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听你的。”皇上拍了拍德妃的手,满意的点头,“不管什么事儿只要跟你唠叨唠叨,就都不是什么事儿了。你呀,真是朕的贤内助。”
“这话臣妾可不敢当,贤内助是皇后娘娘,臣妾可不敢僭越。”
“皇后……”皇上低声沉吟了片刻,终于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拍拍德妃的手站起身来,说道:“老三这身子需要悉心照顾,你就留在这睿王府几天……嗯,三天吧。三天后你回宫。”
“臣妾想多住几天。”德妃说道。
“不行,你不只是老三的娘,还是朕的皇妃呢。儿子的事情交给朕就可以了,你还是早些回关雎宫吧。”皇上说完,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儿子”转身出了卧房。
德妃站在原地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皇上来的突然走的也快,德妃看得出来他心里装着很多事儿,但此时此刻却没有心思去琢磨,等确定皇上已经离开,她才匆匆转身走到床榻跟前,推了推睡在床上的容昭,小声喊道:“容公子,容公子!陛下走了。”
容昭其实并没睡着,一直在听皇上跟德妃在那儿腻歪,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听个现场版,却没想到这德妃娘娘还真有本事,三言两语就把皇上给打发走了。缓缓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容昭闭着眼睛无力的说道:“娘娘您见谅,我这会儿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还是把紫姬叫进来吧。”
“你,你全身没力气?”德妃问完了才想起来刚刚太医诊脉的时候说容昭的身子非常虚弱,因问:“刚太医说你……”
“娘娘,容公子刚刚吃了一粒药丸,说是……消神散?”宋嬷嬷刚好进来,替容昭回答了德妃娘娘的疑问。
“你还有这样的药啊?”德妃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宋嬷嬷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来。
容昭无力的笑了笑没说话,紫姬随后进来又拿了一颗药丸给他喂下去之后,转身对德妃说道:“我们公子还要躺一会儿才能恢复,娘娘若是累了就请先去歇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行吧。你就守在这里,等会儿你们公子好了,得赶紧的回秋月斋去。”德妃说道。
“娘娘放心,陛下来过一趟应该就不会再来来,只要您坐镇睿王府就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儿了。再者,等结了第四层毒睿王就可以回来养着了,只是您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把我们公子接近府里。”紫姬一边说一边给容昭揉捏腿脚便于他身体恢复。
“其实也还有另一个主意。”宋嬷嬷看着德妃一脸的为难,提议道:“其实王爷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萧大人府里养病,而容公子则以萧大人学生的身份住进萧府。如此想必那些人就没什么舌头根子可嚼说了。”
德妃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此,本宫在宫里也大可放心了。”
容昭对这些事情无可无不可,才懒得计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皇上从冀州行宫回来,他姐姐现在怎么样。皇上在行宫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您觉得怎么样,可以起来了吗?”紫姬给容昭揉捏了半个时辰后问。
“扶我一把。”容昭说着,伸手抓住了紫姬的手臂,一边起身一边叹道:“你这药也太厉害了,下次配的时候省点料,给自己人吃的不用这么实在。”
“瞧您说的,好好地怎么给自己人吃这个?今儿不是情况特殊嘛。”紫姬扶着容昭起身下床,正要去拿外袍给他披上,一转身看见床上葱绿色素绸上绽开一朵核桃大小的红花儿,失声道:“公子,你受伤了?”
“嗯?”容昭转身看见那一块血色,脸上一红,双耳发热。
紫姬也很快明白过来,转身再去看容昭的身后,无奈的笑了:“幸好德妃娘娘和宋嬷嬷出去了,要不然这……”
“快收拾了!”容昭一时恼羞,急切的说道。
紫姬忙拿过容昭的棉袍裹在他身上,小声说道:“没事儿,公子别着急,这也没啥。您先披上衣裳去后面收拾一下,这儿交给奴婢了。”
“哎呀,烦死了!回头把那个紫御养身汤再弄些来给我喝。”容昭一边不耐烦的说着,一边急火火的从小角门往后面去了。
“这可不行!那汤药喝多了您这身子可真就麻烦了!”紫姬一边叹息着一边麻利的动手把染了血的床单掀起来团吧团吧丢在一旁,又去橱柜里寻了一条干净的铺在床上,又把被子叠整齐放到里面,再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并不见任何不妥之后,方抱着那条脏了的床单出去了。
从睿王府回秋月斋的路上,紫姬半道下车去替容昭办别的差事,对萧正时的解释是怕叶慎之几天不见容昭会四处嚷嚷,先让紫姬回去一趟通个消息。萧正时也不介意,只是从心里细细的盘算着该怎么去解决答应容昭的事情。
三日后,正月初十。德妃从睿王府回宫之前,借口睿王府没有得用之人,一干奴才们不能好生照顾睿王为理由把睿王送去萧府养病。萧正时带着两个儿子携夫人一起来睿王府极其隆重地把睿王接进尚书府,住进尚书府后花园最精致宽敞的名曰“听雪斋”的所在。
第二日,正月十一,萧正时进宫面圣,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道奏疏,奏疏大概内容是说西疆初定,陛下不应该寒了戍边将士的心,尤其是靖西候容朔这样的功臣身系西疆上千里边疆的安定,皇上更不该把他的女儿晾在西长京一个人孤寂的过日子,