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看似服帖的胶州府上下,也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景象,但真是风平浪静吗?
看了看齐世铎的胶莱守军送来的情报,李大成只能用不屑的笑容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齐世铎的胶莱守军,对于胶莱二府的控制力有等于无,但对于胶澳德军的监视,却如天罗地网一般。
洋鬼子与大清百姓形貌大不相同,无疑给了监视胶澳德军的胶莱守军最大的便利,李大成查看胶州府地形的这几天,胶澳的德yankuai队也没闲着,不时的在已经属于李大成的土地上测量、观察什么。
李大成的圈地有多大动作?实地是看不出来的,交易的荒地山林,根本无需去丈量,只要按照胶州府记录的土地数量做地契就好。
紧锣密鼓的圈地,其实就是在胶州府衙进行的,胶济铁路沿线土地的兼并,也无需李大成跟胶州府的官员亲自到场,底下的地主乡绅地保,自然会代劳的。
圈地,只是大清胶州府内部的事情,怎么会让德国人第一时间就知道呢?答案更简单,有人在做奸细,有人想玩趋虎吞狼的把戏。
做事只在乎结果,对于一些阴暗的手段,李大成自然熟门熟路,能被人算计的就不算是什么英雄好汉,这事儿德国人不知道之前,李大成就想到了,对于德国人的行动,他也不怎么在乎,现在他李大成不是有求于人的那一个,德国鬼子才是。
放下了齐世铎送来的情报,李大成在琢磨着,自己下一站该去哪里?
“二爷,德国鬼子居心叵测,不得不防啊!”
见李二爷随意的丢下了自己的情报,齐世铎急切的说道。
“大瓮,这几个月不见,你长进了不少呐!
在哪请的高人给你出谋划策呢?”
居心叵测、不得不防。不是李大成看不起齐世铎,这货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谈什么居心叵测?
齐世铎的性格,李大成清楚的很。就他,依葫芦画瓢还成,三十多了还能再开窍,几个月的功夫才思如泉涌,这事儿谁信呐?
“嘿嘿!啥事儿都瞒不过二爷。来的时候,顾先生给了一个师爷,这师爷厉害啊!啥事儿都能想在前头,借壮丁扩军的事儿,也是他给安排的。”
给齐世铎配师爷,这事儿也是李大成安排的,但齐世铎话语之间,透露的一些东西不怎么好,胶莱的振威军,就该是齐世铎说了算。过分的依仗师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容易让人摘了振威军的桃子。
“大瓮,你那师爷,在军中说了算吗?”
皱眉问了一句,这事儿当初吩咐顾其行做的时候,李大成也是留了后手的,若自己的后手,顾其行没有安排,那就要警惕一下京师的顾其行了。
“他说了不算!来的时候。顾先生交代了,振威军的军令,只能我说了算,师爷安排了事情。谁按着师爷的说法做了,顾先生就让我杀谁!
来胶莱这几个月,我杀了三十多个不听话的,现在那师爷,在营中也不怎么受待见,出个门还得先跟我打招呼。不然他连营门也出不去的。”
“嗯!这就好,记住了,军队里的命令,只能你自己来下,不能让任何人代劳,任何人敢越过你传达军令,杀!”
听了齐世铎的话,李大成的心也安稳了下来,看来顾其行做事还是可以信任的,将师爷与军政分开,振威军的权力就只能由武将说了算,这样一来,就可以屏蔽许多的阴谋诡计了。
“明白,振威军只能听二爷的,外人胆敢指挥振威军,杀!”
“好!大瓮,你知道这塔埠头港在哪里吗?”
金胶州、银潍县、铁打的周村,这是鲁北的三个经济重镇,塔埠头港,就是支撑着胶州府成为金胶州的关键所在,这几天,李大成看了黄岛,也看了未来的青岛,这两处都是有很大潜力的地方,但是这两处发展了,金胶州就要被遗忘了。
独霸胶州湾,李大成有这样的想法,但想要实现,只怕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胶澳的青岛港,已经在削弱金胶州的经济地理优势了。
一旦胶济铁路通车,胶州府联系山东内陆的商道,直接就会被潍县所取代,没了经济交流,胶州府之后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有了铁路、有了海港,德国鬼子就能慢慢的控制山东半岛甚至于鲁中的经济,若按着这样的情节发展,他李大成在山东还玩个屁啊!
“知道,顺着大沽河一直走,看到荒滩之中的一片房子就是塔埠头。
二爷,现在塔埠头也快荒了,我刚来的时候,还有几只南来的船,入冬之后,那边已经歇业了,听说塔埠头的河水都干了。”
齐世铎的大白话里面,也蕴含着许多的信息,荒滩、歇业、河水干涸,对李大成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情报,这意味着商机。
“嗯!差人进城,让杨士琦出来,告诉他咱们要去塔埠头看一看。”
李二神将现在就是杨士琦跟胶州府的大爷,齐世铎差人传了话,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杨士琦就带着几个胶州府的官员来到了李大成的营地。
“二爷,塔埠头港这两年淤塞严重,胶州府那边已经有了取缔此港的想法,那里现在就是一片荒滩,若是二爷看上了那里的荒滩,连同那边的胶州海关衙门,都可以给您的!”
大冬天,谁也不愿意动弹,杨士琦路上听胶州府的官员说了塔埠头的情况,因为那里之前是胶州府的财源之地,所以圈地的时候,塔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