽头。叶衾寒拐上这条小道,道上尘土弥散,显然有马从这条路上刚走过不久,褚礼鞍和李志祥并没有骑马。
这条路就是通往崆峒派的,崆峒派到公孙春秋那里,步行的话需要两天,其间运用轻功也需一日多的光景。叶衾寒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褚礼鞍和李志祥如此的距离为何要步行而不骑着马?难道两人昨天真的就在附近,或者可以说两人本就是杀害王福和鬼谷子的凶手,但他们为何要折返?叶衾寒想不通。
叶衾寒加快步伐,转了三个弯,小路豁然变宽,土路也变成了石路。阳光下,石道上尸体横陈,血流在了黄土中,腥味中夹杂着泥土味,说不出的怪异感。
叶衾寒还是来晚了,褚礼鞍和李志祥身上伤口都不少,至少有二十处,皆是剑伤,显然两人和对方发生了激烈的搏斗,两人的致命伤均在咽喉,被一剑刺穿。
对方显然武功高,剑术也高。叶衾寒知道的人中只有良若风的剑法能达到这个程度,良若风也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杀两人,也有足够的理由,理由当然就是两人杀了鬼谷子和王福。可若杀王福和鬼谷子的人真是褚礼鞍和李志祥,那么盘螭灯就落入了良若风手里。良若风连夜离开,是不是就为了夺取盘螭灯?叶衾寒此时思绪混乱之际,他像是进入了迷宫,刚找到一个出口,转眼就变成了死路。
叶衾寒猛然抬头,看到尸体前方有几个红色印记,有巴掌大小,是马蹄印沾染上了褚礼鞍和李志祥的血留下来的。只是马蹄已经被东西包裹起来,所以在那条土路上才没有留下蹄印,看来凶手是准备好的,像是预料到叶衾寒会跟过来一样。叶衾寒赶忙向前追去,两人虽然死了有一会儿,但超不过一个时辰,叶衾寒要和一匹马赛跑,光想想这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他真就这么做了。
用足全力的叶衾寒,这次的速度比方才要快了许多。半盏茶时分就已经奔行了七里左右。石路也已到了尽头,尽头处与另一石路相接,转过去叶衾寒就看到了一家简易客栈,客栈旁门口还拴着一匹马,马蹄没有被包裹,但蹄毛上依稀可辨血迹。
一个客栈再简陋,至少应该有一个掌柜的。但柜台那儿空荡荡的,客栈里也只有一人,一个衣着青衫的客人,正背对着门口而坐,他的桌上放着一把剑,剑已藏其锋,但人的锋芒怎么藏?
叶衾寒坐在青衫人对面,桌上只放着一大盘熟牛肉,青衫人就用手直接抓着吃。桌上没有酒,连水都没有一碗。
“你不喝酒?”叶衾寒这时看清楚这人的面目,紫面无须,抓牛肉的双手骨骼凸起,青筋毕露。
“一口气跑那么远,你也该饿了。”他果然是在等叶衾寒,那么这人应该就是杀害褚礼鞍和李志祥的凶手了。
他的意思自然是让叶衾寒也吃,叶衾寒也不客气,就直接用手抓了一块牛肉,大口吃了起来。两人就这么都不再说一句啊,直到将桌上一大盘牛肉全部吃光。
“你不想知道这里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吗?”青衫人随意的抹了抹嘴,问叶衾寒道。
叶衾寒伸了个懒腰,道:“应该是被你杀了吧。”
青衫人点点头:“掌柜和小二太聒噪,他们的尸体就在柜台里。”
一个因聒噪就要杀人的人,脾气一定是非常暴躁的。但叶衾寒却觉得眼前这人冷静异常。
“你今天杀了四个人?”叶衾寒问。
青衫人再次点点头,然后他从其腰间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由黑布包裹,看上去像是一个方形盒子。
“这就是盘螭灯。”青衫人这话等于回答了叶衾寒,也等于说确实是褚礼鞍李志祥两人杀了王福和鬼谷子。
叶衾寒看着被黑布包着的盘螭灯,心中五味杂陈。这一部武功,不知害了多少人,留着它只会引起更多的厮杀,倒不如直接将其毁了。
“你能杀死我,盘螭灯就是你的。”青衫人一本正经的说,他说起话来不骄不躁,却让人不由得起了一股寒意。
“我只想知道是谁派你来的。”
“当然是翡玉阁。”青衫人这时候紫面的脸上才浮现了一丝笑意。“今天我若死在你手里,也奉劝你一句,翡玉阁你真的惹不起。与他作对,你就是飞蛾扑火,螳臂挡车。”
“你不是翡玉阁的人。”叶衾寒摇摇头突然道。
剑突然出鞘横削,叶衾寒仰头避过,一掌拍向桌子,身子借力就游到了三丈外。
青衫人手腕轻抖,蛇一般卷向叶衾寒。叶衾寒看屋中摆着几十个长凳,遂一脚一个,将身旁的长凳都踢飞向青衫人。青衫人的剑确实很快,快的形成了一道屏障,即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他用一把剑所舞出的屏障。苍蝇都飞不进,何况是长凳,所以,客栈中不一会儿就木屑纷飞。
最后一个长凳踢出,叶衾寒也跟着双掌齐出,一招排山倒海。气浪滚滚,房屋晃动,几乎要被充斥的能量撑塌一般。青衫人长剑横劈,劈出去的一剑瞬间化为一道丈长的剑气,斩入那层层气浪。轰然一声,本要降落的木屑再次在空中翻飞,且这一震之下,本就简陋的房屋摇晃的更加厉害,仿佛很快要倒塌一样。青衫人手中剑斜刺叶衾寒,左掌自右拍出,意图将叶衾寒困于其中。剑转眼即至,叶衾寒呼呼数掌向右强攻。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