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只是一种感觉。
“轰隆隆……”
我感觉不好,因为一只卡车般大的屎壳郎滚着一团卡车般大的粪球正朝我滚来……
“救命啊!……”
两个星期前。
凉风吹着不冷,我穿了长袖。
最后一次看他们下棋,那个嘴角总咧着似得意、似冷笑又似不恭神色的微秃略胖的中年人。他是高手,我最喜看他做局者。虽旁观亦会语语。
高手胖子对面坐的却是从未见的,嘴里会不来由的轻声咿呀几句戏调。拇食二指捏住棋子,顿在落子的上空时,总会做出忽的往身体里一拉几公分再放落棋子的漫不经心又随意的动作。
样子我已忘却,是个中年人。
我看到胖子扯着冷笑拿起車吃掉了哼曲的中年人的马时,我脑中忽然嗡的一下全身忽然传来一股悸动感,仿佛灵魂深处被人狠狠的用一盆凉水浇了上去一般。
我猛的打了个冷战,蹦了起来!
这街道依旧喧嚣,车来人往,阳光灿烂。观棋的人依旧专注的盯着棋局。
我搓了搓手臂,摇了摇头,离开了这。
两月来,下班路此必看完一局再慢悠悠的走去车站等车回家。已成了习惯,或我想把此作为无奈生活中的乐趣。
但已是最后一次。我已决定不再做我所不愿、不情之事。况且刚才发的工资实在是少的一塌糊涂!我决定明天不去了!他娘的,一群白眼狼。
又结束了一段人生路。
在车上开始思量去何处。先不想去找什么工作吧。去个安静的地方静静?最后选择去初中时我常一个人去通宵的网吧,去找个角落的位置看看a片,遣散遣散迷惘的心绪。
网吧检查,需要身份证,擦!我没带。
我全身忽然又传来一股悸动感,仿佛灵魂深处被滴入了一滴阴冷的水一般!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忽然感到整个世界有股阴森的感觉。
时间过去了不多,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回到了这间只能容的下一张床的家中。把脸埋进了有些发臭的被子中。
另一个宇宙。
“现在你们感觉怎么样?”许老师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四个无精打采的少年。
“我想困觉,好累。”吴阳可怜兮兮的说话。
“睡了就要死了,死了就再也看不到有趣的事了。你真的要睡吗?”陆力抬起暗淡的眼,语气极轻柔。
“有美女可以一直看,感觉真好。”柳白苍白的脸,堆着笑,双目散发微弱的玄光,直直的盯着许老师的美脸。
戴明一脸平静。结着一层血痂的下巴枕在伤痕累累的膝上,看着黑暗无际的石道,什么都不愿想。
另一个宇宙。
“戴明,我以为你死了呢。”
我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睁开眼睛,我看到一个头发极短的青年满面冷意的看着我。
触手及处,柔软舒适,软绵绵温暖的被褥。四面白墙,两张两层铁床相对而立,我躺在一层的床上,紧靠墙角。
我茫然,声线嘶哑,啊了一声。
短发男人眉头深皱,语气低沉的盯着缩在角落的戴明开口说:“我不管你上班不上,泡在网吧泡到死都和我没关系,但你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只觉面前人面相变化,不断张合黑口,甚是有趣,咧嘴笑。
他见戴明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本就情绪被恼怒制控,脑中一热,往床前一踏步,脚下感应一软,却是一双黑灰的臭袜子,荡起几丝臭味。
他心中顿时升起难以抑制的不爽,抬腿一脚狠狠的踹在躺缩在一层床上角落里的戴明身上,大吼:“去死吧!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被他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何变的如此恐怖。一把扯过柔软的被褥盖住全身,缩躲在床角落。
好害怕。此时,似乎只有置身黑暗才让我感到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
朦朦胧胧之间,我半梦半醒。
一股记忆渐渐涌进白纸般的大脑中:蓝的天,白的云,高楼大厦,车宇喧嚣,孤独的小学、初中、高中。沉浸于自己幻想的世界中自娱自乐,在孤独中痛苦和欢乐……
我掀开舒适温暖的被褥,面对光明。
窗外,阳光灿烂。
几行男人女人相伴欢笑。低头看着手上的阳光,一阵恍惚。
我怎么感觉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难道是我一直融入不进群众孤独的太久的原因?
仿佛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一切是如此的陌生但记忆中又确实存在。
我走过记忆中存在的道路。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们的莺莺笑语恶心的充斥耳里,肤浅的女人啊。
他的宿舍与学校的食堂只隔着一条不宽的马路。我已看到里头人多是似垃圾一般。
我掏了掏口袋,昨天发的工资交了房租就所剩无几了。
心里一阵烦闷。戴上耳机与这世界的噪音隔离。
这个操场比较偏僻,又近中午,燥阳压顶,更是没有一个人。我择了一个荫处,听着钢琴曲,两手撑在草地上,半仰着身看着蔚蓝的天。白色的云。心情一片祥和,我打算暂时忘却工作的事情。
我的情绪,只能由我自己掌握。即使我很穷。我如此决定。
时间过去不多。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网吧的会员好像还有几块钱。于是我决定去网吧。
我随意打开一个网站,不知道该搜点什么。
随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