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冒出来的？”
“这座山是假的，我能从任何一个地方钻出来……”
这是已经恢复大半记忆的诸葛暮归告诉她的。
在整座风谷里面，他们是随心所欲的。
“……好。”
好方便的山，好方便的法术。
她的出现，让白尊脸上神情微微震动了一下。
似乎是想说什么，薄唇却抿得更紧了，没有开口。
白萱看着夏暖言，神色复杂。
“我有事要告诉你。”
“嗯，我就是听到你们的话才出来的。”
夏暖言从地底钻了出来。
“……暖言，你都听到了？”
白公子问得心情复杂，想知道她听没听到白萱说大哥那一段。
“嗯，都听到了。”
夏暖言之前哭得太久，虽然涂了药，眼睛没肿起来，可还是有些发红。
她揉了下眼睛，之后看向白尊，“你要跟我谈谈吗？”
白尊沉默片刻，缓声问她，“你又给我定罪了？”
夏暖言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小不点儿突然长高那次。
当时她根本没有什么证据，直接就质问白尊，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而白尊后来说，她心里对他有偏见。
如果是别人，她不会这样直接给他定罪。
那时心里下意识的紧张，还有不知为什么而来的偏见，会和白萱要和她说的话有关吗？
不过她这次真的没有直接给他定罪。
摇摇头，夏暖言笑笑，“瑶湖大会上本来也有很多事没说明白，我想先问问你。”
白尊看着她，缓缓笑了，“谢谢。”
有这句话就够了。
至少还有一点信任在。
就算不像她信任诸葛暮归那么多，可这一点点的信任，也让他满足了。
没枉费他喜欢她那么久。
久到……他自己都记不清那是多少年。
“我有话想跟言言说。”
他这话大概是跟诸葛暮归说的，不过没转头看他，就只是对着空气抛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