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有了神针的血羽神奇之处不止这一点,现在我不告诉你,以后你自己去发现它。”
听到以后两个字,苏少艾顿觉手里的血羽重若千斤,沉甸甸的拿不起来。这算是诀别的礼物还是什么?以后,以后,秦风,告诉我你的以后在哪儿里?!
苏少艾的情绪变化的很明显,秦风不知道该说什么。虽说她现在气色好了一些,但是却并不确定凝血诀有用。在没有百分之百确定之前,她不想告诉苏少艾,免得这法子没用让他空欢喜一场。
“我们出去吧。”秦风说着,拿着血羽走在前面,苏少艾紧随其后,脸色却有些难看。
二人出了院门,秦风陪着苏少艾回了顺园,凳子还没做热便被匆匆赶来的张颖给叫走了。苏少艾虽说不甚在意,但是听到张颖说:先生找您。秦风便招呼都不打的离开还是让苏少艾心里有些不好受。
先生,虽是已婚男人的称呼,但毕竟也是个男人……唉!苏少艾叹了一口气,原来自己真的是在吃醋……
秦风说她欠那个人一条命又是怎么一回事?秦风处事虽说狠辣了一点,但是为人确实重情重义,有恩必报的。既然那人有恩与她,自己也不应该这般斤斤计较。
“卖糖葫芦诶,糖葫芦!”
“包子,香喷喷的的肉包子!”
“先生,看看这漂亮的首饰吧先生!”
苏少艾被这些吆喝声惊醒,一个人心事重重的走着,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出了府。目之所及店铺布局,雕刻花样等等都与朱雀大街有所不同,看这些人衣着服饰,普通的,华丽的,破烂的等等不一而足,想必与朱雀大街比起来更加的鱼龙混杂。
毕竟朱雀大街与御街相连,宵小之辈少之又少。看来,自己是从后门出来的,难怪没遇到什么侍卫。
“少,秦王君,你怎么早这儿!”
苏少艾转首,看着女人眼里毫不掩饰的惊喜,不习惯的皱了皱眉:“随便走走而已。”
“既然在这儿遇到你,那我们就去寻个茶馆坐坐。”
苏少艾刚想拒绝,北慕涵便压低了嗓子道:“十八年前的事我已查到些,此处不安全,我们去找个可说话的地方,我再告诉你。”
见北慕涵这么说,苏少艾也不好拒绝,便跟着她七拐八拐的去了一家颇为静寂的茶楼——雅致韵来。
“二位楼上请!”
“你经常来吗?”苏少艾见掌柜的亲自来引,不由问道。
“此处事我的产业。”北慕涵无疑瞒他。
“嗯?”苏少艾有些惊讶,没想到北慕涵这么直接坦诚,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吗?看着面前已准备好的热茶糕点,苏少艾一向清冷的声音更冷了一分:“你早知我会出府?”
“呵!”北慕涵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我确实是方才才见到你,只是手下人勤快,早早准备好了。”
苏少艾扫了一眼桌上的热茶,上次勾栏院里发生的事在他心里留下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不管是在哪儿,他都不敢轻易喝茶。
他的事北慕涵是知道的,心疼她的同时也不敢随意揭他伤疤。既然苏少艾是她唯一的亲弟弟,无论如何她也要将他当作宝贝疼着,不管是谁伤害了他,他绝对百倍还之!
“十八年前的那场大火,跟戾皇子北静轩有关。”
北静轩?苏少艾握成拳头的手指关节节节变白。他是在那场大火中被北静轩送到燕国的事,他早已知晓,轻轻松了松手道:“此事我已知道。”既然早就决定放下这件事了,苏少艾,你现在不应在意才对……
北慕涵看到他的异样,眼里的厉芒一闪而逝,原来你想放下……
“少艾,北静轩二十四年前就死了,你没想过吗?”
北静轩二十四年前就死了!?苏少艾想到这儿,脸色蓦然一变,可是在那封信里北静轩亲口叙述了他如何偷走自己一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北静轩没死吗?”
“不!”北慕涵摇了摇头:“北静轩确实死了。”
“我曾经在别庄找到一封北静轩的亲笔信,他详述了偷走我的过程。”
“你识得他的字迹吗?”
“我有看他注解的各类书籍,笔迹确是一模一样!”
苏少艾此语一落,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上一辈的事情越查越乱,苏少艾莫名觉得恐惧,好像他们所有人都被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挣扎不掉。
“秦风不是洛荆的女儿这件事你应该知晓吧?”
“嗯。”
“可是秦风的母亲却不是秦晟!”
什么!?苏少艾瞳孔猛的放大,显然是被这消息震惊到。
“秦晟曾经被人下了毒,导致不在有生育的能力。可是这件事却鲜少有人知道,若不是手下人救了蝴蝶谷的人,这件事也许将永远埋在时间里。”
“那秦风的生母到底是谁?”
“也许除了北静轩,无人可知了。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给识人留下任何打探她的蛛丝马迹。”
秦风……
苏少艾愈加心疼起这个霸道的女人来,生身父母生死不知,养父母也葬身火海尸骨无存,现在自己也身重剧毒,命不久矣……
他甚至想,秦风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要这么报复于她?
“那秦风的毒,究竟是何人所下?”
北慕涵摇了摇头:“查不到。”
苏少艾觉得自己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来,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