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拾接着说道:“你欲争胜,不过是为自己、为门派,本来不错,若不是我有一定要胜的原因,才懒得与你相争!我欲进昆仑洞天,毫无私心,为百姓黎民计,就算舍此残躯又如何!今日与你看分明了,证实我刚才所言不虚!我说,我心至公无私与天地相合,我在之处,地脉最盛!如有虚言,则我有私心,愿立毙此地!”
“大言不惭!除祖脉外,地脉是会有变动,如江河之盈亏,少者百年,多者万年,你是想这样和我耗下去,耗个上百年吗?我哪……”话还未说完,诸葛行我闭嘴四下打量起来。
围观的众修士也发现不对:
“大家看,那名石拾散修下面的地脉好像变粗了一点啊?”
“你看你看,越来越粗了,像是把别的地脉吸过去了一样,你看诸葛少门主脚下的地脉,就快消失不见了!”
诸葛行我慌忙将手中羽扇一扇,化为一只玄鸟虚影扑下,立在地脉上,两只脚爪死死抓住地脉,还是没用,眼见石拾身下的地脉变成第三层瀑布中最大的地脉,诸葛行我双目泛赤,用羽扇指着石拾说道:“妖术!一定是妖术!你这个妖人!”
说着作势欲扑,冷不丁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捉住诸葛行我的脖子,诸葛行我大叫道:“妖人还有同伙!”强行扭头一看,整个人顿时瘫软如泥。
原来是天问先生自虚空中步出从后面捉住了诸葛行我的脖子,悬空提住,天问先生一把收去了诸葛行我手中的羽扇说道:“资质还不错,心性太差!回去闭关三十年,修养心性!诸葛扬阳你教子无方,我暂且收去你掌门羽扇信物代为保管,诸葛行我何时调好心性,何时来取。”
诸葛扬阳起身跪拜于地道:“谢老祖恩典!”
场中诸修士见天问先生现身,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皆尽行礼问好,有受过无名府恩惠、或者与无名府有相当关系、或者心中仰慕无名府和天问先生的修士行了跪拜大礼,我粗一看去,下面数千名修士行跪拜大礼的接近三分之一!像我身边的乌天奇,感念饕餮一事,也是拜服于地。无名府在天下修行界中的地位我今天才算是有了直观的认识,真算得赫赫声威!
天问先生看向我略一点头,拂手将诸葛无名送到诸葛扬阳的座位边,立即有诸葛妙门的修士在诸葛扬阳的吩咐下带走诸葛无名,直接带去面壁思过去了。
处理完诸葛行我,天问先生看向地上盘坐着的石拾,点头道:“不错!”
然后天问先生向台下众修士回礼,台下修士只觉迎面一股暖风,无论是跪拜的还是行礼的,都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子。天问先生向天上一指呵呵笑道:“各位道友无须多礼!上面站着的那位神仙,可是昆仑派掌门,大家真要多多亲近才是!”
说罢抬头向守缺子拱手行礼道:“抱缺子道兄!怎么有心情和小辈们开起玩笑来了!”
抱缺子被天问先生道破行藏,起身踏着虚空步步向下走来,边走边说道:“天问道友,前些日子访你不遇,游戏一下。道友又不是不知,我发心修道时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最初道号就是守缺子,后来修行有成,恩师赐号抱缺子。我一直以本来面目示人,何来玩笑一说?”
下面众人听天问先生说这位就是昆仑派掌门,起了不小的骚动,无名府掌门和昆仑派掌门齐集一处,是多少年难得一见的盛况!我听了倒是觉得正常,十八岁就突破到宗师境界,若说不是厉害人物我反倒不信了。
地上盘坐的石拾听说是昆仑派掌门亲来,起身想要说什么,勉力挣扎了几下,只多吐了几口血出来。
抱缺子已经走到天问先生身边,恢复了红衣俊秀形象,见石拾吐出几口血,抬手现出那个黄皮葫芦,走到石拾跟前,拔开塞子递给石拾,石拾闻见一股异香扑鼻,心知是好东西,接过葫芦喝了一口。
只见石拾脸上手上皮肤恢复光滑弹性,须发转黑,脸色变得红润,损失的元气精血刹那间就已恢复,石拾从地上一跃而起道:“谢过上仙!”
天问先生自抱缺子拔开葫芦塞子,鼻子闻了两下,有些诧异的用神念问道:“仙树琼浆!道兄出关后变得这么大方了?”
抱缺子回了一道神念:“天问兄你糊涂了,这些年夜老祖宗不是不知所踪吗,我这琼浆好歹是积攒了一些,过些日子送你十斤配药炼丹就是!”
提到那位祖宗,两人都有些尴尬,也不在琼浆上再有言语。
抱缺子一面和天问先生以神念交流,一面问石拾道:“你很不错!当日在我昆仑洞天外转了有些日子,我都看在眼里,你为何事我也知道,现在问你,你可愿入我昆仑派门墙?”
天问先生也在一旁说道:“小子不错,我也喜欢,你要是不愿入他昆仑派与世隔绝,就到我无名府来,可常在世间走动。“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石拾身上,昆仑派和无名府都有意收他为门人弟子,作为一般修士来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进这些名门大派,修为到宗师境界的把握大了不知多少,就算是破空飞升也有可期之日。
只见石拾面露为难之色,向抱缺子和天问先生一一行礼道:“多谢两位上仙美意!我石拾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只是我已经有师父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石拾不敢忘记!还请两位上仙收回成命。我想进入昆仑洞天是因为……”
石拾话说到这里,被抱缺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