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顺的时候,连鬼都欺负。而杨小虫则认为,最倒霉的事情莫过于穿都穿了,还是无法甩掉“狗改不了吃屎”的包袱,因为,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在自己掌控之中了,他深刻的感受到,自己一定是上了贼船,只有三个水手的贼船。
杨小虫没有和三个人说什么,翻身跃上白马之后,便朝西而去。嘴里哼着小曲:
“白龙马,尾巴细,驮着光法和那三徒弟,西天取经不容易,想要放弃不可以…”欲哭无泪的杨小虫,在瑟瑟秋风中,悲凉地、狠狠地抽了两下鼻子,辛酸味便更浓了,浓的如那化不开的痰。
“啊…啐!”杨小虫倒真的吐了一口痰。吐完后他才想起重要的事来,遂浑身摸了起来,可失望就像影子般总是跟着他,只好灰头土脸的无奈道。
“为啥不把烟一起穿过来,这把好了,愁死人不要命,没烟抽可真要血命了。杨小虫心下已经打算好了,等到了农家里,非得弄袋旱烟抽抽不可!”
行在路上,杨小虫不情愿的心绪倒是稍微缓解了一些,毕竟自己还穿成个有头有脸的干部,三个小弟虽然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刀塔英雄,可想想,自己有白马骑,饿了张口,累了伸腿,要真是穿成那个悲催挑担的沙僧,可就真是死翘翘了,如果真是那样,还不得日日以泪洗面啊。
所以,杨小虫觉得现在还算不错了,总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既然一时又改变不了身上么,只能硬头皮扛下去啦。这样的自我宽慰初见成效,连看那三人的眼神都没之前邪恶了。
幻影长矛手拎着连三尺都不到的长矛,得逼得逼的走在前面,时不时学着猴子,用一只手罩在眼上,做出远望状。杨小虫穿越前可是对《西游记》了如指掌的,如此看着他这般,还真有些六小龄童的架势,只是啊,人家拿的是定海神针,你拿个铁矛算怎么回事啊。不过还好同样是只猴子,否则会有多违和,杨小虫连想都不敢去想。
“师父,为毛我的紧箍咒在你的头上啊?”幻影长矛手定是脑子短路了,才会问起这么可笑又没法叫人回答的问题。杨小虫苦着脸,不情愿道。
“徒儿啊,为师也不想,只是你真觉得我头上的是紧箍咒吗?”
猪悟能、沙悟净循声看去,脸上皆是很矛盾的神色,就像看到猴子骑着白马,唐僧拿着金箍棒般,很难过很难过的,找抽的样子。杨小虫看罢,想死的心都有了。心想,你个死猴子,净问些叫人往歪处想的问题,看我日后不好好整整你才怪。随即,双脚使劲一踢白马肚子,白龙马便嗷嗷跑了起来,险些撞到一脸不解的猴子。
“师父,你可是慢些呀,这样会累死人的!”猪悟能边跑边喊,沙悟净气得就差翻白眼了,话说,你个吃干饭的,什么东西都没拿还这般叫唤,真是叫我情何以堪啊,狠狠甩了两把汗,小跑着跟在后面。
“想来西天取经还是要靠猴子这厮,也不知这厮到时能不能给力。只是悟能那无能样,真是叫人来恨,即便换成刚背兽,那又蠢又笨又懒又色的本性应还是难改的。只是悟净这人,看着倒很实诚,只是可千万别累坏了,我可不想让白马驮着我还要驮着行李,真要是累坏了白马,老子这一路可有苦果子吃了!”
杨小虫独自猜测,不禁远望而去。你别说,大唐的天还真他娘的蓝,蓝得好像掉了底儿;空气也好,每嗅一口都神清气爽;风景也好,还是免费的,就是这三人怎么总是要亮瞎我的双眼啊。
可杨小虫又哪知,在徒弟们的眼中,自己的模样又能好到哪去。袈裟变成了蓝袍,宝杖变成了法杖,头上还带着个紧箍咒般的头饰,而紧箍咒的咒语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其实还有一样,三个徒弟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不笑掉大牙,也会当做笑料乐上几十天。不过这秘密,连杨小虫也不知道的,因为光之守卫的内裤和唐三藏的内裤可是世间两大奇观,若是想知道,等哪天唐僧被妖怪抓了,非叫妖怪将其扒光了不可。
师徒四人,虽都换了模样,但西天取经这任务就像根植在脑中的芯片,变不得半分的。日往西斜,晚风更加肆虐,山林唏嘘作响,步履慢慢生涩,疲色爬满了杨小虫的脸。
“他娘的,老子现在可是杨小虫、光之守卫、唐僧三位一体的存在,谁再敢吃唐僧肉,老子可是要生气的。老子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孙悟空这货不识趣,打破了杨小虫的臆想,高声道:“师父,前面有几间房舍!”
“什么,这荒郊野外的也会有人住,你当老子真傻是吧?”杨小虫心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要给大徒弟留了点面子的,现在的状况,惹毛谁都不好,尤其是这猴子,便好生语道。
“是吗,既然是庄院,我们便借宿在此吧。”
一万个幻影长矛手也抵不上半个美猴王,哪里看得出这庄院乃是佛仙点化,倒是杨小虫深知这西天取经,一路上早有菩萨、佛祖们铺好路了,什么妖魔鬼怪,该打就打,打不过就找菩萨;什么仙佛神祖,该装就装,不过是例行检查,糊弄过去便万事大吉;什么荒村野寺,该住就住,这大冷天,谁要是不想睡的暖和点,那就是脑子进水了。
杨小虫在一座精雕细琢,怎么看都不像建造出来的,精美的门楼前下了马。伸了伸懒腰,不禁在想;“这他娘的应该是佛仙联检吧,伪装都弄得这么高大上,估计也是最低的水准了。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