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宏才与纳喇正诚分别后,便从林间小路赶上山与他师傅一众会合且不说。
也先一众正一字排开向衡山疾驰而来,突然一个人缰绳一抖,超越了好几个人,来到当头也先的边上,与也先并排驰行着,二人胯下的马儿四蹄如飞,竟还能保持如此一致速度,让人见了都不得不叹服他二人的骑术。
只听得也先问道:“齐格,你怎么赶上前面来了?有什么事吗?”
身边那个穿白衣骑白马的齐格道:“禀告将军,不知您发现没有,后面好像隐约有人在跟着我们。”
也先朝后头望了一眼道:“你说的是后面远远跟着的那个吧?刚才经过弯道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仔细看了一下,又叫叶赫那兰正阳那双千里眼辨别了一下,那是衡山派的一个小弟子,想必应该是回山去的吧!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也先知道齐格向来谨慎,又经常在南宋地界闯荡,是以比他自己要了解情况。
齐格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原来是个衡山派小弟子呀!想必应该是外出游方回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吧!不过,我们这一行人,样貌多少有些特殊,很容易被人识别出来,因此在下认为还得加快速度才行。不然一不小心被他认出我们是北方异族,给衡山派发警阻拦我等就麻烦了。”
也先心头一惊道:“你说得对,其他人都还好说,那漠北七杰样貌甚是特殊,想来南方很少见到,虽然他们都戴着斗篷拦挡,但明眼江湖人还是很容易辨别出来的。按路程来算,想必这衡山离得也不远了,你去告诉大伙就让马儿再累一点,我们加快速度。”
齐格迅速拨马朝后跑来,瞬间便到了骑术最差,跑在最后面的少林狂僧身边道:“大师,后面有衡山派回山的弟子追上来了,不知大师的骑术还能提速否?”
少林狂僧心里只道他是瞧不起自己的骑术,并不接话。他只是双腿紧张的夹紧马腹,那马被他夹得一声大喘“嘶噜噜”一叫,前蹄蹦起,紧接着又被他狠狠地抽了一鞭,顿时四蹄翻飞,一纵一跃地向前拼命狂奔,转眼就抄到了也先的前面。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那少林狂僧身形在摇摇晃晃,那马腹部紧缩,一个劲地往前奔。
也先一见他如此,心头一惊,知道要出事,将他高超的骑术发挥到极致,降低身形伏在马背上,手一拍那马屁股,胯下的马竟然,好像会意的紧追上去,嘴里还一个劲的“嘶噜噜”叫起来,前面的马儿好像会意一般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少林狂僧坐骑缓了下奔驰的时候,也先已经赶了上来,身形一晃,一道人影闪过,两匹马“嘶噜噜”的同时叫了一声停在了路中央。一匹马前蹄高高跃起,背上坐着一个背朝地后仰的和尚,那神情:镇定中带着一丝惊恐,显然与他那庞大的身躯不相称,与他那皮亮光滑的脑袋和身穿缎面直裰的不对称,刚好形成了一个同类比的特色。他坐下那匹马的脖颈边立着一位紧紧扣住那马缰绳的汉子。
后面其他人望及如此都远远的勒住马绳,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一来也先是想让等少林狂僧缓缓惊魂;二来也先觉得齐格说话虽有道理,但他觉得自己弄清后面的情形比一味的向前狂奔要来的好些,毕竟自己所学兵法里知己知彼乃是常道。
也先虽然这么想却并没有对手下的人道出他的心思,只是“哈哈”一笑道:“哈哈,齐先生你也太小心了,你看把大师弄的······看来只能耽搁一会儿咯!”
众人将马牵到路边,身边虽然有依稀几个武林中人从他们身边赶过去,却没有人瞧着他们看上一眼。因为像他们这样赶路在路边休息的人很正常,如果不是自己的地头又不是相识之人,大家是很少去多管闲事的,以免碰到一些无厘头瞧你盯着他,反来招惹自己。这是大宋朝尤其是南宋武林中的特色,也是行走武林的普规,毕竟宋朝国力太弱,屡招外族侵扰,尚武之人,又有几人不是窝火不已呢?
一干人在路边喝水(或喝酒)的喝水(或喝酒),打诨的打诨,也先对着后面的官道喝着自己随身带着的酒,眼睛却紧紧盯着后面官道上的动静,全然不顾身边的人在做什么。
卫寅转过一个弯道见也先一众都在休息,刚想保持距离下马也休息休息,猛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对呀!看他们样子好像在休息,我怎么隐隐感觉那边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这边呢?这是怎么了?想着想着,马速放慢了下来。继而又暗念道:原来是这样,眼看衡山就在近前了,如果我是回山的弟子,近了跟前应该是急于赶路才是啊!看来我不能停下,一停下立马招疑不可。想到这儿,他就走缓下速来的功夫,从马背上去下水囊,仰头喝了一口水,把水囊挂好,又催马奔驰了起来。在外人眼中看来,这就是一个急于回山的衡山派小弟子而已。
也先望着后面的官道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微微暗叹道:看来齐格这是太过小心了,这一小心差点害了福缘大师啊!又转念一想:不过,这毕竟是走在宋朝的官道上,他这一小心也是应当的啊!想及如此,也并不去责怪齐格,一声:“上马”自己应声就跳上了自己的坐骑,一溜烟地奔前去了。众人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做任何迟疑都翻身上了马,朝前追去。
侠风自从看到也先一行后,这一上路就心神不宁,他心里纠结着一个问题,总是分析不清:那就是他背上包裹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