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怪人对曾越轻蔑的一笑,鄙夷道:“哈,小家伙,嘴上说的厉害,原来也是个怂货,光说不练的吓唬谁呀!小娘子,不要拉着他,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啊呀!”这让曾越如何忍得下去,手臂用力一甩,挣脱了叶笙的拉扯。怒不可遏的向着金发怪人冲了上去。沿途挡路的桌椅被撞的飞起。
两三步,曾越来到了怪人的面前。全身劲气鼓动,衣衫膨胀猎猎。撮掌向对方当胸拍去,掌风雄浑有力。
金发怪人并不起身,端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眼神眯起,看着曾越抬掌向他印来。眼见对方掌法迅猛刚烈。他伸出了食指迎着曾越掌心一点。指尖透出森森气劲。
对方后发先至,指风凌厉,曾越心中一凛,明白眼前之人是个高手。他不敢怠慢,雄浑的掌法一变,登时变得轻飘飘的好似棉絮。
这门掌法唤做阴风掌,出手时看似柔弱无力,好像清风拂面,挥动之时掌上不带一点的劲力,然而却不能因此就小看了这门掌法,此掌法掌中气劲阴柔诡秘,破坏力比那些刚猛的掌法厉害多了。那些刚猛的掌法虽然好像无坚不摧的样子,但是论起破坏力来,阴风掌的阴毒之处是它们拍马都赶不上的。
曾越练成这门掌法后,曾经试过威力,轻飘飘一掌拍在坚硬的岩石上,坚固的岩石立即就无声的化为了石粉。由此可见它破坏力是多么的惊人。曾潜曾不止一次的教诲他,不要轻易的使用这门掌法,只因它太过阴毒,一掌打在人身上,这人的全身骨骼乃至五脏六腑全都会被这股阴柔之力打得粉碎,变成一滩泥人,再无一丝活命的机会,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轻易的使用。
今天曾越实在是气急了,脑袋一热立即就将阴风掌使了出来。
掌影重重,拍击的方位也变换无方,然而,无论曾越的掌法怎么变化,金发怪人的指尖始终隐隐的对着曾越的掌心。
电光火石间,指尖仿佛穿过了虚空点在了掌心上,霎时间。漫天虚幻的掌影消散。一股锋锐的劲气自曾越的劳宫穴透入。
曾越身体一僵。
接着,金发怪人一个耳光掴在了曾越的脸上,“啪”的一声。耳光清脆。
曾越的左脸肉眼可见的迅速肿起。五个清晰的指印留在了他的俊脸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金发怪人给他的这一记耳光,不啻于奇耻大辱!
曾越的眼珠子都红了,狂吼一声,额头青筋蹦起,刚想动手还击。
“啪”
金发怪人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一下又重重的打在了曾越的右脸上。
“啪啪啪。”
金发怪人正反手连续的闪电般掴了曾越十多个巴掌。
由于怪人动作太快,曾越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将这些耳光生生吃了下来。
叶笙看到曾越受到羞辱,伸手在腰间一抹,“咔嚓”寒光闪现,拔出一柄软剑,手腕一抖,剑身笔直,化作一泓秋水。疾步上前,来到了金发怪人的身侧,挺剑向着怪人的胸口直刺。
“吆!好狠的小娘子。”金发怪人右手伸出,迎着剑身屈指一弹,“当啷”他的手指宛若铜浇铁铸,碰到剑身,发出金铁交加之声。
叶笙只觉一股雄浑的劲力传来,虎口发麻,长剑再也把持不住,嗖的一声,脱手飞出。向着楼梯**去。“夺”的钉在门榜上。
“妈呀!”一声惊叫声响起,酒楼的小二正脸色苍白的站在楼梯口,浑身发抖,眼神惊骇,一股热流沿着大腿向下,滴滴嗒嗒的落在了楼板上,飞出的长剑正横亘在他的眼前不断的颤动,离着他的鼻梁只有寸许的距离。
受到惊吓的小二连滚带爬的跑下了楼梯。
叶笙脸色铁青,一招之下长剑脱手,眼前之人的功夫之高,让她有些绝望。
曾越这时也怔怔的呆立原地,双眼无神,自幼勤学苦练,用功不辍练成的武艺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心中的滋味究竟如何实在难以名状。
他心丧若死,神经已经开始崩溃了!
叶笙一把拉住曾越的手腕,向后退去。
金发怪人露出猫戏老鼠的表情,玩味的看着两人退去,没有阻止。
曾越两颊肿胀血红,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细线,好似一个猪头。身体僵直宛若木偶。哪里还有往日英俊潇洒的模样。
叶笙心痛不已,不过又想到,现在大敌当前,还是先逃离此处才能好好的开解他。
金发怪人端坐在那里,安稳如山,并没有出手阻拦他们的后退,但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们笼罩,让二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叶笙拉着曾越向着身后的窗口退去,一边退,一边全神贯注的防备着金发怪人的出手。
两人慢慢后退,就在他们快要退到窗前时,眼前忽然一花,金发怪人突兀的消失在了他们眼前,一阵劲风刮过,两人就觉着身后突然多出一人,在他们反应过来之时,两只手分别搭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两人大惊失色。身体陡地绷紧。
叶笙没有回头,屈肘向后方肘去。
金发怪人口中吐出一道气箭,点中了叶笙的肘尖。
“哎呀!”叶笙惊呼一声,只觉左臂一麻,胳膊软软的垂了下去。
金发怪人双手劲力一吐,一股真气从他们的肩井穴冲入,封住了他们的内力,两人登时动弹不得。
金发怪人从两人的肩膀后面探出头来,在叶笙的脸上轻轻的香了一口,调笑道:“我的小美人,想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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