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子就信你一次。”
眸光交汇,一凶恶,一淡然,在空气之中交锋,似有火光乍现。
安言知道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可是那又如何。她不可能因为害怕麻烦,而袖手旁观,任那生命垂危
的男子在她面前默默死去。她能做的,从来都是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也只能够顺其自然了。那无
辜的男子能否活下来,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而那些来势汹汹,看着像是山贼一般的男子要如何,也是她
无法控制的。
在安言应下的那一刻,孙担眸中闪过诧异。过了一会,他眼中却是闪过恍然和动容的神色。这个女
子,当真是深明大义。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是陷阱,依然必须跳下去。无所谓聪明不聪明,只是该不该做
而已。
“老大,怎么办?”
此时跻身在围观百姓之中的一群人,有一个人着急的问着前面的一个络腮胡中年男子。那男子听了
,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后说道:“静观其变,我们先等等。也不知道是谁的人马,竟然和夫人一
样的意思。这样更好,也许今天不用我们出马,也能够将这个开业典礼给破坏殆尽。等下看事情发展,
我们只要在一边添油加醋,趁机破坏就好了。”
“老大英明。”
询问的人立刻恭维的说着,然后目光就落在了医馆门口了。今天本来是奉命前来闹事的,只是还没
等他们出事,就已经有人先动手了。这还真是奇了,看来这百草堂的苏夫人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安言面上温和神色褪去,变成了冷静,她利落的指挥着医馆的伙计搬来担架,然后让他们小心翼翼
的将那受伤的男子给抬进去。
孙担以及另外两个大夫也是连忙跟上,一群人就去了后堂早就建好的手术室。
而那些百姓也想跟着进去的,可惜被人给阻挡在外面了。那批人也不被允许进去,就算是为首的男
子也不被允许。
笑话,要是安言在动手术的时候,旁边有一个男子在唧唧歪歪的吵闹,那会影响到她的。本来手术
就是存在危险的,即使是在现代她也必须要万分注意。更何况是这条件简陋的古代了,她更是需要十二
万分的谨慎戒备了。那为首的男子被拒之门外,自然是极为不满意的,凶神恶煞的就要硬闯进去,然后
就被苏三过来直接单手一提,直接给甩到医馆门外去了。那为首的男子爬起来还想要再闹,但是看到苏
三那冷面如霜的模样,顿时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了。
虽然他是山贼出生,横习惯了,但是遇到苏三这般像是一尊活阎罗一般的人物,他还是打心底里犯
怵了。为首的男子还是很识时务的,因此此刻就老实的在外面等着了。等里面治死了人,他再开始闹。
那个时候,看眼前的男人还怎么横。
安言以及三个大夫进了手术室,苏三则是守在医馆门口,任何闲杂人等都别想靠近一步。因为有苏
三在那里震着,围观的百姓瞬间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一个个的只敢窃窃私语,小心翼翼的。
此时,在手术室中,那男子的上衣已经被脱了下来。肚子上那即使缠着无数的绷带,也依然有鲜血
渗出来,看着极为可怖。
孙担和安言还好,比较冷静。但是另外两个大夫,可就没有这么冷静了,他们愣愣的看着,有些不
知所措。这两个大夫平常都是把脉开药,极少看这般严重的伤势。尤其是当安言将纱布全部拆去之后,
那个小窟窿一般的伤口,更是让两个大夫微微睁大了眼眸。
“止血!”
安言冷静的说着话语,孙担立刻取出纱布按住伤口。纱布之上洒了止血的药粉,这般压上去,过了
一会伤口流血的速度就减缓下来了。
接着,安言则是开始仔细的查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男子的伤口来。那个伤口,应该是被利器所伤,像
是被剑给搅成这样的。仔细的确认了一番,安言越发觉得是这种可能了。顿时,安言瞳孔微微收缩。实
在是太残忍了,为了陷害她,为了给百草堂添乱,竟然造成这般伤势。
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那男子的伤口周围布满碎瓷片。
安言的脑海之中瞬间自动浮现出一副画面来,那是一个男子被踩在地上,伤口正好对着一地的碎瓷
片。那些锋利的碎瓷片,瞬间溢满男子原本就狰狞异常的伤口之中。那种疼痛,只是想想,安言就觉得
浑身冒冷汗。
那般人,委实太过可怕了。安言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对外面那群人极为恼怒。
而此时,孙担以及另外两个大夫也是看清楚了伤口的情况,顿时抽气声此起彼伏。
“这是何人所为,实在是惨无人道。”
“这般狰狞的伤口还能愈合吗?只怕还没等到愈合就已经流血而亡了吧?”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渗进他伤口里的无数碎瓷片。那么多的瓷片,要想取出来,得费
不少功夫。那么,这人就算不流血而死,也得疼死。”
是啊,那么多细碎的瓷片,有的直接嵌入到肉里面了。必须要用像是镊子一样的工具去肉里面取出
来,到时候那番查找和取出,当真是能够疼死个人。
瞬间,两个抱着观摩和学习的心态的两个大夫顿时白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