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是漆黑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战旗抗在了肩膀上面,背着所有武器,开始朝着远处的贸易站出发。//高速更新//
如果乔万尼的命令被执行得很好的话,那么此时那些骡马队已经返回了营地,并且带着更多的人前来对罗多克人的营地进行洗劫。以乔万尼的本性,估计会把那处营地劫掠到原始状态为止,到时候,最狡猾的野猪都丝毫不会闻出这个地方曾经有上百人呆过”“。
最精锐的士兵已经被伯爵抽调去了小东湖城,我们会遇到的抵抗要么是一些心怀鬼胎的佣兵,要么就是士气低落的本地农民。不管如何,我们都不会遇到有组织的抵抗军队,这也是我们士气高涨的原因。我们这支小小的远征队在河间地那样规模的战役里面简直不值一提,但是在这些疏于防范的后方,我们却能够成为最重要的力量。
一名瓦兰骑士的马在早上开始拉稀,走路颤巍巍的,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刚刚学会骑马的贵族少女,这让大家着实的开心了一番。不过这匹马散发着臭烘烘的气息,靠近任何一个人的时候,人们就会大声地呵斥,让这个家伙到别的地方去呆着。当我们从一处被焚毁的庄园里面走下山坡的时候,这匹马前腿软倒,把这个瓦兰骑士甩了下来。
这个时候,包括我在内,有许多人都觉得很奇怪了。马或许会闹肚子,但是绝对不会这么严重。我们围过去看了看,发现这匹马的眼睛红肿,牙齿的颜色也不对,嘴里面嚼着白色的泡沫。
“妈的,”一个农夫翻了翻这匹马的嘴唇,看着里面牙龈,对周围围着的人说,“这匹马有蹊跷。”
几乎所有的武士都开始检查自己的马匹,总共有六匹马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
我们找到乔万尼的时候。一个萨兰德人正在帮他洗头:萨兰德人高举着一个皮囊子。从里面汩汩地倒出水来,乔万尼则把头伸过去,在下面清洗自己的头发。乔万尼是很讲究的,一个月少不得要洗一次头发,周期性很明确,即使行军打仗在外,也丝毫不松懈。
“乔万尼亲王。”一个波雅尔武士说,“我们中间有老泥鳅的人。”
“哦?”乔万尼捋了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扯过一个波雅尔步弓手的披风来擦干头发,“怎么回事?”
“好几匹马在拉稀,到明天早上,最严重的那一匹就会连肠子都拉出来。”
“昨天用什么东西喂的马?是用的营地里面的草料吗?”
“没有。营地里面的草料我们一点都没有动。我们是在宿营的地方喂得马,草料都是我们自己人拌好的,一定是有人在我们的草料包里面掺了毒草或者药粉。一定是那些罗多克人。”
“他们没有那个时间,”乔瓦尼说,“我们一直盯着他们。”
一个波雅尔武士把一捆袋子丢在而来地上,“这是昨天的草料包,有几袋燕麦,还有盐巴。只要查出来这几个袋子是哪辆大车上面的。我们就能知道是哪个役夫出了问题。找出这个家伙。严刑拷打他,就能把昨天所有靠近过马车的家伙都揪出来!”
乔万尼看了这个人一眼。“没有人会被拷打,波雅尔,回到你的岗位上去。”
“可是,乔瓦尼,”这个武士的胡子微微地颤抖着,“我可不愿意我睡觉的时候被人来一刀!”
“你的脑袋值几个钱?”乔万尼让人把他的马牵过来,“我就睡在你周围,要挨刀也是我先挨,回去吧!”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乔万尼骑上了马,让波雅尔军团士兵带领自己的扈从和小队继续前进。
“小伙子们,”乔万尼让自己的几个亲卫催促士兵们继续前进,“我们晚上会在贸易站里面宿营!”
瓦兰骑士不再继续骑马,全部下马前进,乔万尼在队伍前后巡视了一番之后,也把自己的马交给了别人。当我们走过了庄园,从山坡开始向着山顶前进。那些马匹被留在了山脚,由农民看护。佣兵们之间都在交头接耳说有人给草料里面下了毒,但是乔万尼决定不追究。
“见鬼,”克鲁斯卡尔说,“是谁这么不要脸,弄得我都觉得丢人。”
“还不是你们这些二面鬼。”我小队里面的一个长矛手说。“你们来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
“那肯定是那些萨兰德人,”克鲁斯卡尔说,“萨兰德那里的香料便宜的像是麦壳,这个你们都知道。一百种香料里面有九十种同时也是毒药,所以肯定是萨兰德人。”
“胡扯,”跟随我小队的一个农夫弓箭手说,“昨天那个贸易站是你们罗多克人的,吃亏的也是你们罗多克人和你们的狗腿子。如果有谁要报复的话,那就是你们罗多克人。和萨兰德人有什么关系?”
克鲁斯卡尔说,“罗多克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的确,罗多克在外国有一帮富得流油的商人,每天都喝麝香葡萄酒,一天换个chù_nǚ什么。但是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穷鬼。贸易站是不是罗多克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不是一个月拿一次薪水,不是天天喝兑水的酒么?”
“这倒是,”第一个长矛手说,“但是二面鬼究竟是二面鬼,你们先背叛了斯瓦迪亚人,现在又背叛了老泥鳅。被怀疑也是应该的。”
克鲁斯卡尔站着不动,叉着腰看着我们,“喂,我说,昨天一起打架的时候‘战友’‘战友’叫的亲切得不得了,揍完了人,现在又开始叫‘二面鬼’了么?你们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