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的张绣正犹豫间,却听赵云远远的叫道:“大师兄,今日已战百余合,你我人马皆已疲累。//无弹窗更新快//咱们算是平局,明日你我兄弟再战,小弟还请师兄指教小弟自创的几招枪法!”
城头,正紧紧关注两人大战的贾诩,看了一眼赵云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点头。
对着身旁的传令兵下令道:“鸣金!”
急骤的锣声响起,张绣稍稍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贾诩。
有些丧气的对着赵云叫道:“好,子龙师弟,明日为兄再来领教你的枪剑双绝!”
这一刻,身为败将的张绣,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赵云的不是。命都是人家给留的,还有什么好多说的。赵云的高超武艺,已经赢得了他这个大师兄的尊敬。
张绣回到城中县衙,见到了已经从城上下来的贾诩。
沮丧的说道:“军师,方才一战你也见到了,这下大事去矣!这宛城是守不住了!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青年将军,贾诩却是一脸的微笑:“少将军,莫要担心!要属下说来,这守城之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张绣大喜道:“军师难道已有退敌之计?快快说来听听!”
贾诩依旧微笑着摇头:“非也,此计非是属下所出,计策还在将军身上啊!”
“我?”张绣连连摇头“我都打不过我那师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如此的厉害!今日过招都不是他对手。若明日他还有更厉害的招式,让绣如何抵挡!
挡不住,挡不住!算了,我还是去禀报婶婶。趁早准备突围吧!咱们回凉州去,到了家里,倒要看看谁能挡住我张绣的一杆金枪!”
贾诩急忙拦住转身要去后堂的张绣:“少将军莫急,且听属下说完如何!”
“唉!方才叫你说你又不说,跟本将军你又卖什么关子呢?”
“少将军,你当知道,如今江南军突然士气大振,不过是仗了你师弟赶来而已。只要咱们想办法让你师弟不在了。那不就又如以往一般僵持着吗?”
“啊!那怎么可能?咱们又没有人是子龙的对手,胡车儿虽然勇猛,武艺尚不是本将对手。何况他都还在养伤,又怎么可能出手呢?”
贾诩摇头道:“少将军。我在城头看那赵云对少将军还算是亲厚,咱们不如给他来一道诈降之计。将他诱入城来,酒宴款待,暗中以伏兵将之斩杀,你看如何。
如果少将军担心那赵云勇猛。不好降伏。只要在他饮用的酒水、菜肴中加些软药,则一切无忧矣!”
张绣大吃一惊,抬手指着贾诩这头阴笑着的老狐狸:“你,你想下毒?这计策也太过狠毒。太过无耻了!”
贾诩毫不在意道:“少将军!咱们士卒的战力远不及江南军。这是不用说了。如今斗将又未必能胜,若不用奇谋则必是有死无生之局!
男子汉大丈夫。能成大业当以非常之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那里有如此多的妇人之仁呢?
江南军如今所依仗的无非就是赵云一人而已!至于其他人。想来以少将军之能当不至放在眼中!只要咱们成功的除掉了赵云,暂时这宛城就能安如泰山。到时究竟是撤是守,咱们自可从容布置。”
张绣犹豫不决的说道:“军师,有没有简单些办法,这个师弟若是死在我手上,怕是师父不能放过我,到时可就真得大难临头了!”
贾诩笑道:“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举城而降!不过若是如此就降了,未免会被江南军所看轻。这样一来,少将军的前途也就有限了。
依属下之见,再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凉州汉子并非无能之辈才好!”
张绣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这样啊!那军师且容我再想想,再想想!前途...”
当晚在县衙后堂的晚饭时,依旧魂不守舍的张绣却是被婶婶们追问了一番。无奈之下只能将当今宛城的不利情况仔细的说了一遍,听了张绣所说,婶婶们却都陷入了沉默。
向来有主见的邹氏最后说道:“这种军国大事,本非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所应插手的。不过如今骠骑将军已亡,绣儿,你若是要独力支撑这几千人马,怕也是不易。
加上你说要回凉州,婶婶听说马、韩两家如今在凉州可是只手遮天。你带这点人马回去,怕也是难有做为。小婶倒是觉得,投向一个有实力的明主,才是我们最好的出路!
你叔叔不在了,婶婶们都是些妇道人家,可都要靠你一人照顾。绣儿,你须记得不论如何,你要保重好自己的性命。只有你在,才有婶婶们的安稳生活啊!”
看了一眼美艳依旧,却神情凄苦的小婶子,张绣的心中猛然下了决定。
“不论如何,不能让婶婶受一点苦,一定不能辜负了叔叔的信任。军师计谋虽有成功的可能,但太过冒险。若是我再有个三长两短,张家可没有人再有能力保护婶婶们了!”
对着邹氏重重的点了下头,郑重道:“婶婶放心,绣儿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张绣召来了贾诩,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贾诩当然明白张绣所担心的是什么,看了他半晌,也只能轻叹一声,无奈的点点头。
人丁单薄的张家,如今也确实是经不起折腾了。
单人匹马的张绣却是不带刀枪,直入了江南军的军营。却发现赵云与郭嘉等人已经在大营门前迎接他。
经赵云一番解说,张绣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