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么······喂~~~~”
“······”
声音被吞没在广阔的四野,寒风吹过,卷起阵阵沙尘。孤独,获取是此时此地最好的形容词。西光抬起一只手用袖子挡着眼前的沙尘,另一只则收进袖子,用袖沿捂着鼻子,艰难地朝着空城的方向前进着,漫长的徒步似乎没有缩短他和城市的半点距离,呼啸的风声让你甚至听不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在这里,时间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无尽成了这里的主题。在这里,没有喧嚣,没有人际,没有一切的一切,抛开了一切杂音。人生的本质似乎显露了出来,孤独,是啊,人是群居动物,可生来却又是如此地孤独,更或者说在还未出生之时,在进入卵子形成受精卵的那一刹那,你告别了你那一亿零九千九百九十九万零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兄弟,夺得了桂冠踏入新的殿堂。没有他人,进入那层蛋白质或是固醇的薄膜的那一刹那,你孤身一人。出生,你像外星人来到地球一般,父母家人?你没有这样的概念,出生的孩子直到会说话以前(有的人甚至要从会说话到说不了话以后)都是以自我为中心,那时你的世界只有你。青春期,成年,黑发人送白发人,渐渐衰老到最后告别这个世界,你独自离开走向他人眼中的“消失”。孤独?究竟是一种悲哀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真理?抑或是最求真理本身就是一个孤独的过程?是不是人类只有在孤独中簇拥前进,在麻痹中沉迷灭亡?没有答案,风依旧吹着,它们只负责勾起疑惑······
“探险者么?”从西光的耳畔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沉浸在虚无的西光一下被拉了回来,他抵着风沙用力地转头看了过去。看不清,扬尘模糊了他的身影,不对,是她的身影。黑色的短发,佩剑让西光第一眼还以为是男人,但那隐约可见的线条立刻改变了西光的判断。
“你······你是?”西光问道,
“并不重要,或者说当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刻便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再向前走可真的是会死哦”
“什······什么?”西光还没有反应过来对她说的话下意识地追问了过去,可是,再看过去,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不知道是因为这陌生人说的话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叛逆心理,还是她的话激起了西光强烈的好奇,西光毫无理会地继续前进着。大概是偌大的城市遮蔽了风沙,随着西光一步步的靠近,风渐渐停了,沙子似乎也慢慢静止在了空气中。西光着了魔地走进城市里,白发的小女孩成了欢迎穿梭在城市间,西光像被附身私地跟随着。终于小女孩披着斗篷蹲在花坛的中间拨弄着小花。西光走上前去,“小姑娘你到底········”西光话音还未落,他只感觉背后起了一阵寒意,“终于来了,终于来了!”从四周传来破损的声带发出的声音,瞬间,花朵从四周向小女孩所在的中心枯萎蔓延直到小女孩的位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女孩的斗篷已经被一只惨白的大手撑破开来,变成利爪,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西光发现自己已经浮在了天空中,就这天地在视角中翻转了过来,西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视线开始模糊了,手臂颤抖着,西光感到一阵胸前一阵猛烈的剧痛,下意识地摸了过去,“血?”西光手上沾着绿色的汁液,它散发着鲜血的腥臭味或者说是铜臭味,梅菲斯托的话浮现在西光的脑海里,“玫瑰花丛,红色象征胜利,让人兴奋,而绿色,是玫瑰的刺,象征着危险。”绿色的血?真是恰当的比喻,真的是危险呢。
野兽的喘息声里伴随着地狱中小鬼的狞笑,死亡的味道似乎越来越近,西光拼命地试图挪动自己的身子,可身体似乎早已失去了控制,怪物的脚步让地面震动着,肮脏的吐息已经吹在了他的脸上,“可恶~,给我动啊,给我快点动啊”身体明明有着触感,却不听自己的指挥,像是小动物遇上了捕食者一般,惊慌得失去了行动。巨爪搬弄着他,像是猫咪玩弄着自己的猎物,只是这个“猫咪”是只丑陋的吃人怪物。“动起来,给我动起来!”“给我想想梅菲斯托那欠打的表情,老妈还等着我找到工作的音讯呢,不能再让她看不起了”西光感觉自己的脚趾动了动,他翻过身子,看到一个小巷子,他用两只手奋力地扒着地面爬着,“他#¥的给我想想黛薇!老子还没牵过性感大姐姐的手呢!”“啊~~~~~~~~~~~~”西光一阵怒吼,身体奇迹般地爬了起来,他本能地冲向了巷子,怪物犹豫身体庞大,挤不进去,“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怪物把裸露的大眼球堵在巷子口,看着西光依然狞笑着。
西光跑进了巷子,他奇迹地发现这座孤城巷子的结构和左尔单的一模一样,孤城和左尔单像是一对孪生兄弟,或者是说,像是镜子里面的倒影一般,对!镜子里的倒影,西光恍然大悟,镜子里的东西和现实里的东西的对立的,来到左尔单的入口也就是这座孤城的出口,也就是说我只要在这根据之前黛薇带我来这前记忆的地形,我就可以找到来左尔单世界的入口,即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出口。“西光,西光,给我动动,这个几年没有用的脑子,快给我回忆地形快给我回忆。”西光一遍想着一遍顺着记忆冲了出去,刚才的恐惧依然让西光双脚无力。
胸口的洞一直在“喷涌”着鲜血,西光感觉,黑暗正在一步一步夺取着自己的意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