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刚一出朱喜公司大门,冰冰便忍不住问我高飞父母的冤情是什么?我把高飞父母遇害的详细情况的和冰冰说了一遍,冰冰也是唏嘘不已,但他觉得应该是某种疾病发作,或者是煤气中毒,他可不相信世上有无声无息无伤致人死地的武林高手。不是说积年的刑警多少都相信些无法解释的事情么?对于冰冰的这种“唯物主义”精神我无可奈何。
送冰冰上了大马路,路灯底下四周敞亮,我对冰冰道:“高飞是我很好的朋友,他父母横遭祸事,我不管你怎么判断,我觉得里面有大问题,能不能在你职权范围内帮我查一下关于高飞父母遇害的一些情况?”
冰冰犹豫了一下回答:“听你这么说难不成真有情况?那你说要调查什么,在我能力范围内的应该没问题。”
我附到他耳边,轻轻耳语几句。
送走冰冰,我回到朱喜公司,高飞还是无精打采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改天我一起和你去看看你家传宝刀,我对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有了一点眉目,但还要多方印证才能最终确定我的判断对不对。”
听我这么说,高飞来了精神:“哦!走!现在就去,捡到宝刀的人家就住在附近村子里,我们现在去人家应该还没有睡下。”
“那凶手丢弃宝刀的垃圾堆也在这附近?”我眉头紧锁的问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住在这儿不在外面租房的原因,我相信凶手一定和附近有所关联!这样,我先带方老板去看那处垃圾堆,再去看刀,都不远。”高飞离开沙发站起来,掸掸身上的衣服,恢复精明的样子。
果然是不远,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一处村子口,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农村中很多人家已熄灯睡了,村口来了陌生人,村里几处看门狗叫起来,开门出来几个人见是高飞,管束住自家柴犬,俱都笑道:“原来是高经理,这么晚还没有睡啊,到我家来喝口酒!”
高飞一一笑着回话,说是和朋友刚刚宵夜,吃多了出来走走消食,不麻烦大家,村里人这才回屋睡下。这个村大部分农人被朱喜公司雇来种菜,都认识高飞,高飞和他们的关系处理得相当不错。
村里又安静下来,高飞带我走到村边一条小河,河边有一处水泥矮墙围住三米见方的大垃圾堆,是村里人集中倾倒垃圾的地方,高飞的家传宝刀被丢弃在这里。我在四周走了一圈,旁边是条小河,目测能有近十米宽,垃圾堆就建在小村和河流的内夹角处,要到这个垃圾堆,只能穿过小村。从刚才我和高飞进村的情况来看,一般外人是很难进到这里丢弃宝刀的,除非是村中熟人。难怪高飞一定要住在公司里,以普通人的思维来推理,丢弃宝刀的人应当就在这附近。但若丢弃宝刀的不是人呢?这话我不忍说出来打击高飞。
看了一会,我便随高飞一起去捡到他家传宝刀的那户人家,难怪高飞说他们还没有睡,那户人家门口挂着块牌子——马氏豆坊,原来是做豆浆和豆腐生意的,现在正在泡黄豆。看门见是高飞来了,屋中正搅着黄豆的中年汉子问道:“高经理不是才走没一会功夫,又眼馋那把刀了是不?还带朋友过来,这位朋友想必也是练家子?”
“老马,我这位朋友不相信世间有如此宝刀,我这不带他来开开眼界!”高飞一边解释一面带我向屋中大堂走去。
刀就悬挂在大堂正中间的墙上,老马进里屋拿梯子。高飞向我解释道,这户人家也是练家子,虽然功夫稀松平常,但和普通人相比对兵器更为敏感,才从垃圾堆里捡到了宝刀,高飞通过鉴宝节目追查到这里后,便用以武会友的方式结交了人家,侧面打听刀的来历,没有说这刀是他自家祖传宝刀的事情,别人也只是以为高飞痴迷宝刀罢了。
老马爬上梯子取下宝刀,小心的拂去刀鞘上并不存在的浮灰,这才递给我。刀为窄刃,刀鞘外面蒙着的皮质乌黑发亮,显然是经常被人摩挲所致,稍稍用力,手掌略感粗糙。“鲨鱼皮?”我问道,高飞点点头。吞口处是一只包铜夔牛形象,刀柄上由细麻绳层层密密缠着。
我缓缓抽刀出鞘,刀身与刀鞘摩擦发出细长的一声低嗡声,细细听来还有金戈之声。整刀出鞘,手感沉重,刀身长直有些像腰刀形状,只是刀尖平直不似腰刀一般上翘,刀身宽约六公分,刀背厚半公分,长近一米。刀身泛白,我闭上眼睛抚在刀身上,良久叹了口气道:“此地空余黄鹤楼,白云千载空悠悠。”也不去试刃口如何锋利,和高飞示意已经看好了,高飞和老马说了几句下次切磋,便告辞出来。
我又问了高飞,是不是确定雷雨天气有无角独腿牛状异兽身形浮现在刀身上,得到高飞肯定的答复后,心中确定刀中曾经有一缕夔牛精魂无疑!夔牛虽然号称神兽,实则最多称得上是异兽,黄帝与蚩尤战于中翼时,听九天玄女建议,派士兵击杀夔牛制作了八十面夔牛皮大鼓,一般士兵都能击杀夔牛,可见其实力稀松平常得很。不知这把刀中夔牛精魂是被人斩杀封入还是因为用夔牛身上材料炼造宝刀所带入的残魂,不管怎样,这都已经脱离了世俗的范围,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看来高飞的祖上曾经出过修士或者高明的铸造大师。
回到朱喜公司,朱喜还在闭关未出,我也不好去打扰。高飞给我安排好房间,见我不再谈今天看刀的事情,也不多问,只是嘱咐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