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叔用手摸了摸帽子,然后做着从案板下拿出什么东西的动作猛地甩了下胳膊——这是摔面的动作;然后大叔开始用手做一个揉来揉去的动作——这是在做烧饼;然后它又做了几个动作好像手里面拿着什么似的往炉子口里一贴——这是烙烧饼的动作!
这果然不是人,至始至终它都是在重复着做烧饼的动作,而手里面却什么都没有!案板上竟然灰蒙蒙的落了一层灰,炉子里也根本没有火!它拿着的油壶虽然在做着倒油的动作,但是油壶里却根本没有油流出!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夹克的青年人领的小男孩从胡同口里出来,竟然还冲卖烧饼的大叔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卖烧饼的大叔欣喜地从炉子里拿出来一个“烧饼”,“包”好,然后递给小男孩,夹克男竟然还做样子推辞了一番,然后接过“烧饼”递给小男孩,接着从兜里“掏出钱”来,递给烧饼叔,烧饼叔还坚持不要——整个过程中大家都是在做动作,手中既没有烧饼也没有钱,小男孩虽然在做着吃东西的样子,可是它手中同样空无一物!
众人突然感觉到后背发凉,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看,除了碧蓝的天空外什么都没有。可是大家都明白他们在害怕什么——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在这遍布丧尸的寂静小镇,竟然会有这么一副日常生活图,这就像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看到悠闲的比基尼少女一般不正常的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个“正常人”出现了,这可能就是韩燕说的那个修车摊的老头,这老头看起来比烧饼叔更正常,把修车摊摆放在胡同的另一边,从车上搬下个板凳然后坐下,开始等生意,摊前的路面上打气筒、胶、废车胎等各种工具一应俱全,正常的再正常不过一个修自行车的老大爷;紧接着,它就开始不正常了,它从兜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盒烟来,然后从那烂的已经看不出什么牌子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继而美美地开始抽烟——他手中除了那个继续放回兜里的烟盒外,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动作。
接着,一间民宅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位让众人眼睛一瞪的“正常人”,只是这个“人”已经完全不像“正常人”了。这是一个妙龄少女,应该有二十岁上下,乌黑的马尾辫加红色的发卡,小巧玲珑的脚上穿着一双塑料拖鞋,向着烧饼摊款款而去,这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这个女孩浑身赤-裸,浑身上下只有那一双破破烂烂的淡黄色塑料拖鞋;从这个女孩身上大家肯定了这就是丧尸,女孩赤-裸的身子上和普通丧尸一样布满了暗灰色的尸斑,按说应该细腻白净的皮肤却是青灰色,而去皮肤已经变得干枯,双胸也变得有些干瘪,乳*头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这和所有的丧尸体态特征一模一样。
“nn的,这tm这世道啥事都有,这这这算啥?”刘大壮一边盯着女丧尸的柳腰肥臀砸吧着嘴巴,一边感慨道。
“它这是给谁打招呼呢?”曹雪振问道。只见那个女丧尸冲着一堵墙挥了挥手,就像给谁打招呼似的,可是那里根本连头丧尸都没有。
“也许那个位置以前有她认识的人,只是那人现在可能已经没了。”金雨堂说道。
又趴了半个多小时,路面上这样的丧尸越来越多,有上班的、有上学的、有出来遛狗的、有出来卖菜买菜的,统统都是在做动作,甚至连讨价还价的动作都有。
“我知道那女人为啥没穿衣服了。”刘伟眨巴着小眼看出门道来了,“你们看,那些娘们儿们的衣服已经成什么样子了?再穿两天就烂掉了。尸乱时这里还不冷,那女孩估计爱美穿着一身薄纱睡衣出来的,这个地方住的女孩买不起多好料子的,那玩意也不结实,这一年估计都让她拽烂完了。”
“我明白了,这应该是一种咱们没见过的丧尸,它们可能一直在重复着死前的动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们明天早上还是这个样子。”曾绍洋想了想说道。
“王军,考验你下枪法,把烧饼叔的头爆掉。”郑远清指着那个不知道在和谁笑的烧饼叔对王军说道。
王军端好枪,对准那个继续“摔面”的烧饼叔扣动了扳机,一个点射过后,烧饼叔的脑袋被打成一堆烂西瓜,小推车上瞬间布满了黑色的液体——这和丧尸的一样。清脆的枪声激起了一片尸吼声,在路面上晃荡的丧尸开始向着众人潜伏的二层小楼围过来,众人赶紧趴着不动,又过了半个小时,众丧尸没见到目标于是纷纷散去继续各自玩各自的。只是大家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那些不一样的丧尸好像没有听到枪响一般继续着它们手头的“生意”,根本无视周围的同伴挤挤攘攘地乱折腾。
“还能打死,说明这不是进化了的丧尸。”郑远清说道,“谁电脑玩得好?架设一个无线摄像头,看看明天早上它们是不是还这模样。”
...
该拿的东西都拿了,大家也没心情去找烟酒,今天大家看清了一个现实:丧尸的模样千奇百怪,未必都是那种痴痴呆呆什么也不懂的丧尸;今天看见了正常人样的丧尸,那么还会不会有更加变态的丧尸呢?众人心中依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轰!”就在众人准备攀着绳子回去时,突然几声巨响在镇子口响起,震得房屋都在微微颤抖,附近民宅的窗户玻璃纷纷碎裂,像下雨一般溅了镇子中间的路上一片碎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