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州是个小州,城墙也不甚厚,但要靠炮石轰塌城墙也不容易。
宋军轰击了十余日,眼看城墙上的裂缝越来越大,但城墙并没倒塌的迹象。
进入五月中旬后,雨水连绵不断,宋军也被迫停止攻城。
为了防止辽兵渡河南下侵犯大梁国境,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李俊、童威、童猛、张横、张顺都率水军在黄河沿岸布防,监视辽兵。
只有邹渊、邹润叔侄率水军继续往辽、金倾销烧刀子酒,为了防止辽国抓捕,水军也不再亲自去辽国售酒,全部改为由辽国走私贩子分销。
耶律得重虽然想禁止烧刀子酒销售,但这两年烧刀子酒早已成为契丹人不可缺少的东西。
耶律得重的建议奏到辽国狼主那里,便没了下文。
连日大雨,黄河水势也湍急了许多。
水军也不用担心辽国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搭建浮桥或者渡河,童威、童猛兄弟便来寻李俊闲聊。
水军船只也都在一些比较平静的河湾泊了,三人站在南岸一处房屋窗前,看着远处湍急的河水。
童威道:“浚州被围了二十多日了,也不知道城里的兄弟如何了。”
李俊笑道:“听情报司的人说,城里并没什么伤亡。皇上亲征时又带了足够的粮草,想来只是憋闷一些。”
童猛却道:“这几天一直下雨,水军生火做饭都要费很多功夫。浚州被围困这么多天,只怕城里也没可用的柴草了。”
李俊闻言,愣了愣,点头道:“我倒没想到这一点。看来城里的兄弟们也不好过。”
童威担忧道:“辽兵不退,我国的新兵短时间又上不得战场,也不知何时浚州才能解围。等到宋朝剿灭了方腊,调西军攻打东京,形势就不妙了。”
李俊道:“现在东京也有近十万新兵了。便是西军来,短时间也休想攻下东京。只是皇上被围在浚州,总是不美。好歹想个办法,解了浚州之围才好。”
童猛摇头道:“难啊。现在河北、河东虽然出现了很多小股兵马,但谁也不敢去攻打辽国兵马。”
李俊看着远处湍急的河水,突然拍手道:“有了。”
童威看李俊一脸喜色。问道:“哥哥有计策了?”
李俊点头道:“既然借不得人力,我们便借天力。皇上果然是有大气运的人。”
童猛急道:“哥哥就别卖关子了。”
李俊笑道:“黄河水势大涨,永济渠必然也一样。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浚州局势,浚州地势较高,而宋辽兵马扎营的地方地势较低,只是离永济渠有些远。若是平日,挖开永济渠也冲不到他们。但是现在天降大雨,永济渠水势大涨,一旦挖开,必然可以淹他们个饱。”
童猛听了,不由赞道:“哥哥好计,这下皇上和兄弟们都要敬重哥哥了。”
李俊笑道:“事不宜迟。你们都回去监视河面,我去东京禀告两位军师,再讨些火药,一次把宋辽兵马淹个饱。”
“好,我们静候哥哥佳音。”
当下童威、童猛兄弟告辞而去。
李俊也顾不得大雨,带着几人,披了蓑笠,快马加鞭往东京而来。
这些日子,萧嘉穗、朱武也是苦思为浚州解围的计策,甚至派人去金国。游说金国攻打辽国,不过两国路途较远,还没得到回信。
两人听了李俊计策后,也觉得可行,当即拨了一批火药给李俊。同时让情报司的人向浚州史进汇报。
李俊回到黄河边后,便让人请来三阮、二张、二童,商议水淹宋辽联军之事。
阮小七听了李俊计策,当即道:“现在河水也够急了,干脆趁雨天去淹他们,逃出水淹的也得变落汤鸡。”
张横点头道:“小七说的没错,即使全淹不死他们,这雨天想要集结兵马也难。”
阮小二皱眉道:“可这天气,浚州的兄弟们只怕也不好出城的。”
阮小五叫道:“干脆我们水军干一票大的,淹了宋辽联军,再杀他们个屁滚尿流。一河水下去,不信宋辽联军还能有多少兵马能厮杀的。”
张顺点头道:“五哥说的没错,又是河水,又是雨水的,这就是咱们水军的天下。等雨停了,说不得宋辽兵马也会发现永济渠的河水大涨,躲到高处去。趁他们现在都躲在营中,正好淹死他们。”
李俊想了想,点头道:“好,那就趁雨天走。”
众人商议定,当即选了精锐兄弟,冒雨过河,赶往永济渠。
在李俊等人过河时,两三个军汉也冒雨进了宋军大营,来到凌州团练使神火将军魏定国的营帐。
之前梁山打了曾头市,又打了凌州境内所有镇子,凌州团练使没敢出城厮杀,事后被罢了官职。凌州知州害怕梁山再去,便请朝廷便猛将去。枢密院害怕一人不济事,便派了圣水将军单廷珪、神火将军魏定国两个团练使一同镇守凌州。
这一次梁中书调河北各州府禁军来,凌州知州派了神火将军魏定国来,不过圣水将军单廷珪也一直关注浚州战事。
这一封书信正是圣水将军单廷珪给魏定国的。
魏定国看了单廷珪书信,也是大惊,顾不得大雨,当即冒雨往梁中书大帐而来。
梁中书正在帐中看书,看魏定国冒雨而来,问道:“魏团练有什么事?”
魏定国道:“本处单团练看黄河、永济渠水势大涨,特地派人冒雨而来,让我们小心梁山贼寇用水攻。我们和辽国兵马扎营的地方地势都比较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