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先生别来无恙哦!”左大都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范增道。
“呵呵!范增倒是无事,就怕左大都尉忙着厉兵秣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敢问左大都尉何时进攻我平凉啊!”
“咳”“咳”“咳”……左大都尉正在品尝范增送来的茶叶,被范增的一句话噎得连连咳嗦起来。同时一双手不住的摇摆,似乎是根本没有那个想法似的。
“呵呵!我们华夏人有句谚语,叫做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匈奴人放过了东胡人穿越匈奴草原,来侵略我平凉。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家侯爷早已知晓。现在东胡兵败逃逸,不知左大都尉怎么说。是现在提兵攻打我平凉,还是反戈一击去攻打东胡啊。”范增见到左大都尉的样子,丝毫没给他喘息的余地。
左大都尉一惊,三十万东胡大军围攻平凉。怎么这短短的时日就败了?难道是说东胡人这么不禁打?不会吧,东胡人在与匈奴人的历次征战中都骁勇善战。乃是与匈奴人不相伯仲的存在,不然欺软怕硬的大单于也不会对东胡人如此忌惮。
“东胡人真的败了?”左大都尉不安的问道。
“哼!我平凉城坚,他们攻城之下损失惨重。可想当年,黑氏部落在我平凉尚数弱小之时,便啸聚十几万众围攻。当时我平凉只有区区两三万乡勇,且能胜之。何况,如今我平凉有十几万兵马。怎会怕那东胡人攻城。别的且不说,光是在临泾。侯爷率领大军两个时辰之内,便歼灭了三万东胡人。侯爷特意说,东胡人没什么用。都杀了算了,是役我军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东胡人的尸体堆得跟小山一样,地上的血可以没过人的脚面。靴子踩上去,都会粘住。”范增将临泾一战说得血腥无比。左大都尉本就对平凉军力十分忌惮,但也没有听说过三万人被人两个时辰内屠灭的说法。就算是放三万只羊让你杀,两个时辰似乎也杀不完。
“左大都尉在怀疑范增的话?”范增斜着眼看着左大都尉道。
“呵呵!老朽也算是征战半生,不过两个时辰杀死三万人。这样的赫赫武功,还真就没听说过。”左大都尉有些不信的说道。
“那好办,东胡人已经溃败。过几日便会有溃兵流散在草原上,左大都尉只要派人寻找,然后问出口供就知道我范增此言是真是假。”
左大都尉见到范增如此自信满满,心里也不免有些犯嘀咕。且不说,范增到底撒谎没撒谎。平凉城他是去过的,若说东胡人在平凉城下撞得头破血流他信。那样高大的城墙,不冻的护城河。还有数量充足,装备精良的守城军士。东胡人就算长了翅膀,也会被那密密麻麻的三弓床弩鸟一样的给射下来。
看起来跟大单于商量的计划可能要改变,平凉这块骨头太难肯。即便东胡人撞得头破血流,似乎也没消耗掉平凉多少元气。就拿这范增带领来的骑兵就能看出来,大战正酣的时候。云玥能够派出两三千人来做这范增的护卫,本身就说明平凉兵力充足。
“呵呵!不管是真是假,我大匈奴单于与云侯都是永远的朋友。两家的友谊是不会改变的,这一次东胡人借道我匈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东胡人有三十多万人,我们即便想阻拦也是有心无力。而且,我们大匈奴并没有给东胡人一丁点儿的支援。哪怕是一枝箭矢,一只羊都没有。这一点,老朽可以保证。”左大都尉将胸脯拍得山响,信誓旦旦的保证匈奴人没有参与到东胡人的阴谋之中。
“哈哈!左大都尉说这个就远了,如今东胡已经溃败,今次侯爷派我来就是跟大单于和左大都尉打一声招呼。明年开春,冰雪融化之际。侯爷要带着大军是征缴东胡人的老巢,老哈河和兴安岭。大军要路过匈奴草原,特地来向大单于及左大都尉借条路走。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啊!”范增说完,带着微笑的看着左大都尉。好像刚刚他们在谈论一场春游一样。
“你是说平凉要去讨伐东胡?”左大都尉咽了口唾沫说道。心道:这位云侯可真是嗔眦必报。东胡人来平凉地盘上捣乱,他就要剿灭人家老巢。真是报仇不隔夜啊!
“正是,我们华夏人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东胡人来我们平凉闹事,那我们华夏人就能去东胡闹事。正好,我家侯爷听说兴安岭的风水不错。准备征讨下来之后,征发民夫在那里也修一座城。听说,兴安岭不但土地肥沃。而且多有物产,什么人参东珠还有鹿茸等等。都是上好的药材,侯爷早就想打开东北的山路。开发那里的肥沃资源!
我云家财力物力充足,又有先进的工艺器械。不出两三年,就可以造出一座堪比平凉的大城来。
嘿嘿!到时候,草原上的大单于左右都有云家的城堡。做生意会更加方便,左大都尉您说这是不是好事啊。”范增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呃……这个!”左大都尉一时语滞。同时大脑飞速运转,云家势力越来越大。在平凉扎根这才几年,就建起了平凉这座西北第一要塞。无论的当初的黑氏部落,还是现在的东胡都拿平凉城没有任何办法。若是任由平凉在东胡土地上再建一座城,那大匈奴岂不是被平凉云家夹在中间。
以云家的实力,几年之内那座大城不但会建成而且还会慢慢发展壮大。不行,这绝对不行。若是任由云家这样发展,那大匈奴真的会被云家慢慢挤死。想到后果的左大都尉,简直感觉到屁股底下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